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脸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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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婶儿，这里不还有三大爷捐的二十块钱么？”他决定与秦淮茹拉开界限。
秦淮茹闻言一愣，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然而，听见傻柱用“贾婶儿”称呼她，却如针芒在喉，心头一冷。
这时，杨军起身对她说：“秦淮茹，遇到困难应寻求社区援助，并非指望全靠院落里的人施舍。
毕竟在这个年代，谁家都不轻松。”
说到这里，杨军神情变得严肃，然后小声对两人私语：“若你还缠着柱子不放，我就告诉你们领导，明天让你从轧钢厂离职，你信不信？”
秦淮茹闻言大惊，她的眼中流露出恐惧，不禁后退几步。
她不认为杨军是在恐吓，分明是对她的警告。
凭他在轧钢厂的地位，让她离职不过分之一句话。
听说杨军能弄到七万斤粮食的事情，她深信不疑他有足够的实力执行威胁。
受此威胁所压，秦淮茹紧张得出了一身汗，感觉寒气从心底升腾上来。
她低头朝贾张氏走去，二话不说就把她扶起，强行拉回了家里。
\东旭，你看看娶了什么样的妻子，胳膊向外拐…\耳边忽然响起响亮巴掌声。
贾张氏立即停止哭闹，嘴巴微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淮茹，后者竟然动手了？
“秦淮茹，你好大的胆子啊…”接着，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你要是要害我全家，尽管胡闹下去吧。
“怒吼一句，泪流满面地奔家而去。
贾张氏委屈至极，觉得自己世界倾倒，不但院子的人对她恶语相加，连这个秦淮茹竟也如此胆大包天的挑战权威。
气急败坏之下，她转身快步去找易中海三大爷求助。
“三大爷，你看秦淮茹居然对老年人出手施暴，对此你能置之不理吗？”站在一旁的杨军不自主地退后，尽量保持距离。
第一百零然后杨军抽出一根香烟，分别递给两位老叔，点燃后仿佛闲聊般问道：
\二爷、三大爷，听闻近期街道打算清查非城市户籍的外来人员，我们院里是否有这样的人呢？\
这番话语如同晴空霹雳，猛地炸在贾张氏耳中。
她瞬间身形震动，臃肿的身体快速扭动，仿佛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奔回家中，进屋便立刻关上了大门。
\嘿哈！\
\嘿哈！\
院子里的人欢笑得东倒西歪，都被贾张氏敏捷的动作逗乐了。
\军子啊，真有你的。
\三大爷竖起拇指，由衷地佩服道。
\军子厉害啊，只用几句话，就制服了秦淮茹和贾张氏。
\
杨军很清楚贾张氏的弱点，但并未使用过；毕竟，没有人愿意真对她和她的孤儿寡母落井下石。
旁边的易中海，表情淡漠地看向众人。
尽管他的脸看不出多少表情，但内心却如潮涌一般，难以平静。
没想到杨军建树之高，才初次交锋就占尽了优势，甚至一贯强硬的贾张氏也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面对这种发自内心的畏惧，易中海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杨军早已明言，自此以后与他易中海势成水火，这个院子只能有一方生存下去。
在院内居住了一生的易中海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他不会轻言退出，除非死亡能将他逼走。
端着茶杯，他无声无息地离去。
尽管杨军和其他人嬉笑着闲谈，目光始终关注易中海。
见到他离去，杨军也失去了停留的兴趣，于是告别了傻柱回家去了。
(...)
新的一天早晨，阳光正好。
跑步归来的杨军，眼前突然映入一道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就在水池旁边，冉秋叶正握着新牙刷，而傻柱兴奋地带过一盆热水和一条洁净的毛巾在一旁照料着。
注意到杨军专注的视线，冉秋叶顿时脸颊微红，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傻柱则不好意思地看着杨军，像是偷吃零食被大人抓个正着的孩子一般。
他的神情含蓄，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
“我不相信！”杨军半带打趣的眼神看着冉秋叶，递上一纸包装的油纸包，随即走向后面的庭院。
纸包是他在外归来途中，从储物空间取出的肥美肉包。
他期待傻柱能够借此契机与冉秋叶关系有所增进。
虽目睹雨水中午在傻柱家过夜的情景，但他并不认为二人真的共枕而眠，记得门确实开着，雨水还正在铺床整理。
感受到温暖湿润的包子，傻柱轻轻一捏，手感柔嫩，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目视杨军离开的背影，他低声道谢：\军子，多谢了。
\
...
用完早饭后，杨军去公司报道了。
今天他的手不再是冰冷的。
一大早，杨梅就帮他戴上了刚刚精心编织的厚厚绒线手套。
步入办公区，厂长李秘书的小何迎上来，交给杨军一个沉甸甸的信封，触感充实。
送走何秘书后，杨军打开一看：
里面有三张自行车券，两张手表券，缝纫机券及收音机券。
此外还装满布票、油票、粮票及其他各类日常食品票。
望着满桌面的各种票据，杨军心里颇感宽慰。
厂长回报的确丰厚，尤其是那张“四大件”票更是紧俏无比，极难获得。
杨军猜测，是不是李副厂长把自己的今年奖励券全部分给了他。
不过，对李副厂长的感恩回报，杨军感到十分满足，认为人与人之间若有这样的情谊，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向着良性发展。
这一次的合作简直可以说是完美至极。
杨军想到了伊秋水工作调动的事情，便起身拿了一份报纸，从他的个人空间里拿出四条包装精致的中华香烟，随后走出门去到了三楼。
“进来吧！”
在听见招呼声后，杨军推门走了进去。
“科长，过来，快来坐下。”
正在桌前阅文件的杨建国看到他，立刻站立起身。
“厂长，打扰你处理公务了。”
“没关系，说吧，有什么事吗？”杨建国直接问道。
杨军坐下后，在杨建国的注视下，将香烟轻轻放在茶几之下，笑容满面地说：
“厂长，我想请您帮个小忙。”
杨军开门见山，不兜圈子。
杨建国平日忙于实事，性格直接爽快，反感繁琐的前奏，因此，杨军也很干脆地提出了请求。
于是，杨军详细地阐述了伊秋水的工作调动事宜，并且递上她的个人档案。
听到后，杨厂长认真看过简历，顿时眼神熠熠生辉，激动地说：
“科长，你真帮我大忙了。
你有所不知，我们工厂的医务部门一直是人力资源短缺的环节，全部员工几乎都是草药医生出身，没有一个是专业学院的科班生。”
“而你给我的这个人，竟是正统的专业学历，来自国外知名大学，这样的人才如果能进入我们厂医科室，那可是太棒了。
我告诉你，这可绝不是戏谑，科长。”
杨军闻言笑而不语。
别说轧钢厂紧缺医生了，就连外面的医院都在面临医生缺口。
无论是当下这个时代还是后世，医疗专家都是稀缺资源，你还未看到各大医院里充斥着许多原本是民间草药师转行过来的医生吗？
“厂长您明鉴，绝不敢开玩笑。
只要您答应，伊秋水明天就可以开始新工作了。”
“就这么决定。”杨建国应允道。
“那太好了，明天我就带她前来报道。”
确认伊秋水的工作调动顺利，杨军并未过多逗留，简短交流后便告别离开。
“带上你的小东西。”
临走前，杨建国喊住杨军。
杨军露出疑惑表情：“东西？什么啊？我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呀。”
杨建国轻笑道：“就当是我小小放纵一下，下次可别让我抓着小辫子。”
走出厂长办公室，杨军紧接着去拜访了李副厂长。
原本李副厂长也能协助完成伊秋水的事情，但他为了避免之前没有通过厂长这一关产生隔阂，觉得即便杨厂长表面上没说什么，内心还是有所留意。
于是，他先与杨厂长沟通，再与李副厂长安排，这就是保持关系平衡的关键。
只要杨厂长首肯了，加上他提供的一大笔粮食，李副厂长肯定不会有反对的理由。
不出杨军预料，提及此事时，李副厂长毫无异议，甚至表示伊秋水这样的人才要多少就要多少。
接着，杨军返回自己的办公室，立刻打电话告知伊秋水，一切事宜都已经妥当，她明天即可前来报道。
收到这个消息，伊秋水开心不已，不仅能够与心仪之人共事，再也不用整日劳累加班。
这一天，伊秋水开始了冗长的离职手续流程，但是过程并不顺遂，科室主任乃至院长，每个人都极力挽留她留下。
然而，这对伊秋水并无困扰，即使他们不愿放手，她也有别的办法。
只要有接收她的机构存在，当天下午，她便收拾了个人物品离开了医院。
在下午时分，杨军让“傻柱”在食堂准备了几个热菜后，他自己则骑着自行车前往了医院。
抵达医院后，汪爱云告知杨军伊秋水并没有在医院里。
杨军询问伊秋水的住址，然而汪爱云对此摇头，表示不清楚。
接着，汪爱云向杨军透露了伊秋水离职未获批准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杨军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伊秋水表现出的坚韧态度让他始料未及。
由于没有机会见到她，杨军内心颇感失落，只能怅然离去。
他在心里默默承诺，下次再见伊秋水时，一定会从她那里得到住址，方便今后的接触。
随后，他将那些菜肴收进了储物空间，重新骑行至市场补充缺失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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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完毕后，杨军准备返回轧钢厂。
当路过附近的一片荒废的水泥厂时，忽然两辆吉普车突然疾驰而来，在经过他的刹那，车辆方向突变，堵在他的前进路上。
从车上走下八个精力充沛且面容刚毅的青年，他们明显带有军队背景，腰间的物品也提示他们带着武器。
杨军见到这个情况，立刻将车扔在路边，身体绷紧，处于警戒状态。
他注意到眼前的八人与前几日打算教训他的四位轧钢厂小伙子相仿，怀疑他们可能是来寻仇的。
然而，杨军再细观这几位中年男子，发现他们的手指关节有厚厚的茧，手指略带曲弯，明显是常握兵器的人，而当今世界，这种职业军事痕迹并非随便哪四个人可以组织的到。
这些人的站姿让他观察到他们随时保持预备作战的状态，微微弯腰，腿部紧张，显然等待出击。
其中一位看似30多岁的精干男子走了过来审视他，虽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里却蕴含着警惕。
“跟我们走一趟。”对方出言。
杨军故意向前踏出几步，来到男子左侧近处，这一距离经过精心策划。
一旦动手，他有信心制服面前这位男子，甚至能同时攻击身后那人。
这是多年战事经验和直觉的结合运用。
因为来者身份不明，又无法确保对付所有人，更不必说面对他们的兵器，杨军决定毫不手软地应对。
“为什么跟我走？”他嘴上问，同时内心暗暗警戒，留意着四周的气息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