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电话,茶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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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苏苏，我马上飞机了”电话里的李旸声音充满了疲倦，像是打了一晚上的架。
“啊？你这个万年阴暗怪出门了，是什么天大的任务啊”苏惟意随意调侃着李旸，陈芜刚刚被拉进去开小队的组会了。
他一个外调来的还是知道方寸，估计是领导组给了什么保密等级高的任务，那就在位置上看看材料和最近的诡异档案呗。
“……”电话那边李旸不说话了
“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李旸”苏惟意打趣他
“我都知道了，领导组是不是跟你谈话了”李旸压低了声音，压抑的情绪让他有些吞音
“啊？你说王简明老师，是吧，聊了两句”苏惟意觉得很正常啊，王简明和他表叔苏简言是师兄弟，虽然他也不知道怎么还有师徒制，但来嘘寒问暖，交代一下苏惟意注意安全很正常啊
“你知道什么情况吗？”李旸有些咬牙切齿，领导组的老狐狸们，就诱着苏惟意往里跳
“知道啊”苏惟意有些懵，王简明老师跟他说看看能不能接触清洁协会，如果危险系数过高就跑
“李旸，你怎么了？王老师给我讲了一些这次合作的起因和一些我父母的事情，让我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冲动”
“呵，我看是假借关心，抛出诱饵，让你非来不可吧”李旸很不开心
“啊？王老师也算看着我长大，你在说什么话”苏惟意懵了，一个好感度已经被他刷到80的矮胖老头，他都是已经是王简明半个好大儿了
“我来c城了，苏惟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旸觉得苏惟意肯定是被表面迷惑了，那胖胖老头看谁都这样，指定没安啥好心。
然后就挂了电话，苏惟意喊了好几声，回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他吃枪药了？王老师得罪他了？】苏惟意不明白啊
【数据是真实的】系统07义正言辞的回应，李旸也才好感度70就开始为玩家打抱不平要死要活，正常熟人也就30。
【估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藏剧情吧，07你们这个全息游戏公测了肯定大卖】苏惟意赞叹道，估计是双主线，明暗交杂。
【都说了！不是内测】
【喔喔喔，我明白保密测试是吧，一测记得抽我】苏惟意估计这游戏还在内部封闭测试，但是真不错，肯定能大卖。
……………………
透明的线从四面八方垂下，赵明发出了惊恐的叫喊，他被丝线缠上，拉至茶馆半空中。
本来陈芜，苏惟意和店长还在对骂，见此状况，苏惟意掏出了制式手枪，开枪打断了诡异的线，赵明摔了下来。
陈芜开始怼店长，“好家伙，不讲武德，搞偷袭”
“是我吗，是我吗，就在这叫”店长的文化素养让他讲不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戏台的幕布渐渐拉开，长得像美术生素描的人偶从二楼走下，一个二个三个，敲锣打鼓，吹拉弹唱。【买命钱】的诡异尸身被丝线拖走，拖行的声音被音乐掩盖。
赵明越来越害怕，他看不懂这个越来越诡异的茶馆画风，他使劲往苏惟意和陈芜中间钻。
舞台中伴着音乐，哗的掉下一个人，他脚不着地，丝线提着他的关节，操纵人还在二楼。店长闷头抽烟看着，楼上黑偶出现，他的权限被接管了，不然早晚揍这两小子一顿。
干瘪的人皮包裹的骨头，可怖的面具戴在“它”的脸上，瘦小的体型以及黄黑的皮肤，以及腰上那一圈拳头大小的头骨，奇怪的刺青从“它”手部往上蔓延，却被乱七八糟套上的滑稽戏服盖住。
“东南亚降头师……好熟悉”苏惟意思索
陈芜已经在阿巴阿巴，屋顶上黑压压的“木偶”都垂了下来，希望都是木偶吧，陈芜祈祷中，但是台上那个明显是尸体，对于头顶上的，陈芜已经不抱希望了。
店长无趣地哼了一声，他一挥手，泥土将他与茶客都掩盖消失，这场戏已经没有他的戏份了，他只是个被■■按着锤，给清洁协会当狗的可怜诡异罢了。
【博闻强记投掷中】
【判定难度15，智慧+2，投掷点数13，判定成功】
【腰间的头颅都做了防腐处理，风干缩水后只有巴掌大小， 其中一些还有绚丽的纹面，这明显就是东南亚降头师。
而三周之前，清洁协会七人之一的‘黑偶’突然出现在“生命”祭祀现场，十五名能召唤里世界诡异附体的大降头师被当场一一击杀，尸体不详，其中救世会的主持祭祀之一沈知睿也消失了】
“你好，我是特别行动处情报组苏惟意，很高兴认识你，黑偶先生”
苏惟意面色如常，Npc打好关系就好了，初始好感度还有20，说明就不会突然动手，他冲台上的降头师傀儡友好招手。
陈芜也只能跟着招手，体现特别行动处素质，况且他没电了……赵明还在瑟瑟发抖，傀儡丝却从他后腰处偷偷扎入脊椎，他只感觉浑身打了个冷战丝毫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察觉自动投掷中】
【察觉成功】
【你注意到了‘黑偶’的小动作，之前那些赌徒的突然性情大变，可能与他的操纵有关，你知道这对于赵明的妻子和女儿来说是件好事，但真正的赵明将会失去自我操纵身体的权利，以下选择将会影响故事后续发展，请玩家做出选择】
【A 跳出来与黑偶对峙，拔出傀儡丝】
【b 默认现在的结局，自然的谈合作的事情】
【有没有激怒黑偶，让赵明牺牲，然后我直接开boSS战的选项啊】苏惟意提问系统07
【啊？】系统07思索，这样也太不符合正面人物了
【好了，我们当不知道就行了】苏惟意没有把赵明放在心上，应该说他以后“做”个好丈夫，好爸爸是好结局。
“还没见面，清洁协会就送了个祭祀当礼物，特别行动处上下都对你们的实力感到安心”
“不知道什么重要事件，能劳烦你们寻求官方合作，还特别指定我来负责这次事项”
苏惟意边说边观察着这个傀儡，透明的傀儡丝在光线下有些反光，除去关节的悬挂丝线，丝线都是从后脖颈处伸张往上，与木偶人不同，操纵降头师尸体的丝线都在内部。
外面的丝线只是为了让他向下坠落时，有个拉住他缓冲的力。
降头师傀儡嘴里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开始运行，一会儿才发出喑哑难听的中年男声。
“回答：前置条件未完成，合作事项暂无法解锁”
【你们游戏出bug了！07】苏惟意痛心疾首
【啊？】系统07卡机了，这也不是游戏啊，是不是真的有bug啊，它开始怀疑统生。
“他在说什么话”陈芜让苏惟意侧过耳朵，也在偷偷吐槽。
“回答：因为你无法逃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降头师傀儡再一次说话，与机器人一般没有语调变化。
“你被欺负了吗？还是欺负别人了”陈芜问苏惟意，“清洁协会你之前认识人吗？”
“不知道啊，别问我”苏惟意扶额，主线强制就算了，Npc还如此谜语人
“提问：你忘记了吗？”傀儡说道
苏惟意没有回答，他在想是不是在准备交代背景啊
“提问：你忘记了吗？”傀儡再一次说道
【黑偶（？？？）好感度上升至30】
“提问：你真的忘记了吗？”傀儡语速没变又再一次重复
【黑偶（？？？）好感度上升至60】情绪逐渐压制不住，隐藏的好感度浮出水面
见苏惟意不回答，傀儡停止了提问，它站在那样有几分孤独无措，苏惟意还能隐约感到几分落魄的感觉。
什么鬼啊，就那机器人做派，他为什么会觉得‘黑偶’落魄，这种单挑整个分会的Npc，他给磕一个还差不多。
“你这傀儡还挺好看，怎么做的”陈芜有些尴，尬，副队长周云凡告诉过他，冷场了就随便找个东西夸，会有人附和他或者给他开始讲解
于是陈芜收获了苏惟意的困惑表情，不用心灵沟通，他都能知道苏惟意在困惑，他是怎么昧着良心夸一个干瘪老头好看的。
苏惟意困惑，不如说是惊恐，尸体傀儡怎么做的，陈芜你口味还挺重，他原以为你是二次元宅男设定，没想到手办你也喜欢
“回答：从下颚处皮肤进行解剖，剥离黄色脂肪层，保留肌肉组织，傀儡丝接入脊柱的神经线进行控制”
它的回答明显加快了节奏，虽然还是没有语调变化
“提问：这样肉不会坏吗？”陈芜真心发问，还学习了一下黑偶的句式
“回答：【生命】赐福”
救世会的信徒对于黑偶来讲可真的是很好的材料，剥离了血肉也不会坏，信徒用弱者献祭换取不死，不死就可以被她随意摆弄，还可以用机械来震动声带控制发声。
其他伪神的信徒，只能剥皮，去肉，留下干净的骨头，编织上傀儡丝，加上机械填充，披皮，实现再利用。
“好的，下次我要发现，给黑偶先生指路”，苏惟意想要终结这个话题，“可以问一下前置条件是什么吗？”
“回答：【生命】，医院，实验”
一张旧照片轻飘飘地从二楼飞到苏惟意的怀里，他刚好写完黑偶的回答，照片正好飞到笔记本的上。
他拿起那种泛黄的照片，陈芜也凑过头。那是六个小孩，大的应该有八九岁，小的只有五六岁，他们都统一穿着病号服。
“市六院，精神中心”陈芜念出了声，条纹病号服胸前的名牌，还有小孩们的名字。
最小的是个小女孩她坐在轮椅上，长长的头发遮挡着她的眼睛，但有一朵小花别在她耳朵上，褪色的照片看不见花的颜色，从形状上看，应该是一朵红色的杜鹃。
名字是杜韫玉。
她的轮椅太显眼了，陈芜和苏惟意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我知道她，他们家是c城有名的纺织企业，他哥杜韫翰是现任董事，最重要的是她出过镜。”陈芜兴奋，这不有活着的当事人嘛。
他又划着手指，过着人物名字，看看有没有他认识的，却在第四个停顿下来。
“怎么了？这不就是我嘛，只是长得像女孩子了点”苏惟意看着照片上的自己，丝毫不慌。
【主线他真的来了！】苏惟意在脑子里上窜下跳，压抑不住的兴奋，果然背景不告诉是为了开启主线。
照片里的苏惟意看起来只有九岁，留着一个类似西瓜太郎的发型，却又因为太小雌雄难辨，更像是一个乖巧的妹妹。
照片里的他神态淡漠，眼睛也根本没有看镜头，有一种空洞感。精致的人偶？陈芜想起了他的手办。
“难怪说我忘记了”苏惟意笑道，“我确实是不记得了”
“对了，市六院在哪里啊？”苏惟意问道
“就在旧城区的核心”陈芜想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啊？”苏惟意有点懵
情报组出身的苏惟意不知道【市六院】惨案？那只能是有意隐瞒苏惟意，旧城区废弃可是【市六院】造成的，一个由多个A级诡异组成的地方。
现在的旧城区是以【市六院】为核心的辐射区域，【茶馆】还不在核心区域，里面那可是百鬼夜行。
“这个事，得回去找队长他们报备”陈芜严肃起来
“？”
“尤其是你苏惟意，不允许私自行动，走跟我回宿舍睡觉去”陈芜要死盯着他。
……
“以上就是昨晚的始态经过”陈芜汇报
“涉及【市六院】，你做的没有错”
这是一场单独汇报，听陈芜说的，正是朱雀小队的队长，唐诗。
唐诗，A级异能者，年龄34，异能身体强化【血脉可遗传】，副作用短命。唐家基本就没有活过50的，身体突然衰弱而死是家族常态。
标准性的白发，修身的高领毛衣，外套黑色制服，胯骨上斜戴着刀带，唐横刀就在腰后，刀客的刀是命，昨晚还被苏惟意报警去守了一晚赵明的妻女。
未施粉黛，几分疲倦，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丝毫不影响这位“冷面芙蓉”的美丽，她早上还开了一个保密级别的会议。
思及会议，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陈芜，这几天你就跟着苏惟意，尽量让他不要参与，你与他要好，不会让他起疑”
“白虎小队的唐词，也就是我弟弟将会调动过来，队里人手不用担心”
看陈芜有些懵，她又补充道
“不用担心什么，只是保护苏惟意安全”
神选的事情放一边吧，小孩们都没有权限知道。【市六院】的问题一两天也解决不了，总部那边要求先解决白罂花在c城走私的事情。
真是添乱啊，还有那个李旸，看看过来能干点什么吧。苏惟意那边人太多，反而让敌人起疑。
苏惟意去调查肖式集团，也是唐诗特意安排的，这孩子聪明，他要在，她单独嘱咐陈芜，肯定会发现什么。
办公室外，人来人往，档案情报都将在这里集中，c城要有大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