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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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所有人的表情都呆呆的，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宋音序满头大汗，调了下耳朵上的麦克风，大声问：“你们说，是我唱得好，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唱得好？”
“你唱得比她好！”台下的人都大声回应她，热情并且诚挚。
“好听一百倍！”
“你是我们的新女神了！”
台下的呐喊一阵接着一阵。
宋浅雪站在角落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身子僵硬。
宋音序没管她，站起身，“谢谢你们，不过我不是女神，我只是一个女汉子。”
众人被她逗乐，哈哈大笑起来。
宋音序又说：“刚才有个人，说如果我唱得比前一个主唱好听，他就给我道歉，对，就是你了，大叔，你别跑啊。”
宋音序扔了手里的麦克风，跳下舞台追过去。
那大叔见状拔腿就跑。
但场上的男人都在帮她抓那个大叔，没多久，就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宋音序挤到人前，看着那大叔，眼神里有笑意，“大叔，你刚才怎么说来着了？”
那大叔本不想道歉，但见她身边人多，不敢得罪，便唯唯诺诺道了歉了事，“对不起对不起，你唱得很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宋音序嫣然一笑，“这还差不多。”
“我可以走了吧？”
宋音序挥挥手，笑得眼眸晶亮，“你走吧。”
那大叔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宋音序被人群团团围住，各种嘘寒问暖。
“美女，你唱得真好听。”
“谢谢。”
“你是专业乐队吗？”
“是的。”
“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不了。”
“刚才看台上那个男的说你是他们乐队的？”
“是啊。”
“你们叫笙牧音乐队是吧？以后如果出了歌我会支持你们的。”
“谢谢啊。”
宋音序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有种盛情难却的尴尬。牧野站在人群外，见她被人挤得走三步退一步，有些看不过去，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出来。
灯光下，牧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宋音序觉得心里怪怪的，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怎么不继续表演了？”
“不需要了。”
“啊？什么不需要？”
“刚才的表演本来就是表演给星娱看的，现在他决定签我们，所以表演完了。”
宋音序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牧野要当明星了！
“牧野，星娱签你们了？你是说，你要当歌星了？可以出唱片了？”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不是我，是我们，星娱说了，我们乐队的四个人都不错，都签。”
“乐队有四个人？”不是三个吗？
“就是浅雪啊，她本来是顶替你的位置的，现在你回来了，就不需要她了，但是我们也不能临时就不要她啊，所以就把乐队报成四个人了，小序，你出现得真是时候，不然今晚的签约就悬了。”
“呵呵。”宋音序闷笑了一声，看向牧野，“我看免了吧。”
“什么免了？”
“乐队的事情啊，我本来就已经退出了。”
“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和姜笙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她摸摸鼻子，转开视线，“算啦，说了退出就是退出，不回头了。”
说罢就开始寻盛羽桐的身影，想去找她。
“小序。”牧野在身后喊她。
宋音序侧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与那双好看的妖娆美眸对视。
牧野说：“打鼓不是你的梦想么？现在已经有机会扬光大了，为什么不要？如果不要，当初在酒吧里做免费的表演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可以找个锦绣前程，让自己所追求的理想成为实现么？”
宋音序没有说话。
牧野继续说：“小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都先想想自己，接受和拒绝是不是你真心愿意的，不要去意气用事，以后会后悔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意气用事？万一我就是真的不想在搞音乐了呢？”宋音序抬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小序，我了解你。”如果换了别人，肯定看不懂宋音序笑嘻嘻背后的真实情绪，但牧野清楚，他深知她在意的是什么，抿住优美的唇瓣，低声道：“你在意的，是浅雪对不对？”
“你明明就知道，她根本不懂音乐的不是吗？为什么就因为她跟你在一起了，你就变得是非不分了？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她在拖整个团队的后腿？还是说，你根本不介意团队的前景？你就是把乐队当成你谈情说爱秀恩爱保护女朋友对她好的一样额外深情戏码？否则以你的个性，怎么会让她进乐队？你这到底是想侮辱自己，还是想恶心我？”
“我绝对没有恶心你的意思，也没有拿乐队当做儿戏。”牧野眼中有无奈，叹了一口气，“小序，你走了后，我们乐队临时找不到第三个人顶替，事实上我们也不想找，可如果没人顶替你，你的部分就一直空着，我跟姜笙都习惯你在了，你的部分，我们不想分担，我们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顿了顿，他又说：“可是你一直没回来，星娱要签我们，让我们过来安城表演，我们临时找不到人，浅雪就说她可以先顶替你的部分，让我们先通过考核再说，所以来的时候，我们报的三个，她在其中。今晚的表演一开始确实不如意，我们已经尽力配合了，可还是差人强意，后来是因为你出现，才让星娱对我们刮目相看的。我知道你不愿意浅雪加入我们的乐队，可是今晚的成功也有她的功劳在，我们总不能过了桥就拆吧？”
宋音序没说话，唇抿着，不知道是不屑说话，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牧野见她的下巴紧紧绷着，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想过来摸她的头，却被她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僵硬，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放进口袋里，“小序，你别这样，星娱要签浅雪，其实看中的也是她的脸，就算我们是一个乐队，以后也不一定非要绑在一块练习的，浅雪可以单独去学舞蹈什么的。”
这话大有深意，宋音序看向他，“这是你说的？还是宋浅雪说的？”
“浅雪说的，她知道自己不是玩音乐的料，但她想进娱乐圈，想要有个门路牵引她进去，其他的，她说她会靠自己的。”
“怪不得她今晚会提议要帮你了。”宋音序低着头嘲笑。
“小序，你说什么？”
“我说，怪不得她晚上会帮我们的乐队了，原来是她有其他的目的。”
“小序，不许你把浅雪想得这么坏。”
“她本来就坏。”在牧野面前，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想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知道牧野不会生气的。
果真，他只是很无奈而已，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不想劝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我就是希望，你能回乐队来，我们一起签星娱，然后一起奋斗。”
宋音序想了想，“再说吧，你让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