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偏执吃醋狂关进小黑屋后(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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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温迎远远看见大厅里举着牌子的中年男人。
温迎妈妈是中学老师,爸爸是地质研究员,两个人商量好请了假,亲自开车到机场接他们,温迎的妈妈还给池野送了一束花。
池野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谢谢阿姨。”
他耳朵尖居然红了,温迎多看了两眼,觉得新奇。
“别羡慕啊闺女,你也有。”温父从身后拿出一束风格不同的花朵,塞进温迎怀里。
花香扑鼻,温迎忍不住笑:“这花里怎么还有小兔子玩偶呀。”
温父也笑,说:“这不是看你喜欢,投你所好么。”
温迎用手捻了捻小兔子的耳朵,发现兔子脑袋的侧边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开关。
她按了一下,兔子突然张开嘴巴唱起歌来:“Now another year has e,like the last and the one before……”
温迎愣了愣,听见它继续唱:“I'm waiting in the cabin by the shore……”
温父在一旁连连赞叹:“这商家还给我录制了小曲儿,高科技,高科技啊。”
温迎忍不住笑了,凑过去要看池野怀里的花束:“我看看你的会不会唱歌。”
池野顺从地花束放到温迎能看到的位置,鲜切鲜花的馨香扑面而来,温迎没有在里面找到小兔子玩偶,只能看见池野亮着星辰的眼眸。
她不由得心动了一下,很想亲上去,但碍于家长都在,只能装装样子,靠牵手来抑制心痒难耐的爱恋。
父母开车载他们回家,温迎拉着池野的手,和他一起坐在后排。
夜色逐渐降临了,车窗开了一道缝隙,灌进来一股带着花香的风,温父调试了车载音乐,跟温迎妈妈一起商讨今晚的菜单。
温迎看了看仍捧着那束花,坐得板板正正的池野,趴在他耳边说:“感觉自己很幸福。”
一个吻也悄悄凑了过来,借着花束的遮挡。
池野眼睛亮亮,什么也没说,但温迎知道他想说什么。
如果温迎幸福,池野也会获得很大的幸福。
在飞机上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温迎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相处的父母。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他们在饭桌上讲起温迎小时候的各种趣事,池野静静地听着,噙着笑意,转过脸去,看见温迎的眼角笑出了泪花。
饭后两个大人出门散步,洗碗的工作交给了温迎他们。
家里没装洗碗机,两个人站在水池旁边,打上泡沫慢慢刷洗。
“你小时候,真的是那样吗?”水流声哗啦啦,池野突然开口。
“嗯?什么?”
池野想了想:“喜欢唱歌,喜欢模仿电视剧里面的人演戏,还喜欢对着其他小朋友制造恶作剧。”
温迎把洗好的盘子堆在一边,她抬起头,下巴上还沾着泡沫。
“当然啦!怎么,太开朗了不像我?”
池野说:“不是的。”又说,“很像,温迎应该这样,永远开心和快乐。”
温迎仰着头笑:“我的确很快乐。”
她用潮湿的手揪住池野的衣领,把他往下拉,然后用力亲吻。
他们的婚礼日期定在毕业答辩以后。
温迎最终还是在家里完成了论文,敲定终稿的那天,虞清发来消息。
“这件衣服已经在你床头挂了几个月了,你要不要把它取走?”
虞清说:“上一次我和陆曦没开灯,坐在床上看鬼片,结果宿管阿姨推门进来,看到你的外套,差点大事不妙!”
温迎想到那个画面,有些不好意思。
wyy:“对不起哇,我让池野去取,你能帮我送到楼下吗?”
虞清有些惊奇:“可以啊温小迎,男神就是这么被你使唤的,他一个总裁还要回学校给你当跑腿?听起来这么不可信呢。”
wyy:“他自愿的,我没办法。”
虞清表示不相信,要听池野亲口承认,过了几秒,温迎磨磨蹭蹭发来语音。
池野像被按在话筒前,说:“我自愿的。”剩下半句对着温迎:“除了英语真题,还要打印些什么?”
虞清:“又幸福了,迎[微笑][微笑]”
随后又说:“吃席叫我!我要当伴娘!!!”
wyy:“没问题,清。”
依照社恐人士的意愿,结婚典礼的布置相对低调。
除去池野的助理,到场的宾客没有一位来自商业。
助理摇晃着没装红酒而装满了草莓牛奶的酒杯,微醺道:“也算是作为老板的家人出席了呢。”
下一秒,他感受到来自身边的一道锐利视线。
“呃,董事长好。”助理连忙点头,心里有些疑问。
明明之前和秘书长汇报,得到的消息是老董事没兴趣参与啊?
怎么又突然到场了呢。
助理犹疑不定,不知道是否要上报给老板。
池董神色淡淡:“只是来看一眼。”
说到做到,他目光在台上都没停留超过三十秒。
也没有到温迎父母那边打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助理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重新看向手挽着手朝台下撒红包的的新人,高举双臂一路“呜呼”着跑了过去。
“砸我!快,总裁哥用钱砸我!”
台下,另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宛若蝴蝶翩翩飞舞。
池野的眼神一言难尽,但还是扔了一堆下去。
季语没来得及够着,被飞奔过来的助理压在了身下。
“啊啊啊!哪里来的吕布跳大?!”
惊呼声响起,池野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
温迎这边也很凌乱。
那天她在群里发送自己要结婚的消息,立马被刷满屏的“999”,姜雪首当其冲,跃跃欲试抢下花童的角色,结果她这一举手,其他三人也纷纷加入。
没人当伴娘了,花童都聚在一起,嗷嗷待哺等待钞票降落,还会偷吃篮子里的水果。
温迎的手捧花都不知道往哪儿扔。
“留下来吧。”池野在她耳边悄悄说,“放进我的宝库里,这是世界上最有纪念意义的一束花。”
温迎心说不好吧,好像没那个传统。
但她还是把花重新抱好,点了点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我们的宝库。”
“好。”池野笑着,“我们的。”
“呦~小情侣讲什么悄悄话呢!也给我们听一听啊!”
台下,虞清在起哄。
陆曦纠正她:“都结婚了,不能算情侣了。”
“哦,那台上这对新人——”姜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大喇叭,和她的男朋友一起喊,“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啦!”
“等一等!我先把这个穿校服的眼睛捂上,他还是个孩子!”
“去你的!小爷谈过的恋爱比你游戏段位还……妈你咋过来了,你不上班呢嘛!啊!别打脸……”
起哄伴随着礼花声,天空降落无数纷飞的花瓣,又升起许多彩色的气球。
温迎抬起头来,眼眸里满是笑意。
池野掀开她的头纱,低头亲吻。
池野在年少时听过这么一句话,人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顿一生。
少年的池野似乎没得到爱,所以没有期盼,更不可能被困住。
或许对于父亲来说,爱是不能共伴到老的遗憾。
对于曾经的池野来说,爱是虚无。
而现在,缺失的那根肋骨终于回到他的胸腔。
月光不偏不倚,落在他心上。
池野变成了一个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