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坑人的琴酒,扮演中的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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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过后没几天就到了元旦。
南风袖的履历一直都是在种花，所以萩原跟松田打算带南风袖去感受一下神社参拜等过年习俗。
没想到对方发了个短信，就飞去了大洋彼岸。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参与组织任务。”
波本替苏格兰找出托运的行李。
“这么重要吗？”
南风袖没有带行李箱，他就连带个包都是虚晃一枪，装个样子。
“嗯。”
一开始，他也没想过自己亲自下场，但001给他发来了消息。
【按照乌丸莲耶现在的逻辑，这个任务无论发生什么，只有你是最值得信任的。因此，这个任务必须你走一次流程才可以。】
南风袖就让001发了短信，过来了。
不光是这四瓶威士忌，同样参与任务的还有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
任务内容不难，但很繁琐。
【取走档案室内重要资料，摧毁整个药剂公司。——那位先生】
整场行动，琴酒是总指挥。
波本负责潜入窃取资料，北国冬天负责保护波本并在公司安装炸弹。
苏格兰、莱伊负责听从安排，高处狙击。
贝尔摩德负责一个人引开可能出现的FbI，伏特加做接应。
毕竟这次声势浩大，不引来美国官方恐怕是不可能的。
只求FbI对贝尔摩德的恨意更足些了。
“你的主场，自己把控。”
琴酒只说了两句话，就跟贝尔摩德分道扬镳。
“别让他们坏事。”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把她一个大明星孤独地丢下，连个能解闷的伴儿都不给。
哦，伏特加是伴儿，但没法解闷啊。
她的前搭档波本露出了个“爱莫能助”的神色，把行李扔进后备箱，上了驾驶座。
副驾驶室坐着北国冬天，腿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任务公司的设计图。
贝尔摩德敲了敲窗户，示意北国冬天转过头。
“我还以为这么危险的行动，你不会参与呢。”
北国冬天看她一眼，关上窗。
“有些行动，我必须在。”
贝尔摩德了然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伏特加跟她走。
他扫了眼后视镜，看见莱伊在玩手机。
没有思考，南风袖朝后伸出手。
“暂时没收。”
波本探究的目光扫向莱伊，意味深长。
“哎呀，这可真是……”
莱伊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毕竟给自己做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建设，镇定异常。
“我没有。”
他把手机合上，递给南风袖。
“你都亲自下场，想必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南风袖接了手机也不看对方是否真的提前通知了人，而是往自己兜里一扔，就没管过。
对于这位FbI的试探，他只提醒了一句。
“不容于世。”
用一些人的死亡，换取某些大方向上的和平。
这很合理。
本质还是散漫自由的赤井秀一耸了耸肩。
他来到组织的目的是寻找、保护亲人，第二才是摧毁组织，对于南风袖的想法接受良好。
而正直古板的波本却是握紧了方向盘，给自己做了一些心理建设。
反正主场在大洋彼岸，他不要想太多就行。
另一辆车上，负责开车的苏格兰更是一脸凝重。
因为琴酒刚才在警告他。
“不要跟波本离得太近。”
琴酒的声音充斥着对情报组的厌恶。
“行动组跟情报组做搭档，迟早会被反咬一口。”
苏格兰知道此刻不能帮波本说话。
“哪有什么真正的搭档情。”
他维持一贯自己对外冷傲的形象，道。
“不过彼此利用。”
“顾好自己。”
琴酒轻哼一声，意味深长。
“朗姆对你很感兴趣。”
苏格兰觉得疑惑。
论能力他只擅长狙击，虽然在组织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但绝对比不上莱伊跟琴酒。
朗姆为什么对他感兴趣？
危险的预兆。
苏格兰定下心，余光瞄了一眼琴酒。
琴酒闭着眼，显然已经拒绝了跟他的对话。
这是行动组组长给下属的一个暗示？
还是一个独特的诱饵。
不过，来自朗姆的试探吗？
要不要，尝试一下。
苏格兰突然有了点大胆的想法。
-
目的地是市区内一栋四层的办公楼，一楼大厅亮着微弱的电梯灯，三层四层显然还有人。
车停在对面的大楼楼下，从安全通道上去是最佳的狙击点。
苏格兰跟莱伊打开后备箱，找出自己熟手的武器，调整瞄准镜。
而为了潜入，波本跟南风袖需要扮演成两个不同的角色。
波本是脆弱的实验品，南风袖则是神经质的医生。
“这个身份可以查阅最高层的资料库。”
琴酒将一张身份卡丢到南风袖怀里。
“巴克·科菲，组织高级研究员，三个月前因叛变在德国被处决。”
【咦，小袖，退休世界也可以开启扮演任务！】
小无狂喜。
【S评价有6000积分！】
虽然比不得之前一世界就十几万，但聊胜于无啊！
而南风袖的反应是纯粹的下意识。
【接受，资料提供。】
【了解！】
开弓没有回头箭，南风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扫了眼眼前那么多人。
S级难了，脸跟服装首先就不行，那只能从性格下手。
“优先资料，其次灭口。”
南风袖重新打开车门。
“是吧，琴酒。”
“嗯。”
琴酒颔首。
“但不允许失误。”
南风袖又转头，与正在换衣服，把自己整理得稍显柔弱的波本对视。
“能吃苦吗？波本。”
威士忌三人组鲜少见到南风袖这么在乎任务，居然多次、反复确认。
波本虽然不明所以，但点了点头。
“如果是身份需要，可以。”
“让我准备一下，三分钟。”
南风袖钻进车内，挡光车窗遮掩了外人视线。
莱伊看向琴酒，调整耳机确保通讯。
“最后才告诉他身份，这算什么。”
连波本都知道人物设定，提前准备了衣服。
现在，北国冬天能准备出个什么模样。
能到顶层的最高级别的研究员可不是那么容易扮演的，不会被怀疑吗？
“一次考验。”
琴酒的笑彰显了他毫不客气的恶意。
“跟我上楼。”
狙击手需要先提前待命。
“我上隔壁。”
苏格兰敲了敲耳机表示通讯顺利。
“那个点适合我。”
他跟莱伊的狙击侧重点不同。
莱伊距离精度都是绝佳，但他更偏向精度，所以需要舍弃一部分距离。
但苏格兰非常擅长斜线，那个角度也可以覆盖大楼死角。
琴酒允了。
三分钟一到，南风袖踉踉跄跄地从车上下来。
波本发现，对方的走路姿态已然与刚才截然不同，像是醉了酒，又像是癫狂过头。
他的通讯耳机里已经传来琴酒的催促，只好将另一只耳机递给南风袖。
“频道调好了，可以直接用。”
他道。
“该进去了。”
谁都不知道FbI会不会提前得到消息，突然冒出来。
南风袖垂着脑袋，长发直接遮住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脸被口罩遮着。
他刚接过耳机戴好，下一秒，藏在背后的手就将整一瓶矿泉水浇在了波本头上。
波本愣神，水珠顺着金发落在鼻尖，在冬日里显得格外冰冷。
“柔弱没有用。”
南风袖虚掐着波本的脖子，摩挲着喉结。
“要惨一点，乖一点，学会讨好我……”
“才有让人解剖了你的欲望，小鬼。”
波本回过神来，顺着他的力道放软了身体，方便对方几乎是拖着自己行动。
柔弱、乖惨、讨好……他努力演出南风需要的特质。
琴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啧，不要影响行动时间，北国冬天。”】
【“你的头发还是金色吗？black。”】
南风袖沙哑了嗓音，带着笑又有些痴狂，隔着耳机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会把我的孩子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琴酒愣了愣，大笑出声。
【“你居然认识科菲。”】
【“我不认识。”】
南风袖的声音又回归普通与平静。
【“资料给的太晚了，琴酒。”】
【“下次我会记得。”】
琴酒认可了北国冬天的任务能力。
比起其他代号成员，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人是最优秀的。
【“配合好北国冬天，随机应变，波本。”】
波本则是低声回应。
【“明白。”】
潜入者才是本次任务的关键。
北国冬天忽视掉耳机里的声音。
如果是科菲，现在会嘴贱地调戏琴酒——不，在他口中，琴酒的名字是black。
可以增加扮演度，但任务优先，北国冬天不想要节外生枝。
他熟门熟路地上楼，仿佛很久之前就来过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岔口路能影响他直达最顶层。
他的手还掐在波本脖子上，只不过从前面绕到了后头。
不过波本感觉得到，为了让他不痛苦，北国冬天只有手指是搭着后脑，剩下只是扯着他的后衣领。
“科菲。”
果然有人认识科菲，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染头发了？”
波本快速回忆科菲的资料——不，他没拿到过这部分资料！
该死的琴酒，给北国冬天挖了个大坑。
南风袖的声音又变得沙哑，是烟嗓。
“我拿自己试了药，可惜失败了。”
“哦宝贝，我知道你喜欢金发。”
研究员对此表示遗憾。
“不过还是用别人试药比较好。”
“我也这么觉得。”
南风袖晃了晃手里的波本，阴沉地笑了。
“我讨厌黑色。”
波本尝试着开口，用英语加入对话。
“科菲……”
【“喊他科菲daddy。”】
琴酒还没打算让自己100%的任务成功率下降。
【“他的实验品都必须这么喊他。”】
“daddy。”
波本不要脸地接上。
“那我是你喜欢的颜色吗？”
“当然了我的孩子。”
南风袖双手捧住波本的脸，靠得很近，满脸陶醉。
但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下一秒就变成了厌恶。
“只可惜眼睛不好看。”
“哈哈哈哈哈……金色的眼睛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那个研究员兴致勃勃地问。
“要我帮你给他换双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