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原来咱们一开始便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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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的冷汗直流，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什么？这连环局的筹谋竟还没有结束？”
灵通也跟着撇嘴嘟囔道：“哎！本以为这局是道谋略题，想不到却是道数学题，这一环扣一环的，若是个不识数的，还数不清楚呢！”
我无比认同的点头道：“这布局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脑子结构，竟想出如此环环相扣的局来。”
胡灵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接着开口继续道：“被囚禁的这十年，有个谜团始终困扰着我，纵我苦思千次百次，却仍不得其解。”
我问道：“姑姑指的，可是那钱家害你的理由？”
胡灵儿点点头，道：“我与钱家素日里并无什么仇怨，我始终想不透，他为何要处心积虑给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愤愤不平，道：“还能为什么！那钱家和五行派合谋，明面上说着什么人妖殊途、替天行道的场面话，其实就是为了杀人灭口，掩盖住十年前那场杀戮的真相。”
胡灵儿摇了摇头，又道：“当日侥幸活下来的人虽不多，但十几二十定然是有的，其中又不乏些有慧根的玄门高手，为何那钱家当日不将所有逃出的人一锅端了？却单单只是屠杀我一人？难不成只有我看穿了那场预谋的杀戮，其余众生皆是愚钝傻子？”
我沉凝片刻，又道：“或许，或许旁人都是胆小怕事之辈，而姑姑这般上古大妖身份钱家自知拿捏不了，又怕您回头替天行道，这才不得已破釜沉舟，想以绝后患的？”
胡灵儿又道：“那更不可能了，我本就是超脱凡尘世外的修行人，自己又是个活脱顽劣的性子，纵使钱家干了多少龌蹉罪行，也轮不到我去沾染这因果啊！我管他这闲事儿干嘛！”
我想了想，倒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这胡灵儿虽也有着半颗悲悯之心不假，但终归是兽性未脱，绝不可能会为了毫不相干之人去仗义复仇的。再说要杀胡灵儿这般的上古大妖，那可比登天还难呢！钱家总不会要为了个没发生的揣测就无端下死手吧！
我反复思考了好久，心中焦急，口不择言道：“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合道理，难不成是那五行老头儿早就对你怀恨在心了？
我记得那日在月心湖下，胡清一好像喊过什么，你害了不少五行派门生的话，莫不是那五行老头儿为了报仇，这才以钱家的名义阳奉阴违，自作主张害你性命吧？”
胡灵儿恨铁不成钢，对我怒骂道：“你这蠢笨的脑袋，我和五行派的旧怨，可是困于湖底之后的事情了。要怪也只怪他们那破阵法不灵，前年正赶巧儿被个莽撞的蠢货，误打误撞扔进个怨念重的鬼婴来，这才阴差阳错的放出了我半缕生魂。
我被困湖底已两千多个日夜，心中的恨意正如泄了洪的湍流般无处发泄，眼见五行派老贼带着众门生赶来加持阵法，又怎可能不被恨意蒙了心？便一时杀红了眼。”
听胡灵儿这么一提，我才想起老梁讲过的的那桩两年前的旧事。
当日五行派为困住胡灵儿，将阵法密语刻于湖底的七处巨桩之上，这七处石桩相连，共占七门星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七星夺魄阵。
可玄门八位，此阵虽七门皆封，却独独留下了个死门未守。正巧儿那日老梁为了偷懒，将已怀孕的女尸扔入了湖中，那鬼婴的血肉沾染到这星位石桩之上，才使得这绝无生路的七星阵法有了破绽。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姑姑可知鬼婴之血误破阵法后，当初建造石桩的工匠，可也跟着受了牵连？”
胡灵儿低头思索了会儿：“倒是罚了那五行派，从此需让门生日夜驻守着月心湖，其他人如何罚的，可就不得知了。不过能刻下那般阵法的石匠，恐也绝非寻常之流，想来也应是红圈儿里的人。”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胡灵儿见我异样，开口问道：“怎么？你是对那七星夺魄阵的石桩感兴趣？”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倒也不是，只不过此事或许和我一个朋友的家人有关，所以便多问姑姑一句。”
胡灵儿更是诧异：“怎么，莫不是那石匠你竟认识？”
我道：“此事不急，待日后空了，我再和您细说。”说完我整理了下混乱的思绪，接着又开口猜测道：“若是以上的理由都能不成立，那思来想去便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便是钱家还有更惊天的阴谋，是旁人皆不知道，独独只被姑姑识破了的！”
胡灵儿赞许的看着我，道：“你这脑子总算开始转了！这便是第四层局的关键所在，从始至终，钱家想要掩埋的真相，根本就不是那场蓄谋已久的几百人屠杀，而是一场真正的轮回阵法！”
“真正的轮回阵法？”我大惊失色道：“难道这轮回阵还分真假不成？”
灵通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开口道：“我明白了，原来咱们一开始便想错了！”
我更懵逼了：“一开始就错了？从哪里开始？又从哪里错了？”
灵通冷笑，道：“一切都是钱家费尽心机编造的谎言！若这落魄的世家是假，富贵体弱的小孙子是假，扭转乾坤的转机是假，就连那这传闻中洗髓换骨的轮回阵法，也是假的！”
我突然明白了灵通的意思，不由得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颤声问道：“你是说，连那百年前楚门的立世传闻，也是钱家所编造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轮回阵，这一切，都是钱家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胡灵儿秀眉紧蹙，解释道：“那楚门立世的轮回道法确是存在，只不过却并非传闻中那般换命救人的功效。”
我一愣，颤声又问：“若不是为了换命救人，那钱家又是为何要布此阵？”
胡灵儿眼神深邃的看向远方，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那日所有因果，都起于空中突然出现的惊雷。”
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惊雷可有不同？”
胡灵儿冷笑，道：“众人看见的，皆以为是惊雷！唯有两千年修为之身的我，却看到了这惊雷背后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