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苏格兰心存正义,但信奉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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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已经到了。”
佐藤美和子是女生，想要挤进烟火大会的现场可比其他人都容易。
“青峰前辈在开路！”
果不其然，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青峰大辉那暴躁的声音。
“让开让开让开！别逼我在执勤的时候揍你们啊！”
甚至还有熟悉的消防员的声音。
“时间也结束了摊位全部收起来，给警车让路啊混蛋！”
“你怎么在这儿！？”
“烟火大会，我不负责你负责？”
“可不就是我来负责了吗！”
“你出勤率也太高了……喂！大会结束了，非工作人员不许逗留！快走！”
啊，想起绿间君对火神大我跟青峰大辉的评语了——因为太相似导致的水火不容。
这种时候还能一边吵闹一边配合，让他幻视到了熟悉的另一对搭档。
很想问问夹心饼干苏格兰，日子过得开心吗？
苏格兰，猫猫叹气。
萩原的两个搜查一课正式搭档已上线，松田阵平也没了继续帮忙的动力。
怎么说呢……主要是已经推理出来了，所以懒得继续。
是松田的风格。
况且萩跟那个小说家应该也知道了。
一个专注开始找物证，另一个看完南风的急救就带着孩子走了。
南风袖也站在不远处。
鉴识科有些人还认识这个前科搜研的南风，打了个招呼。
就算不认识的也知道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这对幼驯染身边的高岭之花，今日一见，女装更美！
果然，美人配美衣，不分性别。
只是南风袖有点烦。
付下和服的袖子不算宽大，做事的时候还会微微上滑，但是受害人吐的时候肯定是朝着他动手的那一侧。
再怎么样还是染上了污垢。
因为跪在地面上，膝盖处也有灰尘与小石子。
南风袖没有特别大的洁癖，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地确实能毁掉他今天难得的好心情。
“早知道不救了。”
从青峰来后就一直站在南风附近的松田阵平，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该不会刚才在这样想吧。”
南风袖挑了挑眉，没说话。
“读袖机器”又出现一个？
“是你气场太明显了。”
松田阵平比划了一下。
“气质？总之跟表情跟眼神都没关系。”
能让冰山消融的人又不是他。
他摸了摸鼻梁。
“血腥味？杀气？之类的。”
南风袖稍微收敛了些。
“看到了病人，就得去救。”*
他垂目。
“我只是觉得，没看到就好了。”
毕竟“运气不好”没有挺过抢救期的人比比皆是，在这个民风淳朴的米花町，每天都在死人。
多一个也无所谓。
“所以萩才拽着你过来啊。”
松田阵平也笑嘻嘻地抓住南风的手腕，把他带出人群。
“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样吧。”
他顿了顿语调，有些慎重。
“谢了。”
南风袖没反应，半晌抬手摸了摸松田的卷毛。
“我是医生。”
“是，是——南风医生。”
松田阵平带着人回到自己车前，打开后备箱。
“旁边小巷没有监控，去换衣服吧。”
他们三个人的车的后备箱里都有三人的备用衣物。
毕竟夏天了嘛，萩原跟松田老是大汗淋漓的，准备南风的也不过是三人要整整齐齐——
没想到排上了用场。
“研二什么时候把钥匙给你的？”
南风袖拿了夏日常穿的白衬衫跟牛仔裤，不忘记问。
今天可是研二开车。
松田摸了摸下巴，失笑。
“一开始吧。”
倒不是预卜先知，而是萩这人啊，太了解人心了。
就算是南风袖，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南风袖颔首，去换衣服，整理配饰。
【小无，如果研二没有死一直成长到剧情线，他会成为一位优秀的操心师吗？】
【可能性是32%。】
小无进行了计算。
【理解人心跟控制人心，不是一个方向。】
【也是。】
南风袖最后重新别了次发卡，将长发披在身后。
【不过被人看穿的感觉，也不赖。】
他心情又回来了。
嗯……怎么能说不赖呢，分明是习惯啊习惯……
小无在心里吐槽。
你们对于“理解”这个词的想法都太偏激了吧！
小袖，正常人不是这么想的！
-
鉴识科很快就从呕吐物里分辨出毒物，只要找到下毒的工具在谁身上，这件案子立刻水落石出。
来赏烟花的一共四人，一对双胞胎兄弟跟他们的女友，也是闺蜜。这对双胞胎兄弟性格恶劣，经常互相扮演对方，享受一个人拥有两个女朋友的美好。
事情败露之后，两个女孩子就决定给对方下毒。
对方，指得是这两个人，随机的一个。
他们四人一起玩的小游戏，谁输了喝一杯味道随机的难喝液体。女A先输一次，然后挑选一杯苦瓜汁喝掉，两轮之后让他们放松警惕，发现饮料规律跟白水的位置。女b就立刻把白水换成醋。
再过几轮烟花快结束的时候，这场游戏也即将结束。
女b把所有液体都换成了毒药。
两个人一起作弊，当然打得过另外两个毫不知情的。
她们没有固定目标，她们只是学习了那对双胞胎的恶劣——谁运气不好，死谁。
不得不说一句，近墨者黑。
如果不是有人急救，女孩子已经成功了。但因为有人急救，她们找个好律师，倒也不会坐很久的牢。
不幸，也是幸运。
“久等了——！”
萩原研二一路长跑带小跑，总算赶到两人身边，深呼吸。
“哇呜小阵平真的一点都不上来帮忙了啊！”
“那么明显的案子，要这么久才是你的失格啊。”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挂在胸口口袋上。
“又可怜人家女孩子，所以多宽慰了几句吗？”
“只是劝她们不要自杀而已。”
萩原研二摆摆手，爽朗道。
“年纪还小呢，没必要啦。”
“啧，为了爱情的案子能杀人，也能杀自己。”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打开驾驶室车门坐进去。
“你们不会也有这种心态吧？”
萩原跟南风一起坐在后面。
“怎么可能——”
萩原反正是不认的。
“就算被玩弄感情了，我也只会认栽哦。”
松田吐槽。
“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萩原假哭。
“我刚加班回来小阵平就欺负人——”
南风袖看向窗外，不参与这两个人故意的调侃。
无聊。
-
在澳洲做任务，最怕的就是各种大到离谱的虫子，以及根本不管房间是否住人的动物。
所以威士忌三人组强行绑走了南风袖，连着琴酒跟伏特加都一同住在同一个别墅下。
强闯的动物先不说，起码虫子是一只都不在家。
南风袖面无表情。
“我是不是太没有威严了。”
琴酒冷笑一声，表示不屑。
有个屁的威严，臭小鬼。
威士忌三人看天看地看任务，开谈正事。
北国冬天恐怕只有在朗姆那边有点威慑力，在他们自己这边……就是个吉祥物。
现在还能驱虫。
太好了！
澳洲的任务不难，但因为这边的管理跟动物一样松散，所以想要离开组织的人也多。
但是不行。
有秘密的人，就要带着秘密进入坟墓。
这次指挥是波本。他调查完人员动态，跟苏格兰一起在车里远程调整背叛人员的路线。
琴酒跟莱伊又开始了狙击比赛，还加入了拿走了苏格兰枪支的北国冬天。
北国冬天以一枪三人、以及穿透盲区也能对准目标的超神之技完胜。
小无：记我功劳，谢谢。
波本摘了耳机，准备去接莱伊跟北国冬天。琴酒那边由伏特加开着宝贵的保时捷356A去。
“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却坚持救助生命。”
波本跟苏格兰嘟囔。
“北国冬天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
“他的评判标准非常微妙。”
苏格兰道。
“不要细究，他很容易同化旁人。”
萩原跟松田可能都没有感觉到那种细微的变化，来自南风的松弛感。
他会一点点蚕食人类最基本的价值观，让人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
“我知道。”
波本揉了揉太阳穴，赶紧放弃思考。
“你不也觉得他很好吗？”
苏格兰顿了顿，笑。
“我们这里，永远不会被同化的红色，只有你哦，ZERo。”
“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把我跟红色牵扯在一起！”
波本咬牙切齿。
“那个讨人厌的FbI……！”
松田阵平讨厌规则，哪怕对现在的制度勉强赞同，也不妨碍他一想起过往就一脸不爽，恨不得每天去打前警视厅总监三遍。
萩原研二本就只是把这份职业当成铁饭碗，他没有黑白的界限，但警校的日子让他有着自己的判断。他有自己划分的区域，里外相隔。
诸伏景光，进入组织满手鲜血，唯有温柔与信念，不变其宗。
伊达航父亲是警察，他跟ZERo一样坦荡自若。
同期五人，只是因为心底永存良善，灵魂的本能带动着身体让他们哪怕放弃性命也要保护群众。哪怕不作为警察也一样。
只有零。
他比四人更加坚定，也更加执着——对于正义。
哪怕他已经在公安部学会了熟练地违规操作，但不妨碍他利用这些做的都是正义之事。
苏格兰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也会杀普通人，这是他作为狙击手的唯一途径，哪怕他之后要内耗好几天。
直到北国冬天的出现，让他学会看淡这一切。
一碗炒饭，让北国冬天对他变得温柔。
他总会被动减少了组织任务的频率，也减少了卧底任务的危险，却没有减少卧底任务的完成度。
他很感激，所以他愿意为之付出的……恐怕……
他依然心怀正义，但信仰恶魔。
波本会生气吧。
因为这样的他跟莱伊没有什么区别嘛。
苏格兰忍不住笑。
“是、是。”
苏格兰道。
“你是金色。”
金发波本瞅了他一眼，没有在意苏格兰的敷衍。
笨蛋hiro。
我怎么会生你气啊。
倒不如说你内耗的时候，他才会觉得颓废呢。
有人能把你拉出深渊，从来都是一件好事。
我们即便是幼驯染，也是不同的个体。
不一样也没有关系。
——像莱伊一点点点点点点也没关系。
可恶。
都是莱伊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