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琴酒其实人还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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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琴酒从不道谢，但话的意思与道谢无差。
“技术不错。”
他松开手。
“我以为你只会解剖，没想到还会医术。”
“这才是我本职工作。”
南风袖清理完血迹，洗了手，这才在电脑前继续操作。
“法医不过是我混进警视厅的一个幌子。”
“为了那两个警察。”
琴酒讽刺地笑。
“朗姆可是把那事传遍了，你的友人们。”
南风袖的手术刀下一秒就落在了琴酒胸前，所幸速度不快，能被人用手接住。
不过刀片锋利，还是在手套上划出了个口子。
伏特加急得上前一步，被琴酒制止。
“你的逆鳞？”
琴酒整理好衣服，把手术刀丢过去。
“那是警察。”
“那位先生也有逆鳞。”
南风袖把病历提交，椅子一转，抬手接过自己的东西藏进白大褂中。
“你有兴趣吗？”
琴酒点了根烟。
“没兴趣。我不是朗姆。”
他不需要找到别人的弱点，只需要找到目标。
“那你也不用问我那么多。”
南风袖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下次见面，建议还是让我上麻醉比较好。”
这算是谈妥了。
琴酒不去管北国冬天的事情，北国冬天也愿意给他做一次庇护伞。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宁可冒被警察追查的风险来南风袖这里，但毫无疑问，对方信不过那些地下诊所。
更信不过组织的医院。
【小无，查阅一下这部分信息。】
【了解。要找机会透露给波本吗？】
【暂时不。】
南风没想到给波本了一部分朗姆的权限，就意外修改了苏格兰的事件。
他本意没想要这么多待办任务的。
如果医院跟实验这部分都直接给波本，那他得多出多少工作量啊。
还是辛苦波本自己去查吧。
琴酒离开后，南风袖又整理了一下房间，这才打开休息室的锁，结果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萩原研二。
对方眼神幽怨，仿佛被主人抛弃了的大型边牧。
“连偷听的机会都不给我一次吗？”
“抱歉。”
南风袖伸手去拉他起来。
“为了你的安全。”
“又是那一套——”
萩原研二跟松田阵平听他们这句话耳朵都要起茧了。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但是啊，小袖，你想过没有。”
萩原研二起身，反过来抓紧南风袖的手。
“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被暗杀了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南风袖沉默片刻。
“……波本又不是没跟你们讲过一些。”
他不信松田阵平没有“严刑拷打”波本跟苏格兰。
萩原研二想到同期混战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眨了眨眼，一把勾住南风肩膀。
“但hagi就想听你说嘛！”
他甚至朝着人抛了个媚眼。
南风袖越来越拿研二没辙了。
“不行。”
但是他意志坚定，从不会被蛊惑。
他当然知道萩原不光是想帮他们，也是被他作为警察的正义感所驱使。
但萩原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这帮聪明人知道了组织的事情以后，南风袖会被增加多大的压力。
再过几年，剧情正式开局那天，南风袖一定会一点点把真相揭露在他们面前。
但是现在不行。
“别让我为难。”
南风袖轻描淡写地拿下萩原的手，转过身，眼神相对的时候歪头wink——他也会这招。
“研二。”
萩原研二意志坚定，但会被南风蛊惑。
“好吧好吧，小袖啊小袖……”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果然“对抗”这种事还是交给松田吧，萩是一点办法都没啦~
“不过……”
萩原的嘴唇几乎都要贴在南风耳朵上，低声轻语。
“就算只有我们两人，也只能喊zero他们代号吗？”
南风袖耳朵被热气环绕，然而眼神毫无波动。
“嗯。”
他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准备下班。
“因为我不能跟他们太熟。”
北国冬天可以有两个当警察的逆鳞，但绝对不能有亲如朋友的下属。
过密的关系在组织里反倒是危险。
比如波本跟苏格兰，迟早有人会去查他们的，只不过现在因为北国冬天的威慑而不敢罢了。
……不过。
“波本可能害怕我。”
南风袖道。
“有机会我让你们安全地聚一聚。你帮我安抚一下他吧。”
萩原研二给南风袖拿了冬装换上，又绕上围巾，笑着点头。
“放心，小袖是好人，hagi可以保证哦！”
他的声音仿佛要让自己安心。
“无论做过什么。”
无论做错过什么。
“走吧。”
萩原拉着南风手腕，一前一后离开诊所。
“我们去接小阵平下班~”
这时候就能感觉到搜查一课较为灵活的机制了。
可怜的机动组，下班时间非常固定呢~
-
【小袖，萩原跟松田都醒了。】
听见小无的声音，南风袖睁开了眼，跟萩原研二对上视线。
“还以为能拍下小袖的睡颜呢。”
萩原研二一点都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害臊。
“醒得好快！”
松田阵平踢开被子，不情不愿地叠着。
“该不会没睡吧？”
昨晚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又喝了几杯，如约地在松田宿舍打了地铺。
床被松田拆得四分五裂，材料好好地放在一边，之后再装回去就行。
“睡了。”
南风袖起身，也学着松田的模样叠被子。
“我听见声音就会醒。”
只不过是小无的提示音。
为了保证充足的体力，他一向是深度睡眠，全靠小无当闹钟。
“还真是警觉。”
松田阵平低声嘀咕，随后提高音量。
“喂，有空没？”
萩原研二去给三人准备早餐。
虽然手艺不如苏格兰，但喂饱三个成年男性没什么问题。
南风袖就干脆把他的被子也一起叠了。
明显，第二次比第一次仔细认真。
南风袖没正面回答。
“什么事？”
“圣诞节要到了，萩拉我去逛街。”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
“他要做个圣诞树出来，有空就一起啊。”
南风袖了然。
“拖我下水。”
研二很喜欢逛街。自从做了警察，休息时间锐减后就更喜欢了。
而松田阵平嫌逛街麻烦——那更好了，萩原研二快乐翻倍。
松田喊上南风，就主打一个都别活！
不过南风袖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拒绝过松田。
他享受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光。
“我打个电话，请假。”
萩原研二从厨房探出一个脑袋。
“绿间医生迟早想杀了你……”
“我每请假一次，他就有三倍工资跟自由。”
南风袖疑惑。
“为什么要杀了我？”
萩原研二耸了耸肩，脑袋缩回厨房。
资本家是不懂打工人的苦的。
有时候，三倍工资也不能安抚要加班的精神损失。
松田阵平靠在被子上，慵懒地戴上墨镜。
“最近晚上视物越来越清晰了，但白天反倒有些畏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畏光，是你没有适应。”
南风袖不会把有纰漏的法子交给松田。
“戴墨镜的时候，多直视太阳。”
让身体去适应光源。
松田阵平问：“要不，我整个手电筒直射自己眼睛？”
萩原研二赶紧制止：“你别把自己弄瞎啊！”
小阵平还是那么乱来！
南风袖也摇头反对。
“多看看太阳就好。”
不是不行，只是自然光跟手电的光不一样。
再相似，手电筒也只是科技产物，而夜视要练的反倒是非科技。
不过，一般世界的人再怎么样也没办法练出偏向玄幻侧或者是魔法侧的能力。
夜视不过是随便让松田试的，居然成功了？
等有机会，买个魔法侧的东西看看价格。
现在，先吃饭。
-
做圣诞树，需要买材料。买材料，都是一些小店。而小店，不接受南风袖刷卡。而不能刷卡，他们就需要去银行取钱。
然后不小心，在银行遇见了劫匪。
带枪的劫匪。
萩原跟松田一边一只手把南风袖拉到他们身后，隐隐形成保护的姿态。
“人质太多。”
松田阵平脸色凝重。
“不好处理。”
“嗯，角度也不好。”
萩原研二摸索着腰间。
“太分散了，没办法一口气处理。”
松田的职业不提供枪支，但萩原进了搜查一课后是有的。
而且因为南风另一个身份的原因，萩原几乎是枪支不离身，放假也带着。
南风袖双膝并拢，双臂环绕，乖乖坐在地上。
“只有两把是真枪。”
他眼睛扫过室内五个犯罪分子手中的家伙。
“让柜台店员取钱的那位，跟外围把风的那位。”
两人都信了南风的眼睛。
毕竟他们的这位好友好歹也是个犯罪预备役——这么说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没见过对方犯罪。
“好消息，挟持人质的用的是假枪？”
松田阵平冷笑。
“有点愚蠢。”
放风的用真枪很正常，毕竟杯户町的出警速度仅次于他们住的米花，要跟警方交涉是需要些火力镇压。
但真枪对着人质，也能威胁到柜台店员，为什么倒了过来。
“他们选的几个人质都是家庭出行的小孩跟老人。”
萩原研二推理速度比不上松田，但对于人心的把控可是略胜一筹。
老人儿童用来牵制家人，而那几个家庭就能牵扯他们这些成年人。
“不用真枪，说明对方没有想伤害人质的想法。”
怕误伤妇孺，还算有点良心，或者……绑匪自己也有家庭。
物伤其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