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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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给养不足,从何而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古是兵家必争的事。
严厚泰与龙文阁正密谋有关事宜,会商在洪泽湖畔悬湖阁,从里到外都被便衣匪徒把守着,处于高度紧张又高度森然,似枕戈待旦,如一级战备。
从何处下手?他们排兵布阵,也知道举旗的要素,不乏有战略战术,以至于懂得兵者鬼道也。
严厚泰说:鸡子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尔等身为贼人,就应该以盗为道。吞舟之鱼,不游之流。
吴昊天能贼喊捉贼,敢逆天行事;俺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个替天行道,以毒攻毒。
哪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理?以牙还牙,以暴易暴,纵横捭阖,实行合纵连横,是我们唯一的方法,也是上上策。
这次既然要与官府对抗,就必须打赢,打残,打在七寸上,让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消灭有生力量。否则,在劫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而打赢就要有备无患,不打无备仗。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以吾刀矛难敌火器,怎敌官方之利盾。
今湘西清军正与义和团鏖战,势如破竹,泰山压顶般欲使太平军赴石达开后尘。
听闻清军缁重全系江南补给,由京杭大运河漕运入京转送。据探报他们不光有粮草,还有刀枪剑戟,更有坚炮利器。
这倒如及时雨宋江,我们何不学一回孔明草船借箭,来武装自己,借力打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此事事关全局,更是与官府对决,抢劫官府物资,那是要诛连九族的,一旦失足,万劫不复,不是小事,定要从长计议。
狭路相逢勇者胜,怕什么?与官府对抗这么多年,也未斩尽杀绝,不就是流血死人,大不了赔了脑袋碗大的疤。
在此乱世,谁当枭雄?谁就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吴昊天也是纸老虎,清军羸弱不堪一击,列强联军二万多人就打到了紫禁城,皇帝老儿和那个什么叫垂帘听政的慈禧老佛爷,就吓破了胆,尿了裤子。
于是割地赔款,通商口岸,打开了国门,闭关锁国变成了洋人殖民地。
这个还是人家的兵器利害,所以说抢得好兵器,咱们就有必胜的把握。俺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事不宜迟,来一个兔起鹘落,快刀斩乱麻。
采取多种形式,以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方法,来一个异地开花,天女散花,遍地开花,神龙见首不见尾,移花接木,三十晚上杀鞑子,到处着狼烟。
你这个花儿朵儿的,是什么意思?这么玄奥,行云布阵,似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却有大将之风了。相互在调侃,又在谋划着,更好象要真开仗。
他们上下串联,都在集结待命。此时青帮和匪徒箭拔弩张,一触即发,势不可挡,准备讨伐吴昊天。
现已命小喽罗多处踩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卖的哪壶药?即将于无声处听惊雷。
话说严灯塔带着筹款,领着管家和侍卫,一行十人,直奔清安府城。行三天,即日傍晚,汛期梅雨倾注,道路泥泞不堪行进,一干人等,艰难困苦来到了泗水县老子镇。
老子镇是一座千年名镇,自古繁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钟灵毓秀,骚客流连,商贾云集,誉为“淮上明珠,鱼米之乡。”
严灯塔管家名叫楚怀信,是个没落的地主秀才,博学多才,无不通晓。才思敏捷,脱口成章。
对地方名人逸事,风土人情,历史沿革,拈手而来,谈的津津乐道,引人入胜。因好两口大烟,家资被抽空。几乎到了烧地眠、炙地卧的境地。
后被严厚安惜老怜贫,又倚重才华,才收归门下,当个管家。怀才不遇,落泊到寄人篱下的地步,时常感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但有圣人之道,儒生之中庸,既文人相轻,又文人固直,士大夫思想根深蒂固。
考了一辈子官,屡试不中,总是名落孙山外,难入天子门生,倒是与《儒林外史》结下了不解之缘。
那个范进中举,让他神魂颠倒,呜乎哀哉,可怜自己终究不是文曲星下凡,凡夫俗子一个。
但他相对是忠于主子的,遇事能深思熟虑,为帮会这一集团利益,充当了谋臣,也充当了侠客。为民请命的多,为官谋利的少。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帮会到如今,能有一席之地,离不开他的深谋远虑,可谓血竭髯枯。
在风起云涌中,起伏宕荡,而风物长宜放眼量,能把握趋势,一剑定乾坤。
他时时提醒自己要:洞明时势知天下,练达人情着青史,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也成了青龙帮的主心骨,更是严灯塔的良师益友,帮内重大事情也皆倚仗他出谋划策。
故而此次送钱亦是楚怀信的良策,拿钱免灾了,走的是先礼而后兵的道。
却不知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而文人自有卖弄风骚的时刻,到了老山镇,看此处风华正茂,遗迹构沉。不光有自然风光,更有人文景观---老子丹房。
其中三教圣殿,庙宇宏伟,古柏参天,香客盈门,紫烟腾霞,禅声萦绕,肃穆幽深。楚怀信认为是心灵安慰的好去处,也是涤荡尘埃的一洞天。
人做事,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灵,公道自在人心。洗礼一下,敬拜一回神灵,也好祈求平安无事,有个敬畏之心,得到诸神庇护保佑,寄托万事顺达。
“天”乃何物?应是众人的目光,是良心的评判,是仁儒、道神、佛祖,是社会公理,是自然规律,公道之天成,冥冥之中左右着你我他!
而老子思想无为而治,道法自然,上善若水等等的朴素唯物辩证法观点,是认知世界自然和社会规律。
民之饥以其上收税多,是以饥;民之难以其上之苛政,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