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揭露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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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柔。”叶景澄也跟着叶楚言唤了卫佳一声。
卫佳僵硬的身体转过身来，在看到叶楚言时，她惊得后退了两步，“叶楚言？你·····你是人是鬼？”
“当真是你，叶景柔！”叶景澄笑出声来，卫佳从小在汴州长大根本就不认得叶楚言，而她能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
卫佳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她将手里的匕首藏至身后，笑着往叶楚言身边走去，“你去哪里了，我和祖母还有赵姨娘都急坏了。”
叶楚言正要说话，被她一柄匕首刺进腹部，倒地不起。
“为什么？二姐姐，我从小到大什么都依着你，哄你开心，供你娱乐，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为何你要这么对我？”叶楚言一脸哀怨，她躺在地上，捂住腹部问她。
卫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何须为什么？你个蠢货，从来只知道摇尾乞怜，在越侯府一件小事都办不好留你又有何用呢？让叶家蒙羞的女子，个个都该死！”
“她会给叶氏蒙羞究其缘由，还不是因为你么？”叶景澄轻笑。
“因为我？”卫佳一个眼刀射向叶景澄，她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若不是你从江宁回来，一切都会风平浪静，都是因为你才造成今日的局面，若非是你与晔王联手，叶氏怎么会被满门抄斩？你连自己的父亲和祖母都不放过，你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恶毒女人！”
“哈哈哈哈哈～”叶景澄笑出声来，她靠着柜子坐好，见她毫无悔意，就说：“叶昌明所作所为每一件都该株连九族，他口口声声要光耀叶家门楣，暗地里却干着贪赃枉法的勾当，一个不忠不义的逆臣贼子死了，难道我还要为之可惜么？”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你不知道为官之道，自然也不会知道父亲一人在官场有多艰辛才能坐到相爷的位置。若不是你从江宁回来，帮着外人对付我们，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卫佳气恼的说道。
“叶景柔。”叶楚言喊了她一声，静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到现在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我冥顽不灵？是你被她蛊惑了？”卫佳生气的将身旁的凳子踢开，走到叶楚言的，面前来，瞪着她说：“是她害死了父亲母亲，害死了你的娘亲，你还在帮着她说话？你为什么没死？秀峰寨的废物连你都杀不死？”
“你当然希望我死，因为我和我娘知道了你们的秘密，你们很早就想要杀人灭口了，若不是父亲宠爱我娘亲，你们根本不会让我顺利长大，或是被炼成药人，或是像叶景澄一样被送出去自生自灭。”叶楚言冷冷的开口，当年聂氏假死一事，孙氏早就知道，为了能让自己取而代之，她背地里也用了不少肮脏的手段。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便不能再留你于世了！”卫佳说着，举刀刺向叶楚言的心口。
郑虎不知从哪里出来，为叶楚言挡了一刀，喜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卫佳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她回头看着来人，见是顾南宸，当即跑过去哭道：“皇上，她们要杀我！”
顾裕年也从外头进来，见叶景澄身上都是血，他冲进屋里，将她抱起来，关切的问：“澄儿，你怎么样？”
“你怎么回来了？”叶景澄颇为惊讶的看着他。
赵亭方倚着门板看着屋内的人，“叶景柔，戏该演完了。”
顾南宸看着眼前这一脸无辜的女子，她明明生着一张柔弱，俏丽的面庞，一如他初次见她，在那明媚的阳光下她朝自己莞尔一笑，便是一眼万年，可为何今日再见却似从未见过？
卫佳抓住顾南宸的衣襟，哭诉：“她们这俩逆臣贼子之后想要杀我，皇上，求您救救臣妾。”
郑虎扶起叶楚言，见叶楚言从衣衫中将血包拿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向顾南宸，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方才若非属下及时出手，被杀之人恐是我夫人了，娘娘分明是在颠倒黑白，望皇上明察。”
叶景澄也从腹部将血包拿出来，两个血包被刺破了两个洞，几乎没剩下什么血，都流在了她的裙子上。她朝顾裕年吐了吐舌头，“它俩救了我的命呢！”
顾裕年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记爆栗落在她的额头上。
“你们.......”
卫佳惊恐的看着她们，这才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赵亭方跨步入了屋里，从卫佳手中拿走那只装了玉璧的匣子。他将匣子打开，两枚玉璧躺在匣内，他笑着摸了摸鼻子，说道：“娘娘想要此物只管与臣说一声便是，何须入府窃取呢？”
“不是的，我......”卫佳想要辩解，却发现众人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紧紧地抓住顾南宸的衣袂，“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什么都没有做，是她们陷害臣妾。”
“陷害？佳儿与朕说说，她们为何要陷害于你？”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南宸，看着卫佳问道。
“臣妾知道了她们是逆臣贼子之女，她们想要杀我灭口。”卫佳道。
顾裕年将叶景澄手上的血渍擦去，冷冷的说道：“容妃娘娘或许不知，换皮之术极伤元气，如今你府中胎儿不稳，若长此以往，恐有性命之忧！”
“晔王，你恐吓本宫？”
“叶景柔，罗氏难道没有告诉你，换皮之术只适用于缓兵之计吗？”叶景澄看向卫佳，“她以极为残忍的办法将活人的面皮取下，经过泡制才有如此效果，虽是不腐不化之物，但毕竟是禁术，对人体有极大的伤害。”
卫佳抚着自己的腹部，那日，叶昌明在启明殿被杀的消息传到叶家，罗氏等人乱成一锅粥，叶景柔也知道自己的皇后之梦不可能实现，于是去紫檀苑寻罗氏，却见她将一名丫鬟打昏，拖进屋内施行换皮之术，她眼看着那年轻的丫鬟变成和罗氏一模一样的脸庞惊讶万分。
“祖母。”她走进去，唤了一声。
罗氏吓了一跳，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里头的面皮也随着掉落了一地。
叶景柔拾起一块面皮，可怜巴巴的说道：“祖母竟会如此厉害的易容之术，不若也救救孙女。”
罗氏松了一口气，点头答应。
她们二人合力将知袅打昏，为她装扮成叶景柔的模样，换上叶景柔的脸，用了哑药将她毒哑后，叶景柔在和罗氏离开紫檀苑时，她的匕首从罗氏身后刺入，深深地扎进她的心脏。
罗氏当时的表情她到现在还记得，从惊愕到惊恐，她将匕首抽出来，在她前胸又刺了几刀，直到她没了呼吸才从她手里夺过包袱离开。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心中害怕极了，往后院逃命的路上，她颤抖着身子不小心绊倒一枚凸起的大石头，摔了一跤，脸被堆放在角落的木片划破，她忍着剧痛从后院的狗洞离开，身后是官兵抓人的声音，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将墙外运泔水的车堵在洞口，隔绝了叶府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从此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那日之后她日夜研习罗氏的换皮之术，终于练到炉火纯青，可罗氏的换皮之术从没有讲过对人有什么伤害。
“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争，从江宁回到京都也只是想回家而已。”叶景澄忽然说道。
“从没想过与我争？若非你从江宁回来，尉迟少羽怎么会看上你，连原本对我言听计从的赵亭方也为你鞍前马后，甚至是不近女色的晔王，也对你深情不已。从你在我院子里讨要丫鬟和衣裳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争斗就不可能停下来。”卫佳忽然咆哮道，“是你，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叶景澄只觉得好笑，这人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是因为她毁了叶楚言原本的人生，是因为她害死了碧云，害死了碧容，她处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为的却是一些虚妄的原本就不曾属于她的东西，“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叶家的嫡女，你在叶家占着嫡女之位多年，我不过回来要回我自己的东西。”
“你是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的？沐翎那个蠢货告诉你的？”卫佳半眯着双眼，一副癫狂的模样。
“你害死了我的碧容，在去越国之前我就知道了。”
“那次进宫？”
“你还是改不了从小到大的习性，嘉南香，独特的收针方式以及牡丹花帕子，我很难不怀疑啊！”
“既然都知道了为何又不拆穿我？”卫佳不解的看着她，她有时候真的是看不懂叶景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