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兢兢业业大记者犯罪心理分析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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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先生,你知不知道那块地是谁的?”
村民看了警察一眼:“那就是我的地。”
“什么?”警察同志有些错愕地看向面前的老人。
“对啊,就是我的地,几年前政府派人来收的,给了我一大笔钱,说是要建公园,那时候家里有人生病,急着用钱,我就卖了。”
难怪只有他知道。
警察确认过绝对没有所谓的政府前来收地的情况在,于是连忙问道,“那您还有没有关于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或者其他有关于他的所有物。”
“当然有!”
警察眼睛一亮,老人进屋拿出了一沓纸,翻找着什么。
“就这个!”他抽出了其中一张,上面是一串数字,能看出大概是手机号,警察不动声色的记下来,发给警局的同志查找。
很快,那边就有了消息,可却让人没想到,买下这块地的人,早就逝世了。
号码倒是没注销,他们查到了这个号码的子女,现在都已经长大,但是不在南余。
对于警方的问话,他们也表示自己的父亲生前确实在南余市生活,因为家境优渥,家里孩子也多,就想着自己建一个小公园,专门给自家孩子玩,也以自家孩子来命名公园的名字。
后来父亲就患病逝世了,他们很早之前就离开南余,在别处开始新的生活。
至于收款码……
“警察同志,这个我们真不知道,我们没有用小公园赚过钱,应该是在我们离开之后有人贴上去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线索再一次断了。
有钱任性到自己买地建小公园,建材质量也算上等,如果不用来营业,好像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陆瑾桉再一次一个人站在房间里,面对空荡荡的休息室。
他在跟凶手赛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传来噩耗,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必须用尽一切所学的知识以及现有的线索找出嫌疑人。
女尸……为什么会是女性?
凶手有强烈的厌女心理吗?
拥有这种心理的凶手大多会抱着凌虐的态度对待尸体,而不是像这起连环杀人案一样,尸体都十分完好,只留下了脖颈间的红痕。
除了秋阳公园的尸体,但那也只是在近两个月的高温下腐烂才造成的。
“陆同志,法医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了,麻烦你去看一下。”
“好的。”
陆瑾桉收回思绪,开门的一瞬间,陆斯恩淡淡道:“如果和你猜测的正相反呢?”
陆瑾桉的动作顿住,“相反?”
陆斯恩却没有回答他。
他向来没有义务帮他破案,而陆瑾桉也不需要。
他只是,要花时间思考一下。
那边法医正在和专案组的人说着什么,陆瑾桉走近,示意他们继续,不用管他。
“基本上能判定是同一人所为,死因为窒息,都是利用尼龙绳在脖间进行过缠绕。”
“那看来这才是第一具尸体。”
“万幸生物组织还没有被完全破坏,年龄在35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在7月3日晚,我们正在联系专案组成员寻找尸体的生前信息。”
“报告!在秋阳公园内发现大量遗留血迹!”
陆瑾桉瞳孔猛地一缩。
7月3日……是强浩到秋阳公园,发现尸体的那天。
秋阳公园很有可能是第一现场,不是被抛尸在那处的。
陆瑾桉不合时宜的想到宿夙给他发的帖子截屏,上面有一条评论是这样说的:【……有没有可能你走的时候,凶手还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你呢?】
案件取得了巨大进展,至少他们第一次接触到了凶手的踪迹,而且秋阳公园的尸体和其他的有很大不同,很有可能凶手与死者之前曾发生过争执打斗,才导致大量血迹遗留在现场。
只不过很可惜,时间已经过去太久,血迹干涸,早就检测不出血迹属于谁了。
专案组成员争分夺秒的查找蛛丝马迹,陆瑾桉则是绞尽脑汁分析凶手画像。
陆斯恩简单的一句话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重点。
根据惯性思维,人们都会认为凶手残忍的杀害女性,或者说,杀人这件事本身就是带有极端的厌恶心理。
可如果反过来想呢?
凶手是因为……喜爱?甚至是狂热。
遗书的内容确实是死者亲自写的,除了秋阳公园的尸体有所不同,身边除了一些白花花的,啃食腐肉的蛆虫外,没有遗留任何东西,其他尸体旁都留有相同的字条,证明死者愿意赴死。
凶手利用了某种手段,让她们愿意为了他去死。
什么手段呢?
陆瑾桉的指尖毫无规律的轻点桌面,实木桌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pick-up Artist.”
陆瑾桉形状好看的薄唇吐出一串英文。
简称pUA,意为“搭讪艺术家”。
pUA多指在一段关系中,一方通过言语打压,行为否定,精神打压的方式对另一方进行情感操纵和精神控制。
陆瑾桉茅塞顿开,隐约觉察到自己抓到了盲点。
要满足这个条件,凶手必定拥有着超高的双商,他的经济条件或许不富裕,但能凭借着花言巧语心甘情愿让女人为他花钱。
比如吴梦。
然后用这些钱伪装成一个成功人士,欺骗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都不高的女孩,方佳语。
至于滕香和秋阳公园的那位……陆瑾桉觉得,只要将几个人联系在一起,查找她们共同接触过的人,一定会有结果。
这样一来,凶手的年龄,样貌,性格甚至生活习性都能一点一点的推断出来。
……
陆瑾桉的眉心突突直跳,呼吸也有些急促,站起身后连倒下的椅子都没注意到就冲出了休息室。
将还留在警局的专案组成员都揪了起来,陆瑾桉临时开了个会议向他们解释自己的想法,专案组组长面容一直十分严肃,手里的笔几乎都被转得飞起。
陆瑾桉的额头上还有汗,嗓子有些干哑,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专案组组长。
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好,就按你说的办。”
陆瑾桉的心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