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气晕的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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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凤曦瞧见走过来的三个人时，微微挑眉，没想到这月燕是个有本事的。
这才多久，便让南穆清当众牵着她的小手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那含羞娇笑的模样，落入二夫人眼中，恨不得上前将她撕碎般。
神情最受伤的莫过于苏姨娘，在此之前她可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如今老爷身旁又站了一位更加艳丽的姨娘，她内心深处似在滴血般的酸涩难受。
“到底发生了何事？”
南穆清又沉声问了一遍，对于泫然欲泣的苏姨娘，他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唤了在此的一名丫鬟询问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丫鬟不敢有所欺瞒，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站在南凤曦身旁的雪晴见小姐望了一眼月燕与月碟，便在南凤曦耳边低语了一句。
南凤曦顿时了然，原来是雪晴将那霸道的情香提前给了她们二人。
南穆清这边也听完了丫鬟的禀报，随后望向二夫人语气不满道：“你掌管后宅多年确实辛苦，但南府子嗣稀少也确是事实。为了南府多添些子嗣，自今日以后你就依照大夫人所言，对怀有身孕的姨娘就要多加关照，这每月的月例也增加三成。”
“老爷不可......”
南倾雅见母亲有些失态，赶忙拽了拽母亲的衣袖。
二夫人立刻回神，心惊不已，她一着急险些说漏了嘴，如今这后宅的花费一直用她的嫁妆在贴补，本就入不敷出，若再用她的嫁妆去贴补其他姨娘，她怎能忍受，可是事实真相她又不敢说出口。
二夫人见南穆清神色不愉，眼神吓人，只能硬着头皮先答应下来。
其他姨娘们见此那颗本就蠢蠢欲动的内心，如今开始沸腾，身怀有孕不仅改善膳食，还有银钱可拿，怎么想都是一件好事，但唯一多加注意的是必须防着二夫人从中使坏。
“老身不同意！”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的老夫人，被方嬷嬷搀扶着走了过来。
二夫人听到这声音，双眼一亮，对呀，母亲怎会同意此事。
老夫人眼神不善地望着顾氏母女，若是眼神能杀死人，老夫人恨不得将顾氏母女凌迟。
方嬷嬷都告诉她了，在膳厅时她的脚下压根没有什么水渍，还有，若不是这个蠢笨大小姐拿着匕首吓唬她，她怎会吓尿！又怎会丢了如此大的脸面。
如今倒好，这顾氏刚入府就开始挑事，非得闹的后宅不宁她才甘心？！方嬷嬷说的没错，这智力欠缺的大小姐就是个扫把星，沾染上就会倒霉，说不定还会为南府带来霉运，看来这两人不得不除。她现在后悔了，当年就应该暗中处死这对母女才对，否则哪里有今日的麻烦。
再者，苏姨娘怀有身孕又如何，不就是一个庶子，当她稀罕！
苏姨娘见老夫人过来，眼中先是闪过恨意，随后面露委屈的唤了一声：“老爷—”
南穆清听到母亲的反对声音，本就面露不喜，当听见一旁苏姨娘委屈的声音，不自觉的转头望去。
南凤曦见此机会，手中忽现一枚冰针，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迅速朝着老夫人的膝盖处弹飞了出去。
紧接着
传来老夫人‘哎哟’一声惨叫，
所有人齐齐望去，
只见距离大家仅有两步之遥的老夫人不知何故突然趴向地面，
一直搀扶着老夫人的方嬷嬷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下意识地拉了一把老夫人，由于重心不稳，也跟随着老夫人倒了下去，
只不过，因为方嬷嬷刚才猛然的拉拽，老夫人摔下去的方向便有了偏差，好巧不巧地趴在了顾芷蓝的脚下，这满头价值不菲的饰品更是摔落一地......
或许方嬷嬷方才拉扯的力道过大，虽然没有将老夫人扶住，但这往后使劲拉扯的力道还是存在的，伴随着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她也在老夫人身旁华丽丽地往后倒去，仰倒之后，那不自觉地翘起来的右脚跟下落时又好巧不巧地砸了老夫人的脑袋一下......
此时此刻，时光静止
所有人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而后，
继续安静......
最后一道天真的声音再次响起：
“祖母，你的袖子被方嬷嬷撕坏了，我都听到了刺啦一声，祖母，你身上这布料也太不结实了。”
“祖母，我刚才还看到方嬷嬷踢了你的脑袋。”
“祖母，你为什么趴到地上？”
“祖母，你是不是想跟孙女玩耍？可是我不喜欢趴在地上，我在山庄养的那只黑狗才喜欢趴在地上。”
“祖母......”
老夫人终于忍不住了，那不停起伏的胸脯足见此时有多么的愤怒，往日的端庄早已丢弃在旁，怒吼一声：“你个扫把星闭嘴！”
或许是太过生气，吼完后竟然还扬起眼前的一丝尘土，随后又听见几声“呸呸呸”
老夫人毫无形象地吐了吐钻入口中的尘土。
看着趴在地上，有失颜面的老夫人，众人忍了又忍，使劲憋住笑意。
唯有方嬷嬷吓个半死，轻轻将脚从老夫人的脑袋上方移开，随后慌忙爬起身来，忍着被摔的疼痛，迅速去搀扶老夫人。
顾芷蓝望着趴在她脚边的老夫人，压下眼中的笑意，往旁边挪了一步，微弯了身子，试图将老夫人搀扶起来，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天色已暗，母亲要多注意脚下才好。”
二夫人也回了神，急走两步来到了老夫人身旁，抢在了大夫人之前搀扶起了老夫人。
顾芷蓝见此也顺势往后退了两步。
南穆清面露担忧地从方嬷嬷手中接过了老夫人，关心道：“母亲可有伤到哪里？”
还不等老夫人说话，南凤曦那委屈的声音再次传来：
“祖母，我不是扫把星，那扫把星在天上呢，我飞不上去。若祖母能升天，那祖母就是扫把星。”
极其狼狈，毫无形象的老夫人被气的身形晃了晃，伸出那被撕破袖口的右手颤抖地指着南凤曦的方向，艰难开口：“让......她......现在就滚。”
顾芷蓝神情不悦，错开一步把女儿挡在身后，语气不满：
“母亲你这是何故？你方才不慎摔倒，理应找方嬷嬷，还有身后的几个贴身丫鬟照顾不周的错处，而不是与曦儿在此置气。曦儿就是天真了些，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就喜欢说什么，她并无恶意，怎能遭母亲如此嫌弃，曦儿她也一直渴望得到祖母的疼爱，你如此嫌弃她，她心里该有多难过？还望母亲体谅体谅曦儿。”
老夫人闻言呼吸越喘越重，怒瞪着顾氏母女，终于一个气不顺，两眼一闭，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