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南风也算是有前任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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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跟在两人身后，双手插兜，像个保镖。
趾高气昂的保镖。
“喂，先把预算说出来吧。”
你们还是小孩子吗？
萩原研二无辜地看了眼南风袖。
南风袖淡定自若地拿出一张VIp卡。
“我可以把这个商场都变成我家的。”
准确地说，这家商场属于乌丸集团。
所以要买多少件都无所谓，他会找001报销。
松田萩原双双沉默。
“动手吧，萩。”松田声音沧桑。
萩原严肃：“保证完成任务！”
南风袖一头雾水。
然后，接下来三小时，南风就成了一个冷漠的换装娃娃。
不该送萩原一辆马自达的。
南风袖心想。
让波本找几个绝版的芭比城堡吧。
果然，学坏了啊，小袖。
小无藏在南风袖的脑海中，一边翻着商城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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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三个小时衣服，实际上就买了两三套冬装。
萩原研二只要给南风袖固定一个模版，南风就会依葫芦画瓢。
到时候两三套不一样的，就成了十几套一样的，足够度过一个冬天。
而萩原自己也忍不住，买了两件花里胡哨的衣服。
作为警察，西装才是常套，这乱七八糟的衬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穿。
松田阵平倒是什么都没买，就等着开饭。
毕竟是南风袖请客，他毫不客气地选择了商场里最大最贵的餐厅，还选了顶层有落地窗的位置，俯瞰整个米花町，甚至能看到东京塔。
萩原研二用茶水掩盖了自己的笑。
“小阵平，你知道这里其实是求婚圣地吗？”
来吃饭的大多是情侣，没见过三个男人一起来的。
松田阵平坦坦荡荡。
“不管，这里贵。”
他来尝个鲜，反正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来。
有机会也不来这里。
都说了求婚圣地了，那多无趣啊。
要求婚当然要选一个特殊的地方。
萩原研二有不一样的看法。
“之所以是圣地，当然是因为成功率高啊！”
两个人同时问南风袖。
“你选哪种？”
南风袖淡定地把选定的菜单给服务员，然后才回答这两人的问题。
“我求婚只是把戒指给对方，然后说了句我会娶你。”
沉默片刻后，两个男人爆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差点吵到隔壁桌。
“你居然跟人求过婚！？”
是的，不是“我会怎么求婚”而是“我求婚的时候做了什么”。
这个回答可差太多了。
“嗯。”
南风袖回忆了一下，记得那好像是唯一一次角色扮演中居然带了情爱线。
“不过后来她喜欢上了别人，拿我的结婚戒指跟别人结婚了。”
小无同样在脑海中爆发出了尖叫。
【那是结婚戒指吗？那是价值62万积分的空间储物戒！两个！】
是它想一次哭一次的124万！
【都说了那个女人最后还是会跟男主在一起的，世界意识都阻止你了，你怎么不听呢！】
【我唯一一次情爱线，总得准备最好的。】
南风袖倒是平静。
【森医生穷成那样，给爱丽丝买的也都是最好的。】
那小无更有话说了。
【那是他异能力他自己心疼，你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
南风袖忽视掉它，也忽视掉自己两个好友看怨种的样子。
“上菜了。”
“但是我太好奇了。”
松田阵平顶着萩原研二“不要在人伤口撒盐”的眼神也要问。
“你求婚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尝试着模拟一个配站在南风袖身边的女人。
首先，必须好看。小袖的脸有150分，那起码对方得有100分才行。
其次，性格一定很开朗。小袖不爱说话，性子又冷，对方定然是个相反性格的才对。
然后，得有一技之长吧？小袖是医学生，那能接触到的类型应该也是差不多救死扶伤的。
综合出来，松田得出结论。
是萩原研二的女性版。
南风袖则是认真回忆了一下。
回忆不出来。
只记得小无尖叫的124万。
“是个女人。”
这点倒是没错。
萩原研二差点把水喷对面的松田脸上。
“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
他扫了眼南风袖那张脸，忽然低声嘀咕。
“也不是不行。”
除开性格问题，光看容貌跟身材的话，小袖确实是男女通吃的类型。
松田阵平跟南风袖的耳力都很好，但都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松田纯粹是因为萩原“狼来了”的次数太多，知道他这嘴就喜欢说笑。
而南风袖是压根没这根筋。
看两个人都想听故事，南风袖也就包装了一下，把它编成了一个普通恋爱。
“她跟我有婚约，16岁的时候见过一次面，就准备过几年就结婚。后来她有了喜欢的人，逃婚跟对方私奔了。我尊重祝福，然后把他们忘了。”
小无在内心默默补充。
分明是“你”发现那是自己敌对势力的私生子，于是霸道黑化、不死不休，最后按照世界意识的剧本死在对方剑下。
满地枫叶，红衣似血。
他们庆祝有情人终成眷属，“你”的灵魂散去无人问津。
“好惨，好惨。”
松田阵平给人夹菜，努力压抑自己吃瓜的快乐。
“来多吃点。”
可怜，确实可怜。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剧情总是能引起人类的欢乐，尤其是损友的。
但跟情感上大大咧咧的松田不一样，萩原的情感非常细腻。
他总觉得南风袖隐藏了什么，而且是更加让人心疼的故事。
所以，同样是损友，萩原研二却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
明明南风袖也不在意，不是吗？
萩原也给南风夹了筷子菜。
“这个好吃。”
松田阵平挑眉，扫了眼自己幼驯染，有些促狭地咬了下筷子。
是，他神经大条，但仅限于不认识的人。
就像他刚把南风的事情告诉萩原，对方只是喃喃自语了一声“这样啊”，随后就若无其事地开始养病，但比以前生病乖了一倍一样。
萩抬个屁股，他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这人笑的时候也能很严肃，但不笑了一定最严肃。
南风袖的故事有问题，或者是，萩真惦记上了。
不过——这跟他松田阵平有什么关系？
这两人现在已经够亲密了，要是在一起了，他还有活路吗？
松田阵平撑着脑袋，看着桌子对面照顾人的萩跟被照顾的小袖。
“喂，小袖，少喝点。”
好吧好吧，他居然也成了照顾人的那个。
被ZERo知道肯定会被嘲笑的。
“那是酒，不是水啊。”
南风袖不在意。
酒跟水对他来说都是液体，消化了就可以。
能把他灌醉的酒，起步得是什么琼浆玉液。
“好吃吗？”
他问松田。
松田点头。
“无论是从菜品还是服务，都无法置喙啊。”
真对得起这个价格。
【小无，记下。松田阵平的喜好。】
【是。】
“那就好。”
南风袖起身。
“我去个洗手间。”
他路过前台的时候多办了两张会员副卡，又往里面充满钱，这才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南风袖跟一位老奶奶撞到了肩膀。
“抱歉。”
“没关系。”
老奶奶捡起掉落的包。
“真是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嗯。”
南风袖伸手从对方和服衣袖里抽出自己手机。
“如果你能不拿我的东西就更好了。”
【小袖，这人是易容。】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笑了笑，没用刚才的嗓音，而是换了本声。
“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你故意撞我。”
如果不是故意，南风袖的身手能在早高峰的电车里一尘不染。
“手速不错。”
“不如你眼力更好。”
贝尔摩德手搭在南风袖的胸口，靠近耳边。
“之前在警视厅的那段日子，很美妙，是吗？”
在洗手间附近谈话终究不保险。
南风袖扫了一眼附近，抓住贝尔摩德的手，往旁边一带，拉进昏暗的楼梯间。
“别碰我的朋友。”
他提醒贝尔摩德。
“也让朗姆不要费心试探。”
南风袖手腕一翻，亮了下自己的手术刀，随即收起。
贝尔摩德反手握住南风袖的手臂，摩挲了一会儿，顺着袖子上去，触碰绷带。
“可以。”
她算是答应了，但显然，有条件。
“但你，有分寸吧。”
南风袖拿捏不住她说的分寸指得是交友距离还是什么，但对方在摸自己的绷带。
还是疤痕？在做什么确认？
脑海里，贝尔摩德的生平闪烁而过。
南风袖墨瞳幽深。
理解谜语人，成为谜语人。
“当然。”
南风袖抽出贝尔摩德的手，握在掌心。
“我们是一路的，永远。”
“Always.”
贝尔摩德这才笑了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给朗姆发消息，说了点他的好话。
“朗姆一向自认是二把手，但你显然挡了他的路。”
而不巧，南风袖有一个警视厅的身份，虽然已经辞职，但晚了一点。
他有了好友，就有了把柄。
“那位先生会给他教训。”
没有人比擅长扮演他人的南风袖更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他不屑一顾写了满脸。
“我是独一无二的。”
无论是代号，还是身份。
“那我可以依靠你吗，我的弟弟。”
贝尔摩德用着咏叹调，靠在南风袖心口，听着他不掩饰的心跳声。
真是个浮夸的女人。
只可惜她什么都得不到，因为南风袖心率永恒70。
“可以。”
南风袖把“老奶奶”扶稳。
“好了，我还没吃完。”
老奶奶咳嗽了两声，被扶着走出楼梯间，重新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