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们干活,我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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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南风袖要去参加赤司家的宴会。
他特地问过绿间，这类宴会他有没有去过。
绿间真太郎一看那请柬就嫌弃。
“全是政客跟商人，谁会去啊！”
“感觉是那种电视上才会出现的上流宴会。”
高尾和成倒是感兴趣，不过也仅限于远距离观看。
“不过听起来就很麻烦。”
请柬在南风袖手指间转了一圈。
“嗯……”
麻烦了，他一个人肯定没意思。
带个谁呢？
琴酒？太高调了。
就算他认识组织里所有人，但组织里的人也都认识这家伙。
双刃剑。
要用的话，也不是现在。
“两位医生——”
门口的风铃响起，安室透阳光灿烂的笑脸逆着黄昏而来。
“这里可以打破伤风吗？”
高尾和成利索地窜进前台。
“这边登记！”
“不用。”
南风袖摆了摆手。
“我认识。”
高尾和成瞬间又窜了出来，找绿间真太郎闲聊。
好，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非常适合森诊所。
安室透跟着南风袖进入诊间，顺势反手锁上门。
“麻烦啦，南风大人。”
南风袖戴好手套，示意了一下就诊台。
“坐上去，我检查一下。”
安室透配合地把上身衣服脱了，给南风看已经包扎过的伤口。
“两处烧伤，三处子弹擦伤。”
别的没问题。
“不过，我破伤风疫苗快五年了。”
所以他确实是来补针的。
南风袖手指从他后背摸到前胸，全部确认了一下。
“好。”
其实他诊所是没有药的，但是波本说要，那他就给他。
南风袖在柜子里翻了一下，借着瓶瓶罐罐拿出兑换好的疫苗，用一次性针管抽出来。
“只有你回来了吗？”
“嗯，苏格兰跟莱伊还要去趟德国。”
安室透先把衣服穿好，再露出手臂，毫无波澜地被扎后摁紧伤处。
“德国那边朗姆的人手多，我就先回来了。”
而且……
他挑了挑眉。
“听说你被普拉米亚袭击了？”
“她也被琴酒戏耍了个半死，扯平。”
南风袖抬眼。
“案子转到公安部了。”
还是没能给松田或者研二送个业绩，遗憾。
“因为我查到跟朗姆有关，所以现在是我在负责。”
安室透踩实地面，站直身体，言语间避开了他下属跟联络人。
“有什么情报可以跟我交换吗？”
“唔，两年内对方没有能力犯罪了。”
南风袖撩了撩长发，露出前端的发卡。
“可以先停下搜捕。”
结合之前的对话，安室透不难猜测是谁的手笔。
“oK。”
“所以。”
南风袖拍了拍安室透没有打针肩膀。
“过几天，陪我参加个上流社会的宴会。”
“有要求吗？”
安室透不意外对方会找到自己。
毕竟情报人员都擅长给自己整一个新身份。
“穿上我给的衣服，成为我面前的靶子。”
南风袖凑近了，耳鬓相贴。
“别死了。”
安室透笑了笑。
“我没那么容易死。”
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角色扮演开启，角色名“赤司袖”。无需提供生平。】
【评级S级，6000积分。】
身着赤司家家纹的和服青年，扎起一头长发，细碎的发丝落在脸颊边，随性懒散又目中无人。
站在他身边，一直在帮他跟人介绍的赤司征十郎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们都会觉得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子？”
虽然旁支人少，且长期待在京都不参与东京的宴席，也不代表真的没有人了啊。
太离奇了。
“人类的八卦心理是无法灭绝的。”
南风袖保持着一口标准京都腔，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比起旁支的小少爷，显然，你有个弟弟这件事更吸引人。”
赤司征十郎端详了一下。
“那你母亲得长成画中的仙女才行。”
他自认足够帅气，但他更像妈妈，所以……
南风袖调侃：“难道不是先染个红发？”
赤司无奈：“天生的。”
“奇迹世代”都拥有跟他们名字相仿的发色。
也不知道他们原本那个世界的人，头发到底多么五彩斑斓。
南风袖用羽织袖子遮住嘴唇，打了个哈欠。
“我的帮手来了。”
赤司征十郎顺着他的视线把那群人扫视了一番。
“穿着西装，领带夹是一只乌鸦的那位银发少年？”
“嗯，我的下属。”
南风袖不反驳少年。谁让安室透长了一张永恒不变的娃娃脸呢。
“我不喜欢动脑。”
赤司征十郎沉默。
“看得出来。”
绿间聚会的时候也吐槽过，他的上司是一个能不动脑就不动脑的呆子。
什么都会，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属于一窍不通。
“根据跟他聊天的对象，判断出哪些是我们组织的。”
南风袖跟赤司征十郎手臂靠着手臂。
而背后，两个人互相交换了各自的定位监控。
“到时候核对完，先处理‘我们家’的叛徒。”
这就是赤司征十郎的目的。
“但我总觉得我引来了一个最大的叛徒。”
赤司征十郎看似亲昵，实际上用力掐了一把南风袖的脸颊。
“混入我旁支的组织高层。”
他一开始以为只是跟组织有点关联，毕竟用酒名作代号的黑衣组织只有这么一个。
恰好，绿间听见过南风袖打电话的时候是这么喊别人的。
没想到对方今天跟自己一见面，借用了身份不谈，还自爆自己是二把手。
赤司征十郎是真的震惊到了。
他大学毕业也不过几年，哪怕从小学的都是帝王学跟厚黑学，也不代表他对里世界能有多么大的见识。
赤司征臣来了都得震惊。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叹了口气。
引狼入室，不外乎如此。
往好处想，南风起码浪在明面上，总比阴沟里的老鼠好办多了。
“就算你是家主，也别太过分了。”
南风袖捂着脸颊，借着性子拂袖离去。
他还顺手推开几个想要过来敬酒的人，冷冷地瞪着他们。
“别找我。”
他一脸厌烦地，一身黑色和服，很快就不知道藏进人群哪里。
赤司征十郎端着仪态，一一告罪。
“袖他年纪还小，性子不好，莫要怪罪。”
他随意拉住一个被推的男人。
“角上先生，之前谈的合作……”
他将话题扯开，便无人再去问津那个旁支少年。
安室透头发用的一次性染膏，染成了银色，靠近耳鬓的地方还交叉夹了两个黑色夹子。
他的衣服全身都是南风袖准备的，还被提醒需要演出桀骜不驯，看着就不好惹的模样。
这是个新身份“乌也 弦”。
一开始进门的时候，没什么人来跟他打招呼。
虽然知道进来的人定有请柬，但大家都是和服，就你穿西装，有些格格不入。
显得就你清高，就你先进。
“赤司袖”从“乌也弦”身边路过的时候，还用力撞了一下他。
“不看路的？”
比起上次还稍微有些稳重，这次的南风袖可能是因为有家主在身边宠着，显得更加放肆。
安室透彬彬有礼地后退了一步。
“抱歉。”
他握紧手中的定位监控，这是赤司身上的定位。
今天波本有两个任务。
一、记下所有与他交谈过的成员，并提供资料给北国冬天。
二、保护好替他们混进来的赤司征十郎。
三、找出赤司家跟组织勾结的人，抹杀并取代。
其实安室透听到他需要做的事情，不比赤司征十郎惊讶。
南风袖保护人的方式，就是用自己代替别人，成为赤司手里的把柄？
不过想想他对萩原跟松田……毫不意外。
这的确是他的做法。
粗暴但有效。
没有组织成员会去挑衅北国冬天，自然也不会对付或者拉拢赤司家了。
宴会进入到白热化，三三两两都开始交谈后，安室透身边才开始逐渐有人。
他自助都要吃饱了。
“请问是乌丸少爷吗？”
他的目光扫过安室透的胸针，开口。
安室透记下“乌丸”这个姓氏。
“不。”
他没有认，毕竟请柬上确实不是这个姓。
“鄙姓乌也，名弦。”
对方反倒是松了口气，但依然恭敬。
“乌也少爷，我是……”
鱼上钩了。
-
南风袖离开主厅的时候拿走了两杯酒。
他坐在花园里，旁边的水池底下还能看到两条大胖锦鲤，和一只缓慢游动的乌龟。
两个高脚杯相对着摆放，仿佛笃定了对面一定会来人一般。
南风袖慢条斯理地喝着葡萄酒，姿态悠然，风流雅士莫过于此。
过了许久，杯子即将见底，对面椅子终于有人坐下。
头发灰白的老人家精神抖擞，慈眉善目，看起来是个很体贴的老爷爷。
“男孩，晚点还有舞会，多跟同龄人聊聊。”
南风袖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
他没有任何醉意，脸颊却是冒出一丝红晕。
美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枡山先生，谈生意到正厅，找我兄长。”
南风袖半撑着脸颊，用空杯子碰了下七分满的红酒杯。
“祝您顺利。”
枡山宪三举起那杯酒，抿了一小口作为回礼，果然能看见南风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有些生意，恐怕跟你谈才合适吧。”
他脸上也染上了红色。
这个酒有这么烈吗？枡山宪三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北国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