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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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
刘正风一愣，这是他从没想过的道路。
面对嵩山派，作为弱势一方，在刘正风带领下的衡山派，从来只会想着如何防守，连反击之事都甚少，更何况是先下手？
“如今对方想除掉你，但在事发之前，却又不敢明目张胆，毕竟衡阳城说到底还是你们衡山派的地盘嘛，所以让费斌陆柏带领上百人偷偷潜入！”
“既然对方藏头露尾不敢示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萧阳以掌为刀，做了个猛然下劈的手势。
“何不将计就计，将他们全灭在这里，谁又能说是衡山派干的呢？”
嵩山派总喜欢用这种阴毒手段，除掉刘正风是一次，在破药王庙想团灭华山派是另一次。
不同的是在刘正风这里成功了，十数名高手围攻华山派，却被令狐冲一剑刺瞎了所有人双眼！
被华山派令狐冲废掉的人虽比这次来衡山派的少，但重要性却不遑多让，那15个人可都是衡山派千辛万苦搜罗到的高手啊。
“那这可就不死不休了……”
刘正风有些犹豫，若将嵩山派这数百人留在这里，让对方吃个闷亏，道理上嵩山派自然说不出什么，但不代表对方不会事后报复！
“呵呵，嵩山派地处嵩山，和少林寺同用一个山头，两家本就龌龊不断，他起码有一半实力必须用来抵御少林寺！”
“若非如此，左冷禅怎么会非得五岳并派？”
华山派当年作为五岳剑派的带头大哥，就实力而言，比如今嵩山派还要强不少，但华山派为什么没想着并派？
自然是因为面对的敌人不同。
日月神教分坛虽遍布大明各省，老巢却在河北，以华山派为首的五岳剑派与其多有争端，但总体而言，战场多集中在中原与江南，华山派老巢并不会受到多大威胁。
自魔教十大长老突袭华山，以及华山派剑气之争，近乎灭门以后，五岳剑派的权利就让渡到了嵩山派。
对原本华山来说，抵御魔教这种事情稀松平常，却因地理原因，让如今看起来犹如烈火烹油之势的嵩山派左支右拙。
可不是嘛？一方面是各有小心思的四大剑派，一方面是老巢就在旁边的少林寺，最后一方面还要应对魔教。
别说嵩山派有13太保，他就是有23太保也不够用啊！
若非如此，嵩山派作为传承数百年的名门正派，又何必在江湖上秘密招揽高手呢？
华山剑宗风不平，从不弃，城不忧、嵩山旁支白头仙翁、秃鹫沙天江，还有江湖中的邪魔歪道青海一枭等等……
只要能为嵩山派所用，左冷禅可谓是来者不拒。
就算如此，同时面对少林寺和日月神教，人手还是捉襟见肘！
所以他们才将念头打到了五岳并派上来！
非如此何以左挡少林，右抵魔教？
“所以说，这数百弟子与两大高手，就已经是嵩山派最大的机动战力，灭了他们，对方必将伤筋动骨！”
“再说你衡山派地处湖南，和河南还隔着一个湖北呢，他左冷禅还能再派多少人过来？”
刘正风脸上神色变化，他知道萧阳说的没错，但这可是要压上整个门派的大事啊！
只为个人私欲，让整个门派处于危险之中，做出头鸟和嵩山派硬刚，对刘正风来说，还是太过离谱了些。
见对方久久不说话，萧阳忍不住提醒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你刘三爷可是衡山派真正的擎天一柱，就算不为你和曲阳的事儿，为了门派你也不能死！”
“说句难听话，衡山派的高手可没几个，莫大先生游走于江湖，基本不问世事，老二鲁连荣整天想着投靠嵩山派，年轻一辈的弟子更是不堪大任，这衡山派数百年基业可都在你刘三爷一人肩上担着！”
“莫要自误！”
“好！”
刘正风心情激动下，猛然一掌拍在柱子上，竟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他不会为了自己将门派拖入危险，但萧阳的话提醒了他，如今自己才是衡山派的大局，没了自己，这衡山派可能真保不住。
不是说刘正风自大，莫大先生垂垂老矣，鲁连荣为人莽撞，又和嵩山派眉来眼去，这衡山派基业，还真得靠自己！
“那我们就点齐人马，今夜突袭嵩山派！”
总归是当局者迷，被萧阳点破迷雾后，刘正风反倒下定决心，可以说不愧是执掌衡山派数10年的人物，倒是果决。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刘正风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三弟子常浩杰，再由他带领数十弟子汇聚一堂，萧阳同样混迹其中。
鲁连荣作为衡山派长老，要将数百人隐匿起来，自然不可能将嵩山派的众人安排在衡山上。
他在衡阳城边，同样有一所五进住宅，平时也不住这里，有萧阳的情报，刘正风用了半天时间，就发现了这群人的踪迹。
他可是真正的地头蛇，在衡阳城中，就没有刘三爷办不成的事儿。
“没想到莫大先生也来了！”
萧阳是真的惊讶！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在原着中喜欢游历人间，据说和刘正风关系不睦，也有人说是因为在门派的权力斗争中，被排挤出了高层。
只有在刘正风死后，莫大先生才露出自己獠牙，于衡阳城外杀了费斌。
但那时无论是想泄愤，还是警告嵩山派不要得寸进尺，维护衡山派尊严，都已经太晚了。
刘正风以及其弟子的死，让衡山派几乎跌落到五岳剑派最底端，用青黄不接来形容都有些抬举。
“小友能说动刘师弟，老道我也是佩服的紧！”
莫大先生提着一把二胡，身材有些瘦小佝偻，也不骑马，凭着双脚上的一双草鞋徒步向前，就像一位真正的民间杂耍艺人。
“原来莫掌门什么都知道？那为何不劝阻……”
莫大摆摆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他愿意和曲阳放下两派上百年恩怨退出江湖，老道为何要阻止？”
萧阳笑道：“没想到莫大先生如此豁达，刘三爷金盆洗手，衡山派面对咄咄逼人的嵩山派可不好应对！”
“唉，什么豁达！”老头叹了一口气：“也不怕小友笑话，如果刘师弟要退，自然要退个干净，我衡山派伏地做小，也不是不行！”
“毕竟天塌了有高个的顶着，五岳并派，也不是我衡山一家的事儿！”
“就算强行并排成功，五岳剑派也不过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对外还要面对少林武当，日月神教！”
莫大冷笑一声：“他左冷禅能应付的过来吗？到时候分崩离析也是一瞬间的事，这衡山又跑不了！”
“那如果真让他办成了呢？”
“哈哈，左冷禅若真侥幸成功，那他就不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而是江湖盟主了，真到那时，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并不并派，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他就是想一统江湖也没人能拦得住！”
“但是小友，自古以来，真的有人能一统江湖吗？少林没做到，武当没做到，丐帮没做到，就连当年的明教也没做到，他左冷禅凭什么能做到？”
“世界上的变数那么多，岂能事事都如人心意？”
随后又看了一眼萧阳：“你看，左盟主五岳并派的计划还没有实施，才在筹备阶段，你这辟邪剑法的当世传人不就跳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