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谁让你灌我妈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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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江华深深地吞吐一口气，随后高举大拇指赞道：“妙哉！”张桐松了口气，看来味道还算不错。
\老妈，这道灵膳冒菜烹制得可真好，您干嘛皱眉头呢?\ 江华疑惑地望着王茜问道。
王茜放下筷子，转向江华，面带微笑却无喜色，说道：“好吃？”
江华点头如蒜：“是啊，的确美味。”话音未落，她又夹起一块豆腐皮，嗯，豆腐皮的滋味更是绝佳。因其能吸附汤汁，比起肥牛肉质，其浓郁更胜一筹。
在淮海城多年，未曾尝过如此地道，带有双庆风味的灵膳冒菜。这一口下肚，幸福感油然而生。
见江华浑然不知，王茜心中憋闷：“难道你没察觉这味道的熟悉感吗？”
闻言，江华想了想，的确有些熟悉。于是又尝了一口，嗯，再品味品味。为了确认这独特的味道，江华已品尝了将近四分之一的份额。王茜眼看此状，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最终，江华记起：“对啊！这味道怎么如此相似于咱们家以前串串的味道！”
看着江华总算记起来，王茜手指指向她，摇头叹道：“江华啊，江华。从小到大，你吃的饭都白费了吗！从小到大，你吃了多少家传串串，你对自己原来的体重就没个概念？”
“如今连自家的味道都辨认不出了，你真是忘本了。”王茜在外人面前留了面子，未提及江华过去两百多斤的往事。江华暗自庆幸，幸亏未提及具体数字。
不对，江华想起了一件事：“老张，你怎么会烹饪这道冒菜呢？”
江华的提问方式不当，制作冒菜的方法在网上随处可见。但每家特色店铺都有自己独特的调料配比，那是网上搜索不到的秘密。实际上，江华想问的是张桐是如何做出与自家相同味道的冒菜。
王茜瞪了江华一眼：“装，你继续装。”
“我装什么呢？”江华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王茜为何显得不悦。
张桐也摸不着头脑，事情似乎发展得与预期不符。
王茜直视着江华：“咱家的秘方，除了你爸，就只有你学会了炒制底料。是你爸一笔一画亲授，从选材到烹饪。这独家秘方，只有你们父女俩知道。”
“你爸花了多少心血研究这个秘方。你倒好，轻易就把秘方传授给别人。”王茜瞥了眼张桐。若是在恋爱游戏中，此刻张桐恐怕会看到：王茜的好感度-100。
“我没，我没有，别乱说！”江华连忙否认。她转向张桐：“老张，你说句话。这秘方是你研发出来的吗？我可从未教你炒料的秘诀啊。”
王茜根本不信。许多菜肴看似做法相近，但有时只差一丝香气或回味，便足以吸引食客。
在古时，一家餐馆的精髓便是大厨的秘方。即便在现代社会，学习烹饪中的精湛技艺，依然需要遵循传统的师徒传授。
江家的餐厅就靠这秘方维持，王茜的怒气并非无理。女儿轻易将如此重要的秘方拱手让人，任谁都会心有不满。
你不是说张桐不是你男朋友吗？不是男朋友就把秘方给了人家？万一成了男朋友，岂不是要把家里的火锅店都送出去？
王茜怒气冲冲地沉默，场面顿时尴尬。张桐听着江华与王茜的对话，大概理解了王茜愤怒的源头。看来此事确实需要解释清楚，否则恐怕真要和江华说再见了。
于是，张桐清了清喉咙，开口道：“王阿姨，您听我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阿姨，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要说这秘方是江华教的，也说得通。\ 张桐刚说完，江华差点蹦起来。
“你别乱说，我何时教过你这个！”江华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何时传授自家秘方给张桐，于是极力反驳。
江华并不傻，自家秘方岂能随便传授他人，这点常识她怎会不知？
王茜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冷哼两声，目光中充满责备。
江华瞥了眼王茜，看懂了母亲脸上的警告：等着瞧，回家有你好看的。
王茜在外总是给丈夫和女儿留足面子，有问题有火气总是回家发泄。江华对这个表情早已司空见惯，但通常是针对父亲使用。每次出现这个表情后，就意味着老爸回家要受苦。
没想到，没想到。今天这事儿竟发生在自己身上。江华瞪着张桐：“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别急，别急，听我说完。”张桐示意江华冷静：“江华，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医院体检，然后一起去买菜吗？”
“记得啊，怎么了？”江华自然记得：“但我没教你秘方啊。”
“等等！你们两个一起去医院体检？体检什么？！！” 王茜听到张桐提到他与女儿一起去医院检查，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在神秘的大陆上，传说中的草药与奇异的食材交织成奇妙的世界。王茜，一个在世俗中浸润已久的女子，早已将凡尘琐事抛诸脑后。
一对男女共赴医谷，究竟探求何物？在那秘境之中，可有什么玄妙之事？竟需二人同往？
王茜平日里对世间异闻颇感兴趣，如今新闻里尽是些奇异之事，未婚者诞子，少女于秘境厕中产灵婴，更有不肖之徒，一脚踏七界，令人惊叹。
这世界危机四伏！于是，王茜第一个念头便是：莫非华华已与他有那禁断之缘？天哪！
一念及此，王茜猛然拍案，此事刻不容缓，当下便质问江华：“你去医院究竟为何？！”
“啊？”江华不明母意，只好答道：“去查乙肝而已。”
张桐亦点头附和：“不错，一起查乙肝呢。”
王茜沉默片刻……“罢了，只是随口问问。继续。”庆幸自己未问二人是去稳固胎儿之气，抑或是解除孽缘。
哎，年岁增长，思绪易乱。但这也怪不得江华，年近三十（按虚岁计算），仍无定心之人，做母亲的怎能不忧虑？
张桐接着说：“其实那天我们一起买草药，你不是让我帮忙挑调料吗？江华，你自称是甄别花椒海椒的大师，还记得吗？”
“记得。”江华回应。
“正是那一天，你在挑选之时，轻声诉说着鉴别香料的秘诀，还提及了简单的配料组合。虽然未曾言及秘方，只言片语间述说各香相融能生何味，言辞虽简，却令我豁然开朗。”张桐言语间充满诚挚。
“自那日后，我便依照你之法尝试各种炒料。而今日你们品尝的，便是我领悟的成果。”张桐指向冒菜。
“因此，阿姨，你无需责怪江华，她并未向我泄露秘方。只是偶尔几句，便点亮了我的灵感。”张桐言辞恳切。
江华张口结舌，惊讶道：“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当真了？”
张桐点头：“是啊，你说的每一句，我都用心倾听。”
话落，江华竟觉一丝微妙的暖意，仿若情愫暗生。张桐的话语如情侣间的耳语，坦荡而不失温馨。
张桐已悄然调整策略，深知对江华的追求正处僵持。自与江华智斗之后，二人间确有微妙情愫，却未明言。
他身上的某些习性，江华或许难以接受。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追求之心。
人世间，做了事就要说出来，告诉他人。
好事做尽却默不作声，看似高尚，然而看国家倡导多年学习雷神行善，雷神虽未高声宣扬，却记在心迹，最终不也为人所知，广为传颂？
所以，领会其意，既要做得好，也要说得巧。空谈无用，沉默亦非良策。
对女神倾心，默默付出，期待她感知温柔，接纳自己。醒醒吧，年轻人！少沉迷于梦幻剧，不如多看看母辈钟爱的生活剧，更具实用价值。
若照偶像剧套路行事，结局只怕沦为备胎。甚至，或许连备胎都不配，只是一个随时待命的支撑。一旦被委以重任，却发现只是替人收拾残局。
懂得表达需求，一味付出却不知言表，以为只要待人好，他人必以礼报。这种观念，该抛弃了。在这个时代，会说有时比会做更重要。
张桐正色道：“我觉得你的话颇有道理，所以便尝试一下。你是双庆之人，想必在这方面颇有造诣，对吧？”
暧昧的气氛被张桐的话巧妙中断，未让尴尬升级。
二人关系渐近，但尚未达到自然而然的暧昧程度，尤其王茜在场，若任由情愫滋生，恐怕将陷入尴尬境地。
王茜正审视张桐话语的真实性，尚未察觉他与女儿间的微妙情愫。
随后，王茜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我相信张先生所言。你的厨艺我见识过，没想到仅凭华华几句，你就推演出这个秘方。”
张桐连忙接口：“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王茜一怔，旋即笑颜逐开，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命运吗？”
她望向张桐，又瞥了眼江华，眼角的余光里满是深意。
张桐坚定地回答：“没错，就是命运！”
张桐解释清楚后，王茜大致理解了。并非江华不慎泄露秘方，而是张桐天赋异禀，仅凭江华寥寥数语，便逆推出家族秘方……
天赋非凡，除此之外又有何言？王茜心绪万千，无以言表。随后，享用深夜小吃时，她显然仍对此事深感关切，不断追问张桐如何推敲出那独特配方的秘密。还询问了烹饪过程的每一个细微步骤。
张桐所言之法与他家昔日串串的秘方相似度已达九成。王茜不得不承认，这或许便是命中注定。既然如此接近，王茜便不再保留，将那剩余的一成秘诀也悉数告诉了张桐。她猜测，张桐自己摸索的话，想必用不了多久也能找出相近的比例。
江华对此颇感不满，撇了撇嘴：“嘿，刚才还说我泄露秘方，现在倒好，你直接把全部秘方告诉老张了。”
王茜瞪了江华一眼，这女儿，总是爱跟她顶嘴，论起这门手艺，无人能及，其他事情却相差甚远。
王茜并未理会江华的小脾气，自斟一小杯白酒（约一两），又为张桐满上一大杯（至少三两）。举杯道：“既然张桐你说这是缘分，那就别怪阿姨欺负你了。我饮小杯，你饮大杯。秘方已交予你，就当作学费吧。”
“好！”张桐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王茜如此大气，他自然不能小气。古人云，酒品即人品，虽不全然正确，但有时确有道理。
此刻，张桐不能示弱。
上世纪九十年代，餐馆老板多带几分江湖气息或社会气质，那时治安尚未如今日这般安宁，社会上游手好闲、混混多于今日。
尤其餐馆之地，鱼龙混杂。京沪等大城市尚可，但西北西南或是南北小城，混混们来餐馆赊账白吃白喝乃是常事。
作为店主，些许江湖气息必不可少，否则难以应对这些人。否则，餐馆难逃两年就被搅黄的命运。
王茜深知此道，餐桌上频频举杯敬张桐，每次都言辞恳切，让张桐无法拒绝。然而，王茜精明得很，每次只抿一小口，张桐则每次都一饮而尽。
王茜本想看看张桐酒后会如何，毕竟酒后吐真言。有些男人（女人）平时正襟危坐，两杯酒下肚便原形毕露，或家暴，或赌博，唯有醉后安睡者最为幸运。
王茜期待观察张桐的反应，因为她觉得张桐相当不错，尤其在厨艺方面极具天赋。若江华真与他相处，将来家中后厨交给张桐打理，他钻研新菜，复制名店招牌菜售卖，说不定能将家族生意壮大数倍。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王茜觉得张桐屈才于此小店，他的厨艺已超越谋生的境界，足以扬名立万。
秉持这些想法，王茜不断向张桐敬酒，然而情况出乎意料，张桐独饮近半瓶白酒，面色微红，却毫无醉意。
反倒是王茜，敬酒至半瓶白酒，已难支撑。江华一时疏忽，王茜竟醉倒了。
“妈，妈？”江华轻摇王茜，她靠在椅背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却无法醒来。
“好像醉了。”张桐望了一眼王茜，下了判断。
“这还用你说？”江华无奈地揉着额头，“谁让你灌我妈酒的？”
“天地良心，摸着胸口问问，是谁在灌谁？”张桐感到委屈，“我都喝了多少了？”
江华瞥了眼张桐空了的杯子和酒瓶，轻声道：“好吧，算你说得对。让我妈先休息一会儿，刚才她在我都不敢多吃，你这冒菜太开胃，一不小心就容易失控。”
“那请随意。”张桐示意，“不喝一杯吗？”他原本也为江华准备了酒杯，但她一口未尝，只喝了几瓶冰红茶。
江华疑惑地看了张桐一眼：“你现在这酒量，我还敢跟你喝酒？你是不是想灌醉我？你有何意图？”她眯起眼睛。
“青天大老爷，别冤枉我，我只是请你喝杯酒，仅此而已。”张桐无奈地说：“只是今日心有所郁，想借酒消愁。在这淮海，我没有朋友，唯有想到你，能向你倾诉烦恼。”
“怎么了？”江华好奇地问。
“唉……”张桐叹了口气，讲述了今日偶遇老同学王学文的事。
“世事变迁，有些事情却始终未变，欺人与被欺。我回来后觉得，世界正在向更好的方向转变。”张桐浅酌一口白酒，如饮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