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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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王夫人心中再不甘，这脸面的事情也要做到位，这府门前围观的百姓可不少。

王夫人的心思一直放在缓缓驶来的马车上，并未在意围观人群眼神的变化。

南倾雅见此微微蹙眉，在王夫人身旁小声道：“母亲，女儿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王夫人闻言微愣，有些不解：“雅儿，什么不对劲？”

还不等南倾雅开口，马车已经稳稳停在了她们面前。

王夫人也未再理会女儿，反而满眼兴奋地望着马车，她想第一时间瞧瞧大夫人那张不堪的面容，尽显沧桑老态的模样。

她想想就大快人心，即便顾芷蓝是大夫人又怎样，让她搬出主院又如何，如今这副模样老爷怎会瞧她一眼，更何况后宅内又有众多美妾，今日且让她嚣张一回，待他日定会让顾芷蓝好看。

王夫人瞧见马车已经停稳，转头对着四位姨娘使了个眼色，在王夫人的带领下，一众人赶忙跟随她的脚步往马车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随后她们所有人齐齐福身，声音柔和：“恭迎大夫人回府，恭迎大小姐回府。”

刹那间，周围异常安静，就连那些个窃窃私语的围观之人也不再交谈，眼睛不眨地盯着这边。

此时阵阵秋风送过，那轻薄的车帘也不时地卷起边边角角，马车内的南凤曦倒也看清楚了外面几人的容貌，不得不说这尚书大人艳福不浅，瞧瞧这几位姨娘，哪个不是容貌出众，身姿妖娆，在此一站，自成风景。

顾芷蓝等女儿吃完最后一块点心后，这才不疾不徐对着车外道：

“你们起身吧，本夫人回自己府内，不必如此客气。”

王夫人脸色一僵，随即附和道：

“大夫人所言极是，大夫人与大小姐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府内早已备下吃食，若大小姐饿了乏了，可先去吃些糕点歇息片刻解解乏。”

顾芷蓝冷笑一声，这王夫人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的心机，见女儿眼神示意已经准备妥当，这才理了理襦裙缓缓起身道：“二夫人有心了，大小姐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老夫人，一直想念的紧，今日刚回府，本夫人与大小姐自然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王夫人闻言用力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她怎么感觉这顾芷蓝与十年前有所不同，她之前不是事事以大小姐为先？今日倒是长了一回脑子。

南倾雅见气氛略有僵持，脸上挂了一抹微笑，对着马车柔声道：“母亲，大姐姐，祖母也是担心你们劳累，这才叮嘱母亲以大姐姐的身子为主，祖母交代过她那边随时都可以过去请安，祖母还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在意这些，免得再生分了。”

站立在马车旁的雪晴听到马车内的动静，赶忙取了车凳，方便夫人小姐下马车。

顾芷蓝牵着女儿的小手一边下马车，一边开口道：“你这左一句母亲，右一句母亲的，我都分不清你说的是哪个？以便日后出了岔子，你还是唤我一声大夫人吧。”

南倾雅垂下眼帘，微微福身回应道：“是，大夫人。”

随后微微抬眸，她倒是要看看一个面容犹如老妪的大夫人带着个傻子大小姐，哪里来的自信让她与母亲下不来台。

大夫人与二夫人的针锋相对，让站立在一旁的姨娘们瞧足了热闹，如今大夫人下了马车，她们更是好奇地齐齐望去。

不过......

率先难以置信，眼睛几乎瞪圆的是王夫人，

这......这哪里是老妪的面容，这分明是比她还年轻好看的一张狐媚子的容颜，这比那后宅的苏姨娘还要美上十分，就连通体的气质也变了，这端庄中似乎又透着张扬肆意，看似违和，但又那么的恰到好处，王夫人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样的大夫人老爷怎会不爱。

顾芷蓝看明白了王夫人眼中的嫉妒与敌意，不屑一笑，那南穆清她可不再稀罕，谁爱要谁要，

不过，身为大夫人，她可是为南穆清准备了两个美人呢，够尚书大人消遣一阵子，若尚书大人觉得不够，她可以继续买几个，只要南府的后宅塞的下，南穆清养的起。

南倾雅先是震惊地扫了一眼大夫人之后，又望了一眼大夫人身后的南凤曦，见她依然那副天真懵懂，痴痴傻傻的样子，南倾雅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南凤曦没有任何变化，更加不会想起五岁之前的事情。

南倾雅的情绪转化的很快，见母亲还在震惊地呆愣在原地，悄悄碰了碰母亲的手臂，得到女儿的提醒，王夫人也赶忙回了神，强扯出一抹笑容，侧了侧身子道：

“大夫人，大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顾芷蓝淡淡地望了一眼王夫人，牵着女儿的小手，抬脚往府内走去。

二夫人，二小姐，还有身后的姨娘，庶女们也紧随其后。

只是姨娘们面面相觑，眼底的嫉妒几乎快要溢出来，之前不是说大夫人在山庄的这些年过得非常苍老吗？如今一瞧，大夫人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姣好的面容，怎就被说成犹如老妪？还有那天真的大小姐，那容貌更胜一筹。

待一行人回府，那些围观的百姓再次忍不住地低语起来，无不在谈及刚才所见之事，谁说大夫人是白发苍苍的？还说大小姐疯疯癫癫，那不是跟在大夫人跟前乖巧的很。

倒是那位二夫人一副女主人的气派，非常强势，像是不喜欢她们回来那般。

门口围观的人又议论了好久这才渐渐散去。

远远望着此处的苍夜尘见南凤曦回了府，这才转身离去。

此时进入府内的顾芷蓝与南凤曦被众人簇拥着前往老夫人的福寿院而去，

谁知，刚到了院门口，方嬷嬷便拦了下来，她见到顾芷蓝后先是怔愣了片刻，

随后福身一礼，神态恭敬，但语气说不出的傲慢：

“还请大夫人，大小姐留步，老夫人等了夫人小姐许久，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老奴瞧着老夫人的身子疲惫的紧，便没有出声打扰，想着让她安静地歇息一会，还望大夫人，大小姐稍等片刻，也望大夫人，大小姐原谅老奴的自作主张。”

随后方嬷嬷又对着二夫人以及身后的姨娘们道：

“老夫人一再叮嘱老奴，让老奴告诉二夫人，一定要亲自盯着丫鬟们将宴会安排妥当，大夫人还有大小姐刚回府，可不能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