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大雪山见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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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仁点点头,说道:“这也是为何我们平日里教导功课,除了华山剑法之外,你们所学所练各有不同。非是藏私留手,而是根据你们各自擅于所长,传授符合你们的武学。”
见弟子们都有所思,唐兰笑了笑,接口说道:“习武之时,若能结合自身的优点长处,当有事半功倍之效,你们的武学修为,自然就会不断得到提升。”
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她半是心疼半是骄傲,补充了一句:“丰儿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薛丰笑嘻嘻地夸赞说:“都是师父英明,最能因材施教,对症下药。”
“是这么个道理。”
薛长仁又是点头,说:“若只是照本宣科,让弟子依样画葫芦,囫囵吞枣一般,便是拙劣武师开场子骗钱,不是名门正派的作为。”
“哦。”
薛丰听了,一脸恍然的样子,在那里点着脑袋,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什么这个意思,那个意思!”
唐兰嗔声说道:“丰儿,你又作什么怪?”
薛丰就说:“师父,我现在算是听明白了。”
唐兰心奇问:“你听明白了什么?”
薛丰说:“掌门师伯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雪山派,它不是名门正派?”
薛长仁手上一顿,险些揪断几根胡须。
唐兰忙道:“丰儿,你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啊。”
薛丰一脸无辜,将薛长仁说的话搬过来辩解道:“刚才掌门师伯可是说了,这雪山派的人,照本宣科,比着葫芦画瓢,是劣等武师开场子骗钱,不是咱们名门正派的作为。”
薛长仁一噎,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唐兰见丈夫吃噎受窘,心里觉得可乐,为了维护自家丈夫身为掌门人的尊严,便一把揪住薛丰的耳朵,佯怒呵斥道:“我也叫你明白明白,胡乱断章取义,信口歪解道理,会是个什么后果!”
“哎呀,疼、疼。”
薛丰原地跳脚,口中喊疼。
见唐兰不松手,他就呲着牙、咧着嘴,口中讨饶:“师父,我错了,您快请高抬贵手啊。”
唐兰纳谏如流,当即手往上又轻拽了两下。
薛丰苦着脸说:“师父,我都承认错误了,你怎么还往上拽耳朵啊。”
唐兰笑呵呵地说:“是你让我手往高抬的啊。”
“哎呀。”
薛丰跳脚,一脸委屈说:“我说的那句话,不是这个意思啊。”
见他扮委屈,唐兰却不上当,笑道:“你这下该知道,说话被歪解,滋味不好受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薛丰忙点头,然后求饶说:“师父,你快松手,耳朵要掉啦。”
唐兰白他一眼,就说:“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乱说话了?”
“不敢了,不敢了。”
薛丰当即服软,说:“师父,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啦。”
唐兰揪着他的耳朵,感觉还挺顺手,就往上提了提。
薛丰踮脚,嘴里叫屈道:“师父,你为什么又往上拽啊!”
“哦。”
唐兰点头,笑着说道:“不为什么,拽顺手了。”
薛丰无语。大家都嘻嘻哈哈瞧他出糗。
薛丰放弃挣扎,以躺平的心态说:“好吧,师父你高兴就好。”
“算你识相。”
唐兰松开手,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别扮委屈装可怜啦。”
见被识破了,薛丰挠头傻乐:“不委屈,呵呵呵······”
见他们师徒不玩闹了,薛长仁笑了笑,说:“欢儿,你接着说。”
“是。”
陶欢回想一下,继续道:“弟子见事情有些蹊跷,思前想后,心里就生出许多猜测来。”
唐紫萼好奇问道:“三师兄,你有什么猜测?”
陶欢便说:“师父和师娘都说过,常观主为人气量不大,我看他一直不肯见我们,就猜测是因为被大师哥落了面子,对咱们华山派生了仇视之心。他们新练剑招,说不定是为了以后对付咱们,那就不得不防备一二。”
“还真有这个可能。”
庞助听了,心里深以为然,说道:“先前只大师哥一个人,就打败他们四位弟子,咱们胜的干脆利落,他们丢了个大丑,记恨之下,便想练些新招,好来找回场面。”
陶欢回道:“当时我这么一想,就和雪师姐说了心中猜测,雪师姐却觉得不大可能。她和我说,咱们华山在江湖上声誉极好,又有师父和师娘在,雪山派的人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山上放肆胡为。”
“大师姐这话说的没错。”
薛丰点点头,笑呵呵地说道:“一群弱鸡菜鸟,就算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学了什么臭狗屁剑招,对别人来说,也许会是麻烦,可要是遇着我师父唐大女侠,那还是一群弱鸡菜鸟。嗯,顶多比原先稍微壮一点,都不够我师父一剑砍的。”
“就你会说!”
唐兰俏脸绷不住,展颜笑道:“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我说的都是真的。”
薛丰一脸肯定,然后又很惋惜的说:“师父你就是太谦虚、太低调了,这样可不好。”
唐兰笑骂道:“小马屁精,你连师父都敢说笑,讨打!”
“嘿嘿······”
薛丰乐呵呵躲过,然后看着陶欢,说道:“三师兄,大师姐还说啥了没有?”
“嗯。”
陶欢点头,说道:“雪师姐还说了,咱们五岳联盟,同气连枝,朋友遍天下,常观主只要脑子没有失智,就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妄动之举。”
薛丰顺口就问了一句:“那他万一要是没脑子呢?”
陶欢便说:“我当时也这么问了,雪师姐就说,如果他们雪山派真的发疯,想与咱们华山为敌,那么便应该是抓紧时间熟悉咱们华山剑法,寻找其中的破绽之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去练一门生疏古怪的剑法。”
薛长仁抚须颔首道:“芙儿她看的明白,是这么个道理。”
陶欢看一眼师父,然后说:“我听了雪师姐的一番话后,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就瞒着她独自过去,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见场上静悄悄地,竟一个人也没有了。”
薛丰便说:“三师兄,他们这是有意躲着你们呢。”
“哼!”
薛轻雨冷哼一声,说:“我看是他们心里有鬼。”
陶欢点头,说道:“我当时一看不见人影,就知他们是在故意躲避,心里更加疑虑,我和雪师姐两人,就那么远远的望上一眼,又能瞧得见什么隐秘?他们这般顾忌,让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安,赶紧回去和雪师姐商量。”
“还商量个啥呀!”
薛丰摇头,说道:“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感觉不对头,抓紧时间跑路啊。”
陶欢苦笑道:“我当时也和雪师姐说,既然常观主一直不见我们,咱们在这里也不自在,不如就留下书信先回去,雪师姐却觉得有些不妥。”
薛丰疑问:“怎么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