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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跳舞与墓地与酒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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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天下来,松田还是保持了自己的评语。

不过,讲坏话总得背着人。

趁着南风袖洗澡的时候,松田拉萩原到厨房去聊天。

“学歌总要逐步前进吧。”

松田都没想过提出稳重建议的就是他。

“先从比较容易唱的开始会不会比较好。”

“唔。”

萩原研二耸肩。

“但是他只想唱这首啊。”

那他能怎么办。

教不会南风也可以不唱,但南风那么好的嗓子,不能暴殄天物吧。

哪怕一首都行。

“你没看ZERo发的短信吗?”

松田阵平问。

“那是他死去的师弟带他听的第一首歌。”

他没带墨镜,眼神里透露着怜悯。

“萩,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纯爱战神?”

“我一直都是,好不好。”

萩原研二抗议。

他本来就是草食系嘛,虽然长了张肉食系的脸。

“但是没办法啊,小袖很期待嘛~”

“让别人来教小袖,我才不要。”

“别被歌词洗脑了,萩。”

松田阵平一声冷笑。

“再整那死动静,我先给你铐上!”

病娇过头,可以致罪,望周知。

萩原研二干咳一声。

“小袖说,等他学会了,就一边唱一边给我跳舞看。”

他强调。

“无杀伤力版、唯美版、新的舞蹈。”

神明垂怜还是恶魔傲慢都无所谓。

没关系,hagi必定要看到!

专门给他重做舞蹈的含金量啊!

这是情歌啊!

小阵平!

理解我一下!

松田阵平无语了,点了根烟。

“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们都掐死。”

两个人一起死属于殉情,萩应该很开心。

不行,别奖励他。

萩原研二转移话题。

“小袖买了块墓地。”

松田疑惑又有点紧张:“给谁?”

别是那个两个、那三个卧底。

萩原研二摸了摸鼻梁,耸肩。

“一个叫太宰治的。”

松田阵平彻底服了。

说他离经叛道的那帮人就应该过来认识一下南风袖。

“哪个人会跟作家同名啊……”

国内重名率不低,但不代表“太宰治”这个名字很常见。

“但这是小袖的行为,就很合理。”

萩原研二也点了根烟。

“有没有兴趣,等他扫墓的时候一起……”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

“他连时间都告诉你了?”

“因为小袖对我不设防嘛~”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

“跟踪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挨骂的啦。”

况且,我总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了解他的过去,参与他的未来。

三人行,总有一电灯泡。

松田唯一的念头,就是让这天来得晚一点!

南风袖头顶着毛巾,看到那两人还在厨房里打闹。

他脑海里冒出以前还在警视厅的时候,听到的传闻。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容易成真。

嗯,说不定是真的。

南风袖深以为意,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先喝了口水。

他想给自己擦头发的时候,毛巾已经被人顺走了。

“我来吧。”

萩原研二坐到沙发上,双腿岔开,弯腰的时候整个人的影子都像是要将南风袖吞噬。

南风真的越来越瘦了。

他在南风袖刚洗干净的身体上染上属于萩原的味道。

但还不到时候。

南风对他,与对小阵平是一样的。

就好像现在南风袖习以为常地松了手,但下一秒问的事情与他无关。

“松田呢?我找他打会儿游戏。”

他再不来帮忙,松田这关再打十天都过不去。

“洗澡去了。”

萩原研二借机用力搓揉南风头发。

可惜发质太好,不会炸毛。

“不唱了?”

“休息吧,你嗓子会哑。”

南风袖漫不经心地从茶几里找出个瓶瓶罐罐。

“我泡个金银花水给你喝。”

这两人家里属于南风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奇怪。

如果不是南风本身的特殊性需要一些自我空间,恐怕他早就搬过来了。

萩原研二声音愈发温柔。

“嗯。”

袖,你眼里明明都是我,却为什么又看不到我。

-

6月13日的时候,名为太宰治的墓碑迎来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客人。

上头放了两张遗照,都是藏在十八岁的南风袖记忆里的那个太宰治。

一身白色衬衣,领口优雅地系着一个交叉领结,不合身的白大褂随意地披在身上,仿佛只是为了取暖一样,一手拽着。

仔细看的话,他的动作跟南风平日拽外套的动作一模一样。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小习惯。

打架的时候啊,外套飘来飘去的,除了好看一无是处,还拖后腿。

并排的第二张照片是南风最后见面的首领宰。

穿搭优雅的西装,病弱的体格,绷带缠着绷带与全身,脖子上挂着一条红围巾。

整体比上一张要阴沉得多,但看起来拍的时候对方好似在笑。

宛如解脱。

【太宰治之墓】

南风袖没写他们两人的关系。

实在是太不好定义了。

对外可以说是师弟,但老师跟他相看两厌。

但写友人,又有些放肆。

哪有七年不曾相遇、亦不曾沟通的友人呢。

“这里是东京。”

南风袖靠在墓碑背后,像以前在上吊的树下背靠着背。

“不想去横滨,麻烦。”

只是单纯的懒。

“那天,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我组织不出来语言。”

“现在也是。”

南风袖闭上眼,风声也许是太宰的回答,也许只是个自然现象。

“太宰,我头疼。”

他不自觉地喃喃低语。

“我需要思考很多事。如果你在的话,我就不需要思考了。”

“这种疼痛是种幻觉。讽刺的是,我不想去治愈它。”

这也是他感知痛觉的唯一途径。

南风袖这几分钟的话,比他一天都多。

他伸出自己的手臂,手术刀划开血液,袋子里的试管跟绷带都恰好派上用场。

南风袖拿出毛笔,用血当颜料,在墓碑后面画了一个符。

禁止任何事物扰太宰安宁。

否则,恶魔将对其刻下烙印,带他永坠地狱。

整理好一切,南风袖把多余的东西扔墓园外的垃圾桶里,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松田阵平跟萩原研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冲到墓碑前把照片跟后面的符都看了个仔细。

松田阵平啧啧作响。

“完了,你家小袖有白月光。”

萩原研二无奈。

“不算吧?他们又没刻关系。”

松田晃了晃手指。

“你不是应该最懂吗?这种没有关系的关系才最特殊啊。”

“哼哼……”

研二心里堵,但是研二不说。

他们肩膀忽然被人抓住,正想反抗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雪松香染了上来。

“看够了吗?”

南风袖不知道何时靠在他们背后,静静地看着两人。

幼驯染之间对视一眼,就用眼神想好了说辞,但南风根本没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或许说,他不在意。

“午饭时间,想吃什么?”

南风袖问。

萩原研二眯了眯眼,忽然问。

“你师弟……或者说,你朋友的忌日,那就吃你朋友喜欢的?”

南风袖诚恳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蟹肉罐头是吃不饱的,吃多了还会腹泻。”

松田阵平“噗”地笑出来了,起身一手勾搭一个。

“那吃烤肉,小袖请客不?”

南风袖反问。

“研二可以吗?”

“听你的。”

萩原研二因为一句师弟或者朋友而心情大好。

白月光又怎么样,起码不是情侣!

“寺庙素斋也可以哦。”

这个墓园是在寺庙后面,由其照顾,很多人会扫完墓然后选择素斋。

肉食类松田强烈拒绝。

“我不要!”

南风袖熟练地开始折中。

“那素斋打包几份,去烤肉店吃。”

完美。

萩原研二安抚了小阵平,换了个位置把小袖夹在两人中间。

正好,他握住对方的左手腕,指腹摩挲着刚缠上的绷带。

“老是伤害自己可不好啊,南风同学。”

他笑脸盈盈,看不出其实已经生气。

“既然这么有需要,怎么不给自己抽个血袋呢?”

松田阵平想起来这茬,同样阴阳怪气。

“大概新鲜的血液比较好用吧?反正也没人看得懂是在做什么。”

那个符文他就扫到了一眼,下一秒就融进了墓碑里,看都看不见。

啧,像魔法一样。

南风袖拿不准主意说以后会不会这样,又不想撒谎,犹犹豫豫地。

半晌,他回了一句。

“那回去抽个血袋。”

萩原跟松田同时被气笑,一人一拳砸南风手臂上。

重点是这个吗!

喜欢伤害自己的、不懂疼痛的小兔崽子。

-

太宰忌日过后,下一周就是南风袖的忌日,也是他俩的生日。

在萩原的撺掇下,南风又想过要不要办个生日聚餐,但转念又道。

“安室跟绿川他们还在国外。”

美国的任务做完他们又被拉去法国了。

因为文慧的事情,001想到不少差不多类型的任务,干脆把全组织的力量都用起来扫尾。

主指挥是朗姆,老人家还在996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贝尔摩德身为神秘主义者,最多帮个忙,但她独立于情报组之外,做不做任务看她心情,倒也清闲。

行动组呢,只有琴酒被扔下了。

【to琴酒。看好北国冬天,别让他捣乱。——那位先生】

琴酒觉得那位先生的任务要求难以置信。

他又不是儿童保姆!——况且他也不能杀了南风!很火大的!

好吧,他也不一定打得过南风袖。

虽然没比试过,但直觉如此。

但,南风袖自认琴酒是他的酒友,也不能跟萩原他们坐一起吧。

……能吗?

“能吧?你们组织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的资料。”

松田阵平随口道。

“都到这个程度了,不如认认脸。”

成年人社会里的潜规则还是都懂的。

互相装傻嘛。

萩原不禁感慨。

“这已经不是刚毕业时候的小阵平了。”

在工作岗位上的打磨,让他成为了有一点成熟的小阵平!

不过提案确实不错。

让他们看看ZERo跟景旦那最想抓去复命的是哪个倒霉蛋。

认认脸,认认车,以后让交通科的多上点罚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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