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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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秘的灵枢医院，深夜九时之后，外来的访客已被禁止在长廊中喧闹或穿行，唯有陪伴病患的亲眷得以留下。此刻，住院部的十三层，一处专为疑犯设立的疗养之地，王山与莎丽悄然踏入，三名守卫如被无形禁锢般静止在门前。
“莎丽，你的幻术愈发精妙，已臻化境。”王山望着被莎丽之力定住的警员，赞许道。
莎丽淡然一笑，谦逊回应：“可惜，尚未恢复到异世巅峰，那时我能让淮海陷入大天魔幻境。如今……”她摊手摇头，“仅能迷惑这座医院的界限罢了。”
“已足够强大，能变换容貌，还能操控人心。这能力已堪称神妙。”王山的恭维让莎丽略感得意。
“只可惜，现世法则束缚太甚，我们的力量被严重压制。”莎丽惋惜道，“你我，以及其他许多归乡者，都无法再发挥出昔日一成，甚至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实力！”
说到这里，莎丽颇感不忿，王山瞥了她一眼，接着说：“所以你不觉得这一切背后有人操纵吗？我们近期接触了许多归乡者，他们大多失去了【能力之种】，无法再唤醒力量。田毅，他是少数仍持有【能力之种】的归乡者。”
莎丽无奈点头：“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带田毅离开。背后定有阴谋，我们已多次遭遇可疑的异能觉醒者。”
王山点头，立于田毅的病房门前：“是时候招募新伙伴，对抗那些盗取我们能力的卑鄙觉醒者！”
田毅躺在病床上，沉迷于江华借给他的pSV游戏机。江华有pS4备用手柄，这支精英手柄暂时闲置。正如她对张桐所说，工作已让她疲惫，不喜耗费心力的游戏。那些IGN高分神作，她鲜有涉猎，因为投入太多精力，她更偏爱无脑游戏。
因此，江华的pSV里满是无双类游戏，简单易上手，只需尽情砍杀。难度不高，砍杀时也能释放工作压力，简单模式虐敌是极好的减压方式。
此刻，田毅正沉浸于《战国无双4》。他戴着耳机，全情投入，未察觉王山和莎丽开门而入。
看着专注游戏的田毅，二人交换眼神，默契一笑。此刻的状态，正合他们之意。
佩戴封禁环的田毅毫无能力，尽管曾在吊桥上展现出超凡战力，但此刻与常人无异。王山和莎丽不必担心他会突然暴起伤人。
王山上前，扯下田毅的耳机，道：“田毅，时机已到，该随我们走了。”
正玩游戏的田毅一惊，抬头才注意到房内的两人。他略显错愕：“你们是谁？走什么？你们不是警察？！”王山和莎丽并未着警察或调查员的制服。
“警察？”莎丽闻言轻笑，“呵！当然不是，我们是来解放你的。”
“解放？”田毅皱眉。
“没错，解放！”王山加重了“解放”的语气，“难道你不怀念过去的自由时光？那些美好，那些辉煌岁月？”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是谁？”田毅显得惊恐而激动，若非被束缚在床，他或许已逃离。
“我们是来接你的人，感谢我们吧。我们将赋予你新生。别惊讶，别害怕，我们也是归乡者。”王山决定先做简短解释，以免后续产生困扰。这并不需花费太多时间。
“你忘了吊桥上展现的力量吗？那股磅礴之力！那是你的旧日力量！你还记得在异世高高在上的自己吗？你的力量，你忘了吗？你能将幻想角色具现化。”
“你不怀念那些曾被你具现的伙伴吗？”王山诱导着，田毅的神情似乎动摇了。
然而，他很快清醒，警惕地看着两人：“你们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莎丽本想直接用能力带走田毅，但王山摇头，继续说：“我们是谁？我们是帮你恢复力量的人。难道你不想找回自己的力量？”
“想。”田毅低语。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我们要让所有归乡者重拾属于自己的力量，那些被卑鄙的异能觉醒者窃取的力量！”王山激动地说，“你知道我们的力量为何消失吗？为何地球上有如此多的异能觉醒者？因为他们窃取了我们的力量！”
“这些觉醒者瓜分我们的力量，每个归乡者归来，力量都会被强行剥夺，分给这些宇宙及地球上的所谓觉醒者。只有觉醒者减少，我们的力量才会增强，恢复原状！所以，你不怀念过去的生活吗？”王山看着田毅，诱惑在言语间弥漫。
“加入我们，我们将让人找回过去的生活！”
闻言，田毅忽然笑了：“包括找回我父母的生命吗？江警官，动手吧！”
王山，莎丽：“什么？！”
惊愕中，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势自天际降临……
\罢了，你们无需再跟随我。各自归位吧，我也需寻个所在，褪下这身装扮。”穿越四条灵脉交汇的巷陌，张桐在灵车上对李天风兄妹如是说。
“稍等一下，让我们直接送你到店铺吧。”李天风善意地回应张桐。
张桐却摆手笑道：“戏言而已，这身衣裳让我浑身不自在。我此刻只想尽快换掉，尤其是胸前的重物，实在过于沉重了。”他轻轻揉搓着胸口，那尺寸似乎超乎想象。江华的身躯真有如此丰盈？张桐未曾亲手触摸，心中不禁疑惑。
“能不能别做这种让人不适的动作？！！”李一珊看着后座的张桐，有些愠怒。毕竟他此刻仍顶着江华的容貌！让她崇敬的江姐去触碰自己的胸口，真是，真是……咦，为何我也想试一试？李一珊对自己感到懊恼，于是迁怒于张桐。
“好吧，好吧。确实不妥。”张桐也意识到问题所在：“还是快让我恢复原状吧！”
李一珊与李天风交换眼神，随后李一珊从前方抛来一瓶灵液：“喏，这是解除幻象的药剂，同时也能充当卸妆之用。”
“多谢。”张桐毫不客气地向脸上喷洒，顷刻间，通过幻术和妆容塑造的江华形象消散，他又变回了浓眉大眼的模样，感觉舒畅多了。
当然，还需更换衣物。“一珊姑娘，请暂时闭目。”张桐礼貌地请求。
李一珊傲娇地转过头：“哼~谁稀罕看。”但她还是闭上了眼睛。
李天风将车停在人迹罕至之处，张桐迅速脱下身上的衣物。他的身材匀称，宽阔的肩膀透出明显的肌理线条，却又不失柔和，不似健美选手般棱角分明。
张桐的肌肉线条更像游泳健将或俊美的男模。李天风瞥了他一眼：“兄弟，练过啊。”
“些许罢了。”张桐坦然脱下女装，从包裹中换上自己的衣物。至于江华的灵靴，已被他穿得破损不堪。
鞋码至少小两号，硬挤进去，鞋底与鞋帮的接缝处已有裂痕。
“记得把衣服还给那位女修士，还有江华的灵靴，告诉她我去修补。”张桐将江华的灵靴装入纸袋，下车离去。
李天风挥手道：“好了，张老板，今日辛苦了。若能破案，我们会在所里为你挂一面锦旗送去。”
“那当然，锦旗挂最显眼的地方，让那些罪犯知道我这店是警民一家亲。好了，你们先走吧，我散散步就回去。”张桐告别李天风兄妹。
转过街角，张桐并未走向小店，而是朝灵疗院方向走去。并非他不相信江华对付不了两个小贼，而是他的灵驴还留在疗院里！
他听说，淮海近年来偷灵驴的贼十分猖獗，近一年稍有收敛，但仍有人继续作案。他们并非盗驴，而是窃取驴内的灵电池。
一块灵电池最低也能卖两三百，偷几块就能日进斗金，收入远超普通工作。干这行的不在少数，他得先回去骑走灵驴，否则停在疗院外被偷，损失可就大了。
疗院内。
王山和莎莉感受到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威压自天际降临。
“糟糕，江华还没走！”王山和莎莉意识到可能落入陷阱，江华根本没离开！
没错，黄刚肯定对他们起了疑心。但他们没想到，黄刚竟如此迅速地判断出他们的目标是田毅。
其实，黄刚也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毕竟有些猜测成分。但现在，赌注赢了，王山和莎莉就倒霉了。
江华的重力异能不容小觑，连黄刚承受起来都吃力，王山和莎莉未必能强过黄刚。他们面对黄刚时，都有些心虚。
但这里是疗院，楼下还有其他病人，江华不能制造太大动静，以免打扰重症患者休息，要知道，他们的夜间休息至关重要。
因此，当江华从十四楼跃下，操纵重力反向飞行至十三楼时，她尽力控制对两人的重力力度（毕竟不能压垮楼板）。即便如此，她仍令二人贴地无法抬头。
尤其是莎莉，她并不擅长以体魄或硬碰硬的战斗方式。江华施加十倍重力，莎莉瞬间被自身的重量压倒在地，呈大字形无法起身，满头冷汗，仿佛遭受酷刑。她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双眼瞪得像要爆裂。
毫无疑问，十倍重力压身，全身器官都会受挤压，痛苦从指尖蔓延至发梢，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痛楚，远超寻常酷刑。
原本风华绝代的女子被江华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失禁，毫无仪态可言。
换作其他人，或许会怜香惜玉，但江华不会因对方美貌而手下留情。她在十四楼已听到他们与田毅的对话（通过pSV内的监听器），对这两人，江华只有四个字：咎由自取！
相较于莎莉的狼狈，王山似乎尚有余力抵抗，身上泛起白光，不知是何种异能、功法还是魔法，他竟然站了起来。
江华不啰嗦，挥手喝道：“给我出来！”
在江华的喝声下，王山仿佛被巨手抓起，被扔出窗外。
泛着白光的王山在黑夜中格外醒目。正返回取灵驴的张桐看到了这一幕，同时也看到了悬浮半空的江华。
他不禁赞叹：“哇塞~好厉害的样子啊！”同样的话语在街道另一头响起。张桐看向声音来源，一个身穿运动装的人也正好回头看他。
巧合的是，还是个熟人，张桐忍不住打招呼：“哎呀，这不是张墨轩吗？你在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