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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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人们的惊诧中，他们显然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许久，林轩默默地站出来，打破了这沉静的空气：“没错，我们都走进了误区。英灵殿并非只属于古代的英雄，它横跨过去与未来。那里不仅有古代英灵，或许连未来世界的英灵也能被召唤，只是没有圣遗物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听到林轩的话，大家才如梦初醒。未来的自己要回到过去杀掉“一三零”过去的自己，以此否定自己的一生吗？这事儿，该怎么说呢？

“等等，既然你已是英灵，说明你的一生定是光辉荣耀的，你成为真正的英雄了，为何要否定自己？”卫宫切嗣不解，望着眼前的红A，他想知道，是什么让未来的儿子做出如此高明的抉择。

红A的目光落在卫宫切嗣脸上，父子俩此刻对视着。“因为我本就是个假英雄。”红A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讲述的不是自己的故事。“经历了第五次圣杯战争后，我一味地磨砺自己，追寻‘正义伙伴’的梦想。然而不久，我陷入单凭一己之力无法拯救人类的绝望境地。

十年后，遇到一次电厂爆炸，五百条生命待救，我去了，可无论怎样都无法成功，除非奇迹发生。

这时，抑制力出现了，她（应该是她吧，大多数同人作品都认为阿赖耶是女性）对我说：‘你想救这五百人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无论历史如何演变，这五百人都会死去。但若你无论如何都想救他们，死后愿不愿意做一只工蚁？另外，签订契约也无法治愈你的身体，能改变的只有五百人的人生，你的人生无法改变。你那被感染的身体大概还能活两年，然后痛苦地死去。’

我答应了。之后，我就像中了邪，开始拯救那些原本无法获救的人。”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转向卫宫切嗣。此刻，他们觉得这两人竟如此相似，都想成为正义的伙伴，都愿意牺牲，只是代价必定沉重。

红A无视众人的眼神，继续平静地说：“我在垂死者面前与‘世界’订约，成了创造奇迹的英雄，舍弃自我，拯救众生，英雄由此诞生。

即便被称为英雄，我做的事并未改变。无所谓，我的目标本就不是成为英雄，只是过程中需要英雄的力量。为了拯救少数人，或者说为了正义，即使无力也要以赴死的决心投入战斗。

我不奢望世界永无纷争，只希望眼前无人落泪。然而，每次拯救一人，总会有人受伤，为了救那些人，又会牺牲更多。救的人越多，我的视野越宽。当我意识到总有人无法拯救时，只能选择牺牲一部分人来保全更多人……为了减少伤害，我以最快的速度亲手结束无法救赎的生命。到最后，连无辜者的生死我都无暇顾及。”

卫宫切嗣闻言，呼吸几乎停滞。他仿佛在红A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同样的存在，只是这个红A做得更多，杀的人也一定更多！

卫宫切嗣最能理解红A此刻的感受，他曾无数次在黑夜中自责。不同的是，卫宫切嗣有久宇弥舞陪伴，而红A没有。

“我曾有过伙伴，也有过爱人。

失去一切后，我被追求的理想逼至绝境。我终于明白，杰出的救助者对被救助者以外的人来说，只是麻烦。

我的敌人比朋友还多，我竭力阻止战争，却被曾救过的人陷害，又因同伴背叛而丧命，最后被视为冲突的罪魁祸首，被送上绞刑架。

即便如此，我死后因与抑制力的契约成为英灵。然后继续生前的工作，不断杀少数人救多数人，循环往复。”说到这儿，红A的眼神变了，那份淡漠消失，只剩下对卫宫切嗣怀中那个小小身影的渴望！此刻，红A终于道出心愿：

“所以现在！我要抹去过去的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抹去我的存在！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所以，父亲，请让开，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不偏不倚的吾王

面对红A，卫宫切嗣也陷入纠结。得知面前的人是未来的儿子，他愣在原地。这一切太戏剧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看着犹豫的卫宫切嗣，红A忍不住说：“把他交给我吧，父亲。就当他在火海中已死，你只是刚遇见他，你们之间并无深厚牵绊。他正沉睡，现在由我结束，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卫宫切嗣自然不同意。他虽非善类，却会为一个生命拼尽全力。别说怀里的是未来的儿子，就算是个普通人，他也不会坐视被杀。

“正义的伙伴”，绝非空谈。

“主人，需要我出手吗？”一旁，迪卢木多问肯尼斯，他和吾王一样是真正的骑士，不愿目睹悲剧。

然而，肯尼斯拼命摇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插什么手？况且，看到这样的事多有趣啊。回到时钟塔，我估计能讲一年的圣杯战争。”肯尼斯兴奋起来，想起自己原本的悲惨结局，再看卫宫切嗣如今的戏剧性发展，他觉得最畅快的莫过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