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协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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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离开后，彩云才愤愤不平的开口问道:“娘娘真的要答应她们两人的请求吗？”
晏清禾看向彩云，看着她一脸的气愤，倒觉得十分有趣，“本宫为何不帮呢？”
“娘娘，奴婢只是觉得，那个李奉仪那么颐指气使，好像抓住咱们把柄似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孕吗？”
“我问你，若是她腹中胎儿有失，别人会怀疑谁？”
彩云有些纳闷，但还是说道，“自然是太子妃。她主管东宫，自然有可乘之机；又有身孕，担心李奉仪之子威胁到自己孩子，这是情理之中。”
“但你也知道，如今殿下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即使太子妃有嫌疑，殿下也只会认为有人陷害太子妃，一石二鸟。彩云，你觉得太子殿下会认为谁最有嫌疑呢？”
片刻，彩云脸上的不解和疑惑转变为了惊恐，“娘娘是说……”
晏清禾点点头，“在这宫中，单是明哲保身是不行的，只有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彩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晏清禾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彩云，你去告诉李奉仪，让她请太医，把有孕之事坐实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必管。在明处总比在暗处好，省的她日后倒打一耙。”
明月开口道，“娘娘是担心李奉仪设计谋害娘娘？”
晏清禾摇摇头，“不，她还没那个胆量和脑子，敢以身试险。不过她身边的卫昭训，倒是她外置的脑子与胆量。”
“明月，你现在去磨墨，待我亲手写一张纸条，你再悄悄去凤仪宫交给姑母身边的怀嘉姑姑。”
“是。”二人行礼后离开，准备去完成晏清禾交给她们的任务。
……
不久，东宫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继太子妃有孕后，李奉仪也诊断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第二日的请安早会上，太子妃为表自己的贤惠大度，进了李舒窈的位分，从奉仪升为了昭训。
晏清禾猜想，这肯定是齐越和陆辞昨天一块想出来的。
“嫔妾谢娘娘恩典。”李昭训眉开眼笑，连忙对陆辞谢恩。
“快起来吧。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必时常跪着。”陆辞说。
李昭训连忙点点头，又坐了下来，对着陆辞报以微笑。
“恭喜李昭训了，你如今有孕，也是咱们竹意馆的福气。”晏清禾开口道。
陆辞又转向下首处坐在第一位的晏清禾，笑意盈盈，“晏良娣，你怎知没有你的好消息呢？”
晏清禾假装纳闷道，“娘娘指的是……”
“昨日殿下与本宫商议，决定让你协理东宫，主管膳食与服装两项，并照顾李昭训，直至她平安诞下皇嗣。”
“娘娘，嫔妾德疏才浅，不敢……”
“妹妹不必推辞，”陆辞打断晏清禾，从容淡定地说道，“这是本宫与殿下对妹妹的信任，相信妹妹自会尽到自己的本分与责任，为殿下与本宫分忧。”
“娘娘说的是。嫔妾一定尽心尽力，为殿下与娘娘分忧。”晏清禾装也懒得装了，语气平和淡定，不卑不亢。
晏清禾想，或许陆辞觉得，自己施恩于她，她应该感激涕零、神采奕奕才是；又或许觉得自己给她找了个苦差事，她心里该咬牙切齿才是。
可惜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若非她提前找了皇后，太子妃又怎会听从皇后的意见，赐与自己协理之权？
“你做事本宫一向放心。”陆辞道，“本宫如今身怀六甲，料理事宜恐有不周，况你又与李昭训同住竹意馆，由你照料她，本宫也放心。”
晏清禾和顺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后面，陆辞又叮嘱了李舒窈如何保胎几句话，顺便安慰了其他人一番，看起来倒像是动员大会似的。
晏清禾知道，这些都是陆辞身不由己的贤惠，只是她要坐好那个位子，也就只能默默承受那个位子的痛苦。
……
竹意馆内。
“娘娘，吴腊全到了。”彩云走进来，行礼道。
“让他进来吧。”
“是。”
片刻，吴腊全走进了殿内。
晏清禾示意了明月一眼，明月便开口说道，“吴公公侍奉娘娘也有三个月了。吴公公和众人的辛苦，娘娘都看在眼里，这里有几两赏银，是娘娘奖赏给诸位的。”
说罢，由彩云端着盛着数袋金瓜子的托盘，走至吴腊全面前，亲自交给了他。
吴腊全见了都欢喜的不得了，一个劲的道谢，满口都是奉承，
“谢娘娘!谢娘娘赏赐!只是，咱们几个又不曾立功，如何好拿娘娘的赏赐呢？”
“小全子，本宫记得，你入宫有十二年了吧？”晏清禾开口问道。
“回娘娘，奴才入宫确实有十二年了。”吴腊全虽然有些懵，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你们每个人的履历，本宫都记在心里。”晏清禾扫视了一眼他，“知道本宫找你要做什么吗？”
“奴才不知，但只要娘娘吩咐的，奴才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果然好使。
“既然入宫多年，想必定当有几个信得过的好友吧？”
“倒是有几个，只是不知……娘娘要使唤哪处的人？奴才也好提前打点打点。”
“不拘何处都可，若是六司、诸宫都有，那也再好不过了。”
吴腊全面露难色，“奴才虽在各处都认识些人，但他们大多都是些打扫杂物的宫人，上不得台面；何况，奴才也不是个个都那么熟透，让他们为娘娘办事，只怕……”
“正因如此，本宫才看重你的能力和资历。”晏清禾对吴腊全挑眉，戏谑一笑，“若是旁人，本宫也不放心交给他们来办啊。”
吴腊全听到这话，愈发飘飘然了起来，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在晏良娣这如此得脸，既这样，自己更要卖力干活了。
“只有娘娘吩咐，奴才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辜负了娘娘的期望。”
“不必你上刀山下火海。”晏清禾道，“你每个月向明月领十两银子，用来接济你那些各处的朋友，即便是不熟，用银子喂，也该喂熟了。若是不够用了，再向明月汇报另取。你只需将每个月笼络过来的人写成名单交与本宫便是了，若有什么异常的消息，立刻汇报给明月彩云二人。”
“至于这些金瓜子，你去分给竹意馆众人，至于怎么分，由你来决定。”
吴腊全听后，连忙磕头谢恩，随后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在这宫中要想把握住主动权，就得知道越多的消息才是。晏清禾选择自己建立宫内的情报网，而非直接向皇后求取，也不过是想自强自立罢了，若是依赖于旁人，到头来自己什么也没有。
何况她并不想重复皇后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