第5章 我打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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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两个小时后,裁判组驻地
“……什么,白苍岭谈恋爱了?”此时那张行军床上是方草,她正趴在那刷手机,林跃林屿和波塞冬就坐在桌子前面斗地主。
“得了吧?不出两个月必分手,不,一个月!”林跃不屑,他很清楚白苍岭是什么货色。
“林,你太保守了,我和你赌500,半个月之内必出事!”波塞冬甩出一对对子,刚好是对五。
此时,半空出现了传送术的辉光,玛格丽特被从丢了下来,正巧砸在了方草的老普桑车顶。
“不是,我车!”方草赶紧从行军床上滚下来,第一时间把人从车顶上扒拉下来,检查起车顶的伤势来。
“啊,这不是那个点灯人的妹妹吗,你咋没这么快?”方草看清楚了被她扒拉在地上的人,雷明顿揉了揉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不是你干什么啊?”
“不好意思,理解一下,我就这一台车…”
“活该,让你乱停车…”波塞冬一脸幸灾乐祸,随后玛格丽特便被招呼去玩三国杀了。
比赛场地
“会长啊会长,你也有今天啊,每次都是我们逃跑,这次终于轮到你了!”刘洋看着面前刚刚跑了八百米过来的齐麟,发自内心地嘲笑道。
“得了吧,好过你妹…她耳朵是给你拽的吧?”齐麟注意到刘光一直在摸自己的耳朵,她的狐狸耳朵垂了下来,上面的毛有拉扯的痕迹。“我感觉那个黑日的那谁对他妹都好过你!”
“咳咳,雷明顿呢?”刘洋咳嗽两声,试图转移话题。齐麟耸了耸肩,然后两手一摊,十分无所谓地回答道:“没了,被世界冠军打了……”说完,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刘光,雷明顿说让你去把那世界冠军打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听到这话,刘光一下子来了精神,她赶紧凑了过来,脸都快贴到齐麟脸上了,急切地问道:“我打世界冠军?真的吗?”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她捋了二十分钟的耳朵终于立了起来。
齐麟看着刘光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就是这样……”然而,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躲闪起来,不敢与刘光对视。事实上,雷明顿并没有特别指定任何人去挑战世界冠军,她只是说要“证明翔鹰人”,而齐麟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出于胡扯和“激励”的目的。
但是点灯人就没有几个带脑子的,刘光信以为真,便兴致勃勃地去收集箭矢了。看着刘光的背影,齐麟刘洋两人四目相对,在一瞬之间交换好了信息,可能这就是默契吧。
半个小时后,决赛圈
格雷曼拿到了自己的第50个击杀,参赛人数也才470余人,50个击杀,这在之前的比赛中都是没有过的。此时经过不断的战斗,场上的人数已经被压缩到了20人,战场的范围也变更成了一个小区的大小。
格雷曼在这两个半小时里,不断的观察学习对手,也大概打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实战打法,加上他竞赛级别的准度,已然是一个强大的实战弓手了。
此时,他终于遇上了第一个硬茬,是一支两个人的旭霓专业小队,他们此刻正潜伏在四周伺机而动。好在决赛圈不含水,在这里,他的实力可以得到最大的展现。
“【plain hurricane】!”(平原飓风)这是格雷曼第一次在比赛中使用元素力。箭矢带着飓风一同冲出,如同他家乡平原上的龙卷一样。很快飓风就切碎了他面前的海草堆,小队中的一人暴露了,不过那人倒是反应快,在草堆被摧毁的一瞬间射出一箭。扬起的沙子和元素的辉光刚好遮盖了这一箭的身形。不过他意识良好,在打完了一箭后赶紧跑位,那一箭并没有击中任何东西。
“【世を惊かすような大波】!(惊世巨浪)”格雷曼的右后方响起咒语,他一回头发现是一股波浪中夹着一发箭,这种级别的攻击,小孩子走路都可以躲开。在他轻易躲开第一轮后,第二发件紧接着而来,波浪的高度正不断增高,接着是第三发,第四发,直到第六发时,波浪的高度已经来到了六层楼高。本以为他绝对不可能躲开了,谁知道他张弓搭箭,风元素的辉光缠绕在箭杆上,当这一箭击出之后,大浪的中间直接被风开了一个洞,浪扑下来了,人从洞中间钻过去了,他只是被激起来的水花打湿了一点点。而刚刚射出去那一箭径直命中了施法的人。
第一个被发现的人眼看情况不对,连忙搭起三支箭同时射出,美式猎弓的射速很快,马上就形成了一个相对密集的火力覆盖。
“你的速度太慢了,下次换把弓…或者回你岛国练练。”格雷曼找到了射击的节奏,卡着对方搭箭的间隙不断射箭,彻底打乱了对方的节奏,正当对方想后撤时,一发箭飞过来,让他回了后场。
“还行,有点能打的…”
可他没有注意的是,暗处有人瞄准了他。他刚刚向前跨出一步准备去收集点箭矢,下一秒就有一发箭落在了他刚才站的位置。
“who is there?”格雷曼赶紧向前跑了两步,紧接着又是一发箭飞过来。不过这次他倒看清楚了,张弓搭箭朝着那一发的反向延长线打了过去,五秒之后传送术的声音响起,还真让他蒙掉一个。
他蒙掉的是刘洋。
“不是废物啊,不是打一发换一个位置吗?”齐麟从一边冲出来,他已经把自己的步枪换成了弓,他刚刚学会了速射技巧,短时间内打出了三箭。眼看就要命中,格雷曼忽然的往面前的脚下射出了一箭,一堵风墙就在他的面前出现了。那三支箭一接触到风墙,轨迹就完全被打乱,向上飞去又绕了个圈,落到了齐麟身边。随后格雷曼马上对着前面的风墙打了一箭,那一支箭穿过风墙后被加速,朝齐麟撞了过来。这个距离,这个速度肯定是躲不开了,齐麟只能遗憾退场。
本以为附近没有人了,格雷曼就打算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开赛这几个小时以来他一直在不断的战斗,不在战斗时就是在跑步,身体和精神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度疲劳的时刻。他刚拧开能量饮料的瓶子,那瓶子就被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发箭打了个对穿,入射角是斜的,于是饮料流的一滴不剩了。
“fuck!”格雷曼一把甩开瓶子,环顾起四周。这附近是沟壑地形,自己正处在一个沟里,结合刚才的入射角,敌方只可能在高点。海底并没有陆地那么高大的植物,加上无水区也没有珊瑚之类的东西,所以就不存在什么依托障碍物来隐蔽。自己所处地势较低,那对方想来打自己必须得露出至少一半的身位,如果是用弓箭来打曲射,那么命中率可想而知。所以自己只用待在原地,等对方下一次出手就可以了。
果然,对方出手了,从身后射过来一箭,不过这一箭鬼使神差的射空了,格雷曼马上转身射箭,不过他突然眼前一闪,这一箭也走空了。这闪光从何而来?是刘光,闪光的源头是她的箭头,她特意放慢了打出第二发的速度,法术的辉光闪到了对方的眼睛,成功干扰了对方的瞄准。如果现在马上放箭的话,格雷曼就可以告别比赛了。
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箭射向了她的正前方,解决掉了一个想偷袭的人。确实,如果不那么做的话退出比赛的可就是刘光了。刘光往下面扔了一瓶饮料进去,此时一脸懵的不只是格雷曼,还有远处看着直播的队友。
“我操,你妹干嘛呢?”齐麟盯着面前的屏幕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平时挺果断的刘光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妈的,她一个实战的和人家玩什么公平?这个脸该丢的时候就丢了吧?”
“what are you f**king doing?”这番行为引起的不只是队友的怒火,还有对方的疑惑。不过看对面这样,也不可能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后偷袭了,于是拧开瓶盖喝了起来。看到刘光离开,格雷曼松了口气,原地休整起来。大概10分钟后,手上的终端传来了只剩十人的消息。他小心地将身子探出掩体,解决掉了看到的人,随后便整个人爬出来,刘光就搁不远处坐着。
看来她真的想和自己来一场“公平决斗”,即使这个想法是无比愚蠢的。不过想到自己的家乡百年前也有挺多这种行为,他便也接受了。他把箭抓在手上,这样可以快速装填下一发。
率先出手,箭矢带着风的呼啸射了过去,对方毕竟不是移动靶,刘光马上往一边翻滚,这一发瞄的是胸,翻滚降低了身位,所以这一发打到了地上。刘光起身后马上接了一箭,和上次交手一样,这一发也是先闪光后撒手,企图用强光干扰对方视线使其无法判断弹道。可距离过远,这一道光反而凸显了其轨迹,就像这只箭被打了一个高光特效一样,这一发要是躲不过去,就愧对他这场比赛的优异表现了。
刘光一直在向远处进行跑位,可她不知道跑不出90米是没有用的,男子个人射箭项目的距离就是30至90米,反而在30米以内通过高强度的压制和频繁的跑位才是弥补自己和对方水平差的最好方法。要不是她身手灵活,真的像个受惊的狐狸一样左右乱窜就退出比赛了。
这样下去不行,只能折返回去,最好把距离拉到20米左右,能贴脸是最好。比赛不准使用肉搏,他不可能和实战派在这种情况下占到优势。但愿吧,现在她要做的只有向前跑。
左右横拉,翻滚,跳扑,刘光为了躲过飞过来的箭矢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只有70米的距离,但因为地形和当下情况需要,她还是跑了大概半分钟,每跑几步还得停下来打一发打乱对方节奏,否则自己在大空地绝对会被一发入魂。眼见自己已经突破到30米,刚准备停下来再打一箭。但格雷曼便采取了一个极其狠毒的措施,他的箭头上出现了一点辉光,随后如同蛇类的缠绕一样,辉光从箭头一直缠绕上了尾羽,作为弓手,刘光不可能认错这个招数,那是追踪箭,还是被加速过的。30米刚好就是这个技能的安全距离,现在必须反跑,只有脑子缺根弦的人才会和带加速的追踪箭比突破速度。
追踪箭的有效范围为半径100米内,超出这个范围便只能像普通箭一样飞直线了。现在只要再跑出去70米就是她的胜利,但跑直线显然是不不可行的,这东西的速度完全超出了一般人的奔跑速度,只能通过不断的改变奔跑方向让它在空中转向时减速,利用它转向减速到重新加速这一段时间甩开距离。刘光也想过直接拦截,可是她在射出一箭之后忽然回想起来:光法术没法对无生命的实体造成影响。
跑,也不可能做其他的事了,跑!可地面坑洼不平,加上频繁变换奔跑方向导致重心不稳。她在一次变向之后扑倒在了地上,那一支箭立马加速俯冲下来。刘光翻过身来,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来一个十分电影的想法,当那一支箭马上就要撞到她身上时,她用手一撑地面,借着这个力向一边翻滚,此时那箭已经不可能在转向了,只能插入地面里。来不及多想,刘光马上起身射箭,连打三发,但都被对方轻松躲过。于是她也试着打了一发追踪箭,效果不错,至少把对方从比较好的输出位置逼了出来,不过格雷曼马上回头对着空中的追踪箭打了一箭,用上面带的法术产生的气流把它冲开了。
现在又回到了冲锋的阶段,刘光还是像刚才那样子进攻,但奔跑速度明显下降了许多,毕竟体力消耗巨大,无法维持最初的速度。格雷曼以逸待劳,他的射击速度比刚才提升了一点,量变引起质变,此时刘光已然成为了劣势的一方。但就凭着意志力,她已经突破到了20米的距离,终于来到了双方平等的距离了。
射箭,不中,再射,不中,再射,还是不中,手上抓的箭矢已经用完,现在去掏箭袋不可行,幅度太大影响自己的节奏,同时增加受击面积。她果断地用元素射法朝对面射击,这一发命中了,可因为比赛规则导致击杀无效,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伴随着强烈的闪光,格雷曼先是眼前一亮,然后马上眼前一黑。就趁着短暂致盲的空档,刘光成功给自己手上补充好了箭矢,马上射出一箭,这一发眼看就要命中,忽然的这一发箭就偏离了轨迹向上飞去。该死,格雷曼在被致盲的瞬间马上做出了反制,在前方立起了风墙,就是这一小小的举动救了他的命。恢复视力后,格雷曼马上还击,他抛弃掉了自己在比赛中使用的方法,而采用极其粗犷的一次三箭打的对方抬不起头。
刘光看着迎面飞来的三支箭矢,心里一惊,连忙侧身躲避,但还是有一支箭矢擦过她的肩膀,但是就仅仅只是这一擦都没放过她,本来还想拉弓还击,却忽然感觉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后场,明显,就刚才那一擦被系统判定为了有效击杀。
“我输了?”好吧,她输了,肩膀上的划痕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她哭不出来,只是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阳光穿过海水让天空糊成了一团。可就连这天空都没给她留下,她的队友围了过来,把自己的视线遮盖住了。
大概20分钟后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登上的领奖台,手上是怎么被塞了一大堆东西,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酒店,她只知道她在离开会场时那把【海弦】被塞到了她手里,上面空间比较大的地方有一句英文和一个签名。
这是在侮辱她吗?谁知道呢。这是在尊重她吗?谁知道呢…不过这样也有点过于牵强和草率了,就搞得好像整场比赛只是“为的让对手看得起自己一样”,也许对方真的这么不物质,可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不纯扯淡吗?
回国之后,雷明顿有空没空就盯着那把弓看,仿佛她看到的不是一把普通的弓,而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神秘物体,或者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这把弓虽然是半年才会出现一把,但实际上它与那些随处可见、质量低劣的地摊货并没有太大差别。然而,雷明顿却总是念叨着所谓的\世界冠军的签名\,声称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并将其誉为\无价的珍宝\。可事实上,如果这把弓真的如此珍贵,又怎么会落入第三名手中呢?
面对这个难题,刘陷入了沉思。她想过卖掉这把弓,但又觉得那样做等于变相侮辱了自己;她也考虑过把它挂起来不用,但那样一来,参加这场比赛还有何意义?而将弓归还主人,则更是对对手的一种不尊重。这些想法让她感到左右为难,不知所措。那最好的解决方法就已经摆在她脸上了:一直用着它,一直到自己可以击败他为止。
回国的飞机上,刘光没有和其他人说一句话,全程都在默默的看着前几届世运会的录像。也许只有她自己明白,这些录像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