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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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立刻抽身向前接住脱离下滑的少女，揽在怀里，身后是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天内理子和黑井。
五条悟怒火攻心，周身涌动的咒力越发暴戾。
“我是不是……见过你？”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别在意，我也差不多。”
“记不住男人的名字。”
话音一落，两人出手，五条悟将其击飞，夏油杰召唤出咒灵将其吞下。
“呵呵……也没见你怎么记女人的名字。”我缩在杰的怀里，气若游丝的反驳了一句，并对他竖起了中指。
刚刚由于疼痛失去了一瞬间的意识，又缓了好一会我才能适应眼前发黑的晕眩感。
“天与暴君，伏黑甚尔，无咒力者………呵呵”
早知道让天道给我个挂好了，疼死了。
“咳咳……搞偷袭这么6，你怎么不上天呢？”女孩挣扎着咳出一口血，浑然不觉身后的人手都在抖。
“……杰！带着月和理子她们先走，这个人……交给我。”
“不是……等会儿………”我伸出尔康手想要阻止他们的安排。
我还能打………就是刚刚情况特殊而已………
杰一把将我抱起来，和悟说了一句“多加小心。”就带着理子和黑井离开了。
而我………甚至不用自己走路。
“我还能打，真的……我真没事。”我言辞恳切，但杰油盐不进。
“听话，月，我们马上解决，送你去硝子那里。”他拍拍我的头安慰我。
“……………”说实话，就这个剧情发展，我要不出手我真等不到硝子。
“嘛………”悟的受伤和觉醒无可避免，但愿我的印记和手链能让他少受些痛苦。
至于理子…………
我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随即闭上眼睛默念咒词，体内灵力开始逆向运转。
“愿以身堕无间，临渊无怨………”
正巧在众人赶到地宫入口时，咒词结束，女孩猛地睁开眼睛。
“——【禁术·残生】”
随着话音落下，我身上的伤迅速恢复，气势猛然向上窜了一节，达到巅峰状态。
夏油杰怔愣地看着少女眉心缓缓浮现的红色印记，心中莫名的发慌，好像要失去什么了一样。
“月，你…………”
“杰，先放我下来。”我拍拍他的肩。
“已经没事了，而且……我想你也有想和理子说的话吧？”
“我们先进去，边走边说。”我将他想说的话堵在口中，示意天内理子跟上。
“诶？黑井不去吗？”
“她不去，她进不去地宫。”我淡淡回答着理子的问题，走向黑井，在她的手上凭空刻画了一个阵法。
“这是隐身的阵法，黑井，从现在起在这里待命。”少女抬眸，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一切以保护自己的性命为先，任何情况都不可以出声，阵法会保护你的安全。”她叮嘱道。
黑井点点头，“我明白了，洛小姐。”
她转头看向天内理子。
“大小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天内理子终究是忍不住泪水，扑进黑井怀里。
“黑井………我真的，真的好舍不得你们啊……”她呜咽着。
“我好喜欢……最喜欢你了！”
“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黑井里美的眼眶也泛起了泪光，“大小姐………我也是，我也很喜欢你啊……”
两人相互依偎着，没过多久，天内理子从她怀中抬起头，扬起如往常一般别无二致的笑颜，只有眼角微微泛红。
“嘿嘿，黑井……我去啦！”
也再见了，黑井。
她毫不犹豫的在告别后转身就走，不再回头。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生怕一回头自己所有的心理建设就会崩塌。
三人一路无话，走进地宫深处，气氛沉默的令人心惊。
“理子。”洛无月叫住一直闷头往前走的女孩。
天内理子停下脚步，却还是没有回头。
女孩轻叹一声，走到她的面前面对她。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要送你一份礼物吗？”
闻言天内理子抬起脑袋，呆呆地点了一下头，心中莫名生出一丝荒诞的想法。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她摇摇头，试图将这种可能性甩出脑海。
少女反客为主，拉着她的手带她向前走去，脚步轻慢而坚定。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没有谁的人生是要被完全安排好的，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选择。”少女缓缓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好像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只是简单的谈心。
“所以理子现在也拥有两个选择。”
“这也是我和悟，还有杰商量过后一起做的决定，同样也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理子。”
与此同时，三人行至隧道的出口，少女走到天内理子的面前，向她伸出双手，背后映出的光衬得她如同落入凡间的神明，悲悯而平和。
一如初见。
“你愿意作为天内理子活下去，还是作为天元大人活下去？”夏油杰和洛无月同时说道。
“开玩笑吧……怎么会……”天内理子捂住自己的脸，泣不成声。
“没有在开玩笑，我们都是认真的，理子。”少女将自己的视线与天内理子平齐，眼中的认真做不得假。
“我们可是最强的。”夏油杰说道。
“不管理子说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保证你的未来………”
“一片坦途。”
天内理子怔愣了许久，脑中的记忆反复播放。
从相遇开始，以现在的画面作为结尾，一切被她刻意忽略的违和如今看来都有迹可循。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有选择的天内理子，而不是因为是「星浆体」才被保护着啊……”
眼泪从她的脸颊两侧滑过，最终落到地上。
她的前方是天元所在的薨星宫，她的背后是众人为她从深渊之下铺出的来路。
“我果然还是……想和大家一起。”她伸出手，放在少女的掌心上，笑颜明媚。
“想和大家一起去看没见过的风景，看各种各样的食物。”
明明是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下落。
两只手彻底相触时，那属于天内理子的，名为「星浆体」的命运枷锁彻底断裂。
与之同行的，是她的新生。
命运的蝴蝶扇动翅膀，枪声不再响起。
注定的结局已被修改，可天地的法则是公平的，既然有人得到，就必然有人失去。
“我可以接受为了我心中的信仰奉献生命，但我接受不了无辜的人因为他人的大义而被迫奉献自己的生命。”
“所以理子，如你所愿。”我笑着望向理子，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从今以后你只是天内理子。”
“至于天元大人，我想我有更适合她的办法。”我吐吐舌头，活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