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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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穆清听闻是二女儿最喜爱的花草,顿时脸色不愉,但也知道如今这院子已经属于顾氏母女,自然随她们折腾,只是对这母女更加的不满。
南穆清瞥了一眼堆积在一起的花草,未发一言,阴沉着脸,抬脚往院内走去。
跟在身后的管家瞧见老爷极为不悦的背影,眼中划过幸灾乐祸,老爷生气了,大夫人在这后宅的日子休想好过。
忙进忙出的几个丫鬟,看见南穆清的时候,纷纷行礼唤了声老爷。
南凤曦依然悠然自得地吃着糕点,时不时地抬头望天,偶尔傻笑一声,南穆清踏入院子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随即眉头紧皱,十多年未见,这女儿真是愈发的痴傻,不过这样也好,即便嫁出去后放在后宅,也不会惹事。
跟随在后面的管家见大小姐还有大小姐身旁的丫鬟们真是没有礼貌,见了老爷也不知道行礼问安。
他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小姐,老爷过来看您了。”
千琴,雪晴她们似乎刚看到南穆清般,微微福身行礼。
抬头望天的南凤曦听到声音后,缓缓转过小脑袋,语气天真:“你说谁?”
管家侧了侧身子,以便小姐看到老爷,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大小姐,老爷过来了。”
南凤曦再次缓缓转眸,视线在南穆清身上扫了一眼,清晰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随后又转回小脑袋,继续抬头望天。
管家震惊地望着大小姐,又赶忙望了一眼老爷。
南穆清看到大女儿没有像小时候那般见到他时的惊喜,反而早已忘记了他这个父亲,此时的情绪有些复杂。
管家想起在山庄内大小姐说的那些话,面露疑惑道:“大小姐不是时常想念父亲吗?大小姐还说过有老爷的画像的,如今见了老爷怎就不认识了?”
南凤曦好似思索了一番,从袖袋内掏出一张画像,小脸非常认真:
“我父亲的画像在这里,我每日都有带着,可是他与画像上长得不一样,连一丝的相似处都没有。”
不知为何,管家望着那张折起来的画像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南穆清顿时脸色铁青,他也想知道这张画像上画的是何人?他率先想到的是顾芷蓝对他的不忠,难不成这顾氏在山庄内与其他男人有了苟合,于是低沉着声音吩咐管家:“你去把大小姐手中的画像取过来。”
南凤曦很宝贝手中的画像,不舍地递了出去,还一再吩咐:“小心些查看,别再给我弄坏了,请人画一张是需要银子的。”
管家赔着笑,接过大小姐手中的画像,他感觉今日这大小姐是要遭殃了,竟然认他人为父,这不是在作死?
南穆清望着这张画像脸色黑沉的犹如滴墨般,命令管家将画像展开。
管家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画像,当看清所画内容时,别说是管家,就连南穆清也没有反应过来。
管家使劲揉了揉眼,确定画上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大虫子后,再抬头望望一脸天真的大小姐,好像认一只大虫子作为父亲也说的过去,他还记得大小姐说过,她那里还有一堆父亲的画像呢,莫非都是虫子?
回过神的南穆清却怒了,伸手将那画像撕了个粉碎,沉声道:“你母亲是如何教导你的?”
南凤曦见画像撕毁,瞬间不乐意了,起身就要去夺画像,还大嚷着:
“你还我父亲,你把我父亲撕烂了,我给你拼命!”
南凤曦挥舞着小手,就打了过去。
管家见此直接呆愣在了原地,对老爷动手的,大小姐还是第一人,以至于非常震惊的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千琴,雪晴她们是反应迅速的,急忙跑上前,借着拉架的由头,手忙脚乱地钳制住南穆清,任由小姐对着南穆清好一顿抓挠。
管家终于回神,跑上前去试图解救老爷,雪晴她们对南穆清有所顾忌,担心会暴露什么,但对于这个暗中挑事的管家,她们却毫不留手,瞅准机会暗中偷袭了几拳。
南穆清实在没想到大女儿会对他出手,虽然力道不重,但满脸的抓痕,凌乱的发丝,他还有何脸面见人?南穆清由开始的震惊,转为更大的愤怒,伸手试图拎起南凤曦。
雪晴她们见此也赶忙把小姐拉至一旁,唯恐小姐再被震怒的南穆清伤到。
管家微弓着腰身,双手捂着也不知被谁不小心打了一拳的腹部,苦口婆心道:
“大小姐,你怎能对老爷出手呢?这可是大不孝呀,你看老爷脸上的抓痕,你让老爷的脸面往哪里搁?还不快给老爷磕头认错,让老爷消消气。”
管家这番言语,让脸上火辣辣的南穆清更加的愤怒,那眼神就像望着仇人般,凌乱着发丝,三两步走上前,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来,就要给眼前的傻女儿一记耳光。
只是这耳光还未落下,高高抬起的手臂就被人死死抓住,这声音更是冷漠:
“尚书大人好威风,十多年未曾关心过女儿,今日父女第一次相见,尚书大人就要伸手打我女儿,这是何道理?”
管家望了一眼从未如此狼狈过的老爷,难道大夫人眼瞎了不成?
南穆清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女人,眼底闪过惊艳,听到她的言辞,也瞬间知晓她是谁,也顾不得惊艳,直接指责道:
“这就是这些年你教的女儿?她连自己父亲也不识得,你说,我该不该教训她?不认识也就罢了,偏偏还对我出手,南府可没有如此无礼的女儿?”
顾芷蓝望着南穆清的眼神凉薄,冷笑一声,反驳道:
“我女儿可不是从南府长大的,在我眼中曦儿非常优秀,对相识的人礼貌有加,若说女儿不认识父亲,难道尚书大人不应该昧心自问一番,女儿为何会如此?”
南穆清闻言眼神微闪,自大女儿去山庄之后,他早已将她忘了个干净。
管家见老爷与大夫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忍着腹痛,赶忙出声缓解道:“老爷,您先坐下消消气,老奴去打盆水来,再为老爷整理整理发丝。”
他知道老爷一向爱面子,此时怎能让大夫人瞧了热闹,看来老爷真的是气狠了,竟然忽视了不整洁的面容。
管家匆忙去打水,顺便呵退了目瞪口呆的丫鬟们。
南穆清也想起此时的不堪,没有理会顾芷蓝,直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待他收拾妥当,再找顾氏母女算账。
此时南凤曦扑在娘亲怀里,哭哭啼啼着自己的父亲被人撕碎了,坐在一旁的南穆清听到这言语火气更是腾腾的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