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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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不光是安保人员，也是替不能动的乌丸处理文书的人。
他所存在的意义超越了世界意识口中的二把手朗姆跟琴酒。
世界意识跟小无都没有告诉他这一点的原因，定然是因为这个人在主线剧情中没有存在感。
但是现在不是剧情，这是他要生活的世界了。
谨慎一点吧。
小无提供了一个方案。
【杀掉白兰地，取而代之。开启扮演模块。】
【不是最优解。】
南风袖又喝了口水。
【复制一具我的尸体，要多少积分？】
小无帮他看了眼商城。
【非本世界手段，30万。】
更不划算，算了。
【001，给我准备一个代号，发给所有代号成员。】
南风袖放下空了的杯子，兑换了一个穿衣镜。
他身上还穿着上个世界的魔尊袍，不行，先换一套最朴素的病号服。
【……选，威士忌吧。】
以此纪念我几乎无法再去相遇的前同居人们。
001检索记忆。
【目前爱尔兰威士忌跟波本威士忌有人了。】
【爱尔兰是匹斯可养子，现在是黑方，但是未来会为了主角反水。波本是霓虹公安的卧底。】
小无补充。
【苏格兰、黑麦之后也有重要红方角色使用。】
即便南风袖一向平和，也都要笑了。
【红方？卧底？威士忌含量真不错。】
也挺适合他的，不如再来点稀释。
【北国冬天。就这个了。】
用波本威士忌调制的牛奶宾治，在基酒中突如其来的鸡尾酒代号，象征着他独一无二的身份。
南风袖会依照世界意识，“正义打败邪恶”的想法，像皑皑白雪，慢慢地覆盖住不该存在的黑暗。
优雅永不过时。
小无无语。
【你的中二永不迟到。】
明明是一个上万岁的人了。
南风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用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划开自己的手臂，又用商城里的药物快速消除伤口，只留下疤痕。
左手臂缠绕上绷带，差不多到手腕，堪堪能被衣服遮住，俨然一个实验品的模样——不严谨，但凑合着看吧。
他不喜欢自残，这样已是极限。
001这时候从手机里抬起视线。
【已经将主人的身份告知全部代号成员。】
南风袖兑换了一部新手机，同样，自己新世界的邮箱里也有那封来自“那位boSS”的邮件。
小无不会在这种信息上出纰漏。
系统是网络上的无冕之王。
“为我之眼，代我行走于世间。除我之外，他的命令为最高指令。代号，北国冬天。——boSS”
【原来中二加点谜语人是这个boSS的习惯啊。】
小无忍不住吐槽。
【还好不是直接扮演。】
南风袖赞同。
谜语人滚出世界。
邮件一下发，001那边就传来不同的回答，但基本都是“了解”的声音，没有问句。
唯一一个准备过来问的，刚打开门，就与南风袖擦肩而过。
【001，把这边的势力处理掉。】
因为是人工智能，即便远程也可以下达命令——况且，现在还不算远。
【是。】
001轻咳了两声，老老垂矣的模样并没有让白兰地生疑。
但等门关上，下一秒，死亡的味道就蔓延进001的鼻腔。
它把装了消声器的枪放回抽屉里，捡起白兰地的手机，解锁后打开新邮件。
“我叫南风。——北国冬天”
是小无的群发邮件，让所有代号成员都拥有主人的邮件。
不然怎么“上达天听”、“下达民意”呢？
主人连假名都没给自己取一个，有点嚣张了。
确认完信息，001用白兰地的身份给这个据点其他人都发了消息，示意他们撤离。随即，它把手机丢进营养液里。
现在起，“乌丸莲耶”不需要喝任何东西，更不要说是白兰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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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发送完毕，已收藏所有人的邮箱与联络方式。】
小无问。
【需要监控每个手机吗？】
【不用。】
【好的。】
南风袖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大概不到十分钟，所有组织成员都撤离了这里的据点。
001的效率不错。
【每三十分钟确认一次它的忠心值。】
南风袖可不希望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敌人。
小无翻了翻商城。
【3000积分，忠心丹。人工智能可用。】
【可。】
病号服是穿给白兰地看的，一出门南风袖就重新换了套衣服，简单的衬衫就可以。
还有钱、身份信息、住所、一些人类应该有的随身物品、生活用品。
当然，手臂上的伤口跟绷带得留着。
哎，质疑太宰，理解太宰，被迫成为太宰。
小无把这些全部处理好后，又用了小一千积分。
它嗷嗷肉痛，南风袖面不改色。
据点在荒郊野岭上，南风袖下山后还得走很久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
但是他体力很好，所以走多久也不会累。
但有顺风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谢谢。”
南风袖本想坐进副驾驶座，一开门就跟一个卷发青年对视上了，只好关上门选择后座。
“但把你们当司机不是我的本意。”
“还有这种说法？”
副驾驶上的青年把烟掐了。
“那我们换换。”
他可愿意当萩原的老板。
“喂！”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
“小阵平，这种时候占我便宜啊！”
小无在脑内给南风袖解锁两人。
【中长发的叫萩原研二，卷发的叫松田阵平，是降谷零，也就是波本威士忌的警校同期生。擅长拆卸炸弹，是两个天才。】
【目前时间线呢？】
【二人刚毕业，被邀请进入爆炸物处理组。】
南风袖发散了下思维。
那波本挺快的，才进组织没多久就把代号拿到了。
【波本属于情报组，朗姆那边的代号比琴酒的好拿，琴酒防备心更重。】
小无说完又给南风袖讲了一下朗姆跟琴酒的地位。
一个情报组的头，一个行动组的头。
不过现在都没用，他们空降了一个上司，正是南风袖。
一心二用是南风袖的习惯，他就算跟小无聊到外太空去，他也能立刻接住别人给他的话茬。
“我跟人绝交了。”
南风袖面无表情地回答萩原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在荒郊野岭。
“他开车把我扔山下，就走了。”
三个人在刚才小无絮絮叨的时候就交换了姓名。
萩原很自来熟地去掉了敬语。
“那也太过分了！这里离市中心可是很远的，而且最近降温呢。”
怕不是想让人直接冻死在山里。
够得上蓄意谋杀。
“绝交了好。”萩原道。
松田阵平探究地扫了眼后视镜。
“你下车的时候也不知道给自己拿件外套？是笨蛋吗？”
是笨蛋吧。
而且如果不是他们意外路过，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就是想走回去。
“白天不冷。”
南风袖笑了笑。
“大概是笨蛋吧。”
风轻飘飘地带走了南风袖的情绪。
“不然也不会遇上这样的朋友。”
萩原跟松田都沉默了一会儿。
南风袖弄僵了气氛，也会瞬间将它暖回来。
“倒是你们，怎么会路过这里？”
“工作啦，想着明天休息，就在外面吃饭了。”
萩原研二没什么心眼地回答。
“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走。”
虽然是陌生人，但是这种问题好像确实用不上什么心眼。
南风袖让小无查了一下爆炸物处理组的行踪。
这两人刚入职，但是手法好，经常被附近借调。
“分明是萩被女人缠上了。”
松田阵平吐槽。
“如果快一点，也不会天黑了还要开车了。”
萩原：“咦？小阵平是让我再开快一点吗？我很乐意哦！”
他现在是标准驾驶，离限速还有一点。
松田阵平赶紧摁住对方。
“别，不是这个意思！”
别飙车！
无人之地也不行！
“萩原先生幽默风趣，待人温和有礼，也可能被男人缠上。”
南风袖开口道。
“或者，被鬼？”
他很擅长控制自己的语调，可以是平和的，也可以是阴森森的。
“你们就这么确定，在天黑载了一个人吗？”
车辆在路面上行驶了一个S型才趋于平稳。
松田阵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后座，准备把南风袖打一顿。
南风袖这才讨饶。
“开个玩笑。”
驾驶座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萩原道：“不好笑！”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到了东京就把你扔下去！”
本来还打算送人送到家的，现在不送了。
南风袖笑着问。
“所以我没有朋友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经常开这种不合时宜的玩笑吗？”
两人想起这家伙是为什么在半路上，心疼对方的同时又有点无奈。
“你自己也知道是不合时宜啊。”
萩原研二呼出一口气。
“鬼故事还是在安全的地方讲比较好玩啦~”
他毕竟在开车，出事了就是三条人命。
虽然他不会出事。
松田阵平从后备箱里抓出一件皱巴巴的西装，给南风袖披上。
“你说得对。”
他体贴，但不擅长安慰人。
也没什么好安慰的。
南风袖没朋友就是因为嘴贱，没毛病。
萩原研二瞄了眼后视镜。
“啊！这不是我的衣服吗？你不是说拿去洗了？”
“哦，好像被我忘了。”
松田阵平无所畏惧。
“不好意思。”
“小阵平——！”
萩原拿他幼驯染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生气咯？”
松田阵平：“生气吧。”
萩原研二：“……”
本来不生气也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