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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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燃烧着的昏黄烛火忽闪着，偶尔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一口，将灭不灭的。
“太慢了，悟。”
“迟到了9分钟。”
“虽然不至于斥责，我也说过让你改改爱迟到的坏毛病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意思好像在说……
你也跟着悟胡闹。
冤枉啊！
其实迟到是因为我来着，诶嘿。
“既然不至于斥责，就别责备我了～”
“反正夜蛾你也在做玩偶，等个九分钟有什么的嘛～”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对着一脸震惊的虎杖悠仁介绍着。
“这位就是夜蛾校长。”
夜蛾正道看着自己手里将要完工的咒骸。
“就是他么。”
“嗯哼～”
因为知道后面的发展，所以我率先自我介绍以后赶忙退到一边。
“我叫洛无月，种花修真者。”
虎杖悠仁顿时立正站好，然后四十五度鞠躬。
“我叫虎杖悠仁，喜欢的类型是詹妮弗·劳伦斯！”
“请多关照！”
声音之穿透力极其优秀，我感觉我现在耳边还回荡着那句“劳伦斯”。
可惜夜蛾校长超级严肃。
“你来干什么的。”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
“……面谈。”
“我说你们来咒术高专干什么。”
我一愣，这也把我包括在内了？
一抬头我就对上了夜蛾校长的眼睛。
好吧，他果然还是想知道我的初衷变没变吧。
看来不能随便答了，要认认真真的答才行啊。
话说我也没办法变成诅咒或者诅咒别人吧……向来都是别人诅咒我来着。
“学习……咒术？”
身边悠仁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问再之后的事。”
“了解了诅咒，掌握了祓除诅咒的能力，之后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我要回收宿傩的手指啊？放着不管会很危险。”
“为什么？”
“事件，事故，疾病，每天都有你所不知道的人在死去，这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是因为诅咒而死，你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吗？”
少年皱了皱眉，不是很能理解。
“我听到的遗言就是这样的，细节根本无所谓，总之我就是想救人。”
“遗言……即使说，你是听他人指示，要与诅咒对抗的吗？”
夜蛾正道缓缓站起身。
“不及格！”
他一抬手，一只咒骸站立起身。
“这？！不是玩偶吗？！”
虎杖悠仁震惊不已。
“这是咒骸，是玩偶，不过它身上有我下的诅咒。”
抬手间，咒骸闪现到虎杖悠仁身前。
“越是绝境之中，人类的本性就愈发暴露，没听到我想听的答案，攻击就不会停止。”
“……话说啊，才不是什么「他人」，是我家人的遗言啊！”
虎杖悠仁站起身，率先向着咒骸冲过去。
我往旁边挪了挪，和悟悄悄咬耳朵。
“夜蛾老师……上次来的时候直接就进来了，这么多年，一直这个风格么？”
“好正经……”
“嘛，习惯了～”
五条悟习以为常的摊手耸肩。
看着悠仁被打飞，我哆嗦了一下。
“夜蛾老师不会一会儿也让咒骸这么揍我吧？”
“这个的话，应该不会。”
毕竟高专的时候，对比起他们三个，夜蛾甚至更纵容月一些。
但也正因如此，月酱如果长歪了的话……咦惹。
应该会被打回原形。
“月酱你做好心理准备，肯定不会很轻松就对了。”
“如果答错的话——下场会很惨吧。”
我已经不再关注另一边悠仁的情况了，只是低下头沉思着。
这么多年过去，说我的初心一点没变那不可能。
但是啊，我不觉得这样的变化是坏的。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死亡时会怎样，但我不想为自己的活法后悔！”
悠仁的最后一句话响起，拽回了我的思绪。
“啊……”
我看着那柱子上重新燃起的火光怔了怔。
原来悠仁这个时候说的是这个么……都有些记不清了。
不过，很符合他的性格啊。
下一秒夜蛾老师的声音响起。
“你，通过了。”
我瞬间感觉亚历山大，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果不其然，我被视线锁定了。
不过没有咒骸来攻击我。
为了掌握主动权，我率先发问。
“是和悠仁一样的问题么？”
这个我早就有答案了。
“不。”
“诶？”
站到一旁的虎杖悠仁挠了挠头。
“问题还有不一样的么……”
五条悟笑了笑。
“不，只是月酱特殊而已。”
场中，少女和一身黑衣的壮汉对视着。
“你的初心，变了吗。”
“………”
真是个……振聋发聩的问题啊。
不过很好回答。
少女抬起头直视着男人半晌，笑了出来。
“变了一些吧。”
“嗯？”
夜蛾正道皱眉。
“嘛……您也知道我的情况。”
“如果我会死，那就一定是我为自己选好了结局。”
“当然不存在会诅咒谁的可能……话说我也没这能力吧。”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
“我只要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顺遂无虞。”
让咒术的尽头不再是同伴的尸山血海，而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至于其他人嘛，能救的就救。”
“救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两个人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夜蛾正道率先移开视线。
“……罢了，算你通过。”
夜蛾正道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五条悟。“悟，你带他们两个去宿舍。”
“啊，知道了～”
五条悟转身，冲着身后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走吧～”
我理了理衣服，跟着走了出去。
虎杖悠仁走在最后面，看着少女的背影胡思乱想着。
虽然她这么说……但感觉她本身是很温柔的人呢。
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带着那么温和的笑意治好了自己的伤。
…………
“哇～好宽敞啊！”
五条悟一手搭在摞起的纸箱上，悠哉悠哉的。
“嘛……二三年级现在都出去了，不过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也没几个人。”
“不过你也不用非得战斗吧？”
“宿傩的手指就由我们找来，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虎杖悠仁非常干脆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要，我说到做到，要是就这样无所事事，等着遍体鳞伤的伏黑来送手指，想想就好笑。”
“确实啊。”
五条悟似乎也想象到了那个场景，笑出了声。
“不过嘛，你也不可能不战斗就是了～”
“毕竟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早就全部找到了。”
“你体内的宿傩，为了找回力量，会告诉你手指的所在。”
“你是容器，同时也是探测仪，所以啊，你要是不来现场，就没戏唱了。”
虎杖悠仁想起来自己体内待着的那个家伙。
“这家伙有那么好心么？”
“没准呢～”
我笑着冲他眨眨眼睛。
看完宿舍之后，我们走出门，正巧碰上惠惠。
“就在隔壁啊……”
虎杖悠仁惊喜不已。
“啊！伏黑！”
伏黑惠一手搭在脑后，眉头皱了起来。
“空房间有的是吧。”为什么非要是隔壁。
五条悟一摊手。
“热闹一点多好呀～我是想让你们多交流！”
“有上课和任务就够了，好心给人添乱。”
再说了，要热闹的话几个人安排在一起才对吧，为什么只有虎杖。
趁着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我和悠仁偷偷摸摸的探头看了看惠惠的房间。
“好正经哦，伏黑。”
我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嗯嗯嗯，惠惠一直这么正经呢。”
伏黑惠嘴角一抽，把某个正在探头的小姑娘揪回来，然后一门板拍了上去。
“都说了，别添乱啊。”
“啊……”
我看着虎子被“啪”的一下夹住，僵在原地。
“谢谢惠惠不拍之恩……”
“少贫嘴。”
“……呜，惠惠一点也不可爱了。”
伏黑惠无奈扶额。
“把形容词换掉。”
“我不！”
被放到地上的小姑娘一叉腰，倔强摇头。
“话说……没人，关心一下我么……”
被夹的某虎默默举手，试图证明还有自己这个人在。
我扬头叉腰的动作一顿，看向被我和惠惠忽略的虎子。
“我说忘了，悠仁你信不。”
“……那我还是信一下吧。”
【只有虎子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五条悟拍拍手，宣布了明天的行程。
“好啦！就这样～那么明天我们就要出门喽！”
“去迎接第四位一年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