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路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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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大鹏早已预见会如此，因此毫无躲避之念，就这样接受了林羽的一巴掌击打过来。
嗡！
这一次打斗之声清脆且激烈。
身为佛界的天王，金翅大鹏的身躯屹立不动，宛如稳固不动的大山一般。
在与“无尽月”战斗之前他就吸取过经验教训，并对此做了防范措施；现在再面对林羽的打击也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早在这一刻，他就已运转力量以防御自己周遭的一切冲击波。
于是金翅大鹏在这次的巴掌击打下安然无恙，并无一丝实质上的损伤。
尽管林羽的这一巴掌并没能对他的身体带来真正的损害——只是那份侮辱感让人难堪。
能够战胜一役为佛界挽回些面子，在这种时候，这点侮辱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想到这儿，大鸟深呼吸，面庞不动情。准备开始发言却在下一刻发现：林羽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啪！”
“……”
林羽又一次出手，再次发出“啪”的声音。
“等等……”
这样接连不断地，一声“啪”又接着一声传来，众神们惊诧不已：
“这是在干嘛啊？”
林羽是否也过于热衷于这般的“讨论方式”了呢？
天地万物似乎都预见到这场论战可能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林羽在使用着“巴掌法”进行交流。
金翅大鹏虽有备而来的准备，但那只是预防，真正的防护并非物理上的抗打击。
由于早已有此防范，因此面对这样的攻击并没有产生实质影响。
要知道在与月光的对决中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金翅大鹏的攻击方式出奇、有力且果断——那是突如其来的反击。
现在，林羽面对同样有准备的对手时显得有些被动。
眼下情况如神一般严肃端庄，犹如一尊不可侵扰的天神，
却突然，他的脸感受到一股腥臭的恶心感觉——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林羽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把铁铲，此刻正铲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朝着他的嘴里推过来。
金翅大鹏瞬间眼睁睁，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我要跟你赌命一拼！\
—---
我是不是做得太多了？ 还在持续使用“巴掌法”吗？
众人仿佛在质疑，然而事情发展的方向已经注定。
随着“铁铲行动”的展开，“讨论”的氛围变得更加紧张、滑稽，令观者无不为之侧目。（笑声符号：（ノ＝?＝)ノ）
\想动手了吗？\
花灵身躯一晃，立刻再次挺身阻挡在云霞身旁，迫使九曜星不得不停下冲锋的脚步。她的眼里火焰仿佛熊熊燃烧，直盯着云霞。
而后者随意呼来一朵仙花，将自己的剑刃交给这朵仙花。在这朵花儿紧锁眉头后飞远之际，云霞这才慢吞吞地伸出手扇了扇风，以戏谑的目光盯着九曜星道：\一切皆为空也，何必如此动怒？\
九曜星双眼充血，帅气的脸庞扭曲到了恐怖的地步。
初始他还觉得只要忍受几下打击，就能赢得这场争论。未曾料到，那位身为圣者嫡系之姿的人居然如此诡计多端，在众多天地神仙面前使出如“喂食”这样令人不耻的手法。
难道这就是尊贵圣者所应该做的事情吗？
啊，不对，更正确的说法应当是，这绝非任何拥有些许尊严的个体会作出的事情！
就算放在旁人身上也罢，即使是身边的花灵都难免感到脸色发麻，神情古怪无比。
截教的行动素来就不遵守礼法规范，但在这么多人前被人施与“喂屎”的确太匪夷所思了。
大部分人无法预料到余元这个 ** 会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还有，那摊子屎是从哪来的呢？
除非是他早在背后就准备好的？想到这里，花灵看向云霞的眼神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稍候良久，九曜星总算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的牙齿死命咬着嘴唇，沉声道：\你今天这样的举动侮辱我，未来一定得找个时间再次探讨！\
当听到这话时，花灵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难道不还是争论转成了扞卫自身吗？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们五人一并带来好了，一切由我一并承受。\
九曜星双手狠狠一握，深深的痛意刺入他的手掌心。
被他身后坐着的老者如药师和明月等人神情难看到了极致。
这不仅仅是因为花灵言语中的轻视，而是九曜星此败，意味着西方宗门彻底丢了面子。
即便余元手段未必光明正大，甚至有些卑劣不道德，但它确实是极其有用的。
破灭快乐净土的真实虚影，一记耳光撕碎光明的清静空间，基于辩论揭示虚空的本质——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更可怕的是药师等人注意到四周诸多神只表现出沉思的样子。或许自今以后，每当东方诸派再谈及类似的清净之道或空寂之道的话题时，在旁边就有某位仙人在考虑直接扇一个巴掌或者干脆进行一次基于理辩式的对抗……
于此之际，昊天天帝洞察到场中气氛骤然紧张，急切地看向一边站立的李常庚。
李常庚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朗声道：“恭禀帝君，既然论法已经得出结论，那么，蟠桃大会可是否可以正式举行？”
“嗯。”
昊天帝点头示意，目光转向场内的姜维明等人，微笑道：“诸位仙君可先请坐下来……”
道生一，一生万物的大势士无奈地攥紧拳头，最终却仍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姜维明、杨源等人纷纷落座，完成了解决西方教的难题，此时昊天天帝也舒了口气，满怀喜悦地四下环视，“为何歌曲戛然而止？接着奏乐，接着舞！
“好的。”
紧接着一声甜美仙姬的响应，在一阵敲击玉磐的声音后，宴会场所内的音乐再次响起。
一群肤色白皙、貌美如花的仙姬在弥漫的云烟之中翩翩起舞，场内景色可谓精彩纷呈。
素乐一起，仙舞共舞，僵局般的氛围立即活跃了起来。
群仙神有的沉醉于音乐舞蹈中，有的举杯相庆，有的低声交谈，场面颇为喧闹和谐。
尽管余源并未与教内众仙同席而坐，与闻仲并肩站在一群散仙之中，仍不乏仙神举杯招呼。
这段时间里，余元在众仙心中的看法有了明显的变化——既不乏诋毁声也有赞扬。
然而，多数仙人仍然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这主要是因他刚运用的手法过于出奇制胜，在仙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令人心惊胆战的余元手段让不少人心思复杂。
怪招不能用也不能得罪他们的话怎么办，只好远离吧？这也是余源在对阵西方教三连胜，却没有博得多少赞誉甚至注视的根本原因。
恰逢众仙间相互畅饮交谈时，金母女神发表一番慷慨的讲话，并随后安排将珍贵的蟠桃端上来招待大家。
一群身着典雅的侍仙队伍排列成行，每位侍仙都双手抱托着一只翠绿竹篮，里面摆满了散发着神秘紫雾的紫纹蟠桃，无疑是这里最为尊崇级别的蟠桃，专为宴请这里的贵客所准备。
其它岛上的一些散仙则只享受到较低层次的蟠桃礼遇。
李清看着案桌上放满的桃实，随后目光转向身边站着的玄宗仙长。
玄宗仙长已经张大嘴巴一口把其中一个桃子整个塞了进去，那鲜嫩多汁，直接在口中融化的滋味，仿佛一瞬间转化为纯净的先天元力，在体内四散奔流。
再也不做任何犹豫，他接连又吃了几个，最终留下一个硕大的桃核，全身散发着淡淡的仙光。
消化的这一颗蟠桃，就像沐浴在一泓天然灵泉之中，体内的灵气流淌出道纹道迹。
此道纹与他无直接关联，只是由于这蟠桃蕴含着强大的滋养能量。 传说中的仙品蟠桃，能够让人得天地之寿，与日月同长。
李清算着账，于是将手中的那个蟠桃缓缓移到了玄宗的面前。
“来，师兄，你尝尝这块。”
“我吃不下吗？”
“那你尽管享用，这里没什么可说。”
“真是太感谢师兄了，师尊对你可真够开明。”
玄宗仙长微微点头，没有客气地伸过手，接过桃实吞了下去。
李清身后飞龙吉在一旁突然出现，抢了过一名仙女送来的桃实，微笑着递给玄宗仙长，“仙子，请慢慢享受。这桃子还有很多的。”
闻言，李清顿时皱起眉头。
“那给我打包一百来只吧。”
李清看着一旁的飞龙吉再次皱眉，显然对于这位仙友的热情表示疑惑。
待龙吉离去，李清将桃实在手中翻来覆去，转身递给玄宗仙长：“来，师兄，再多一点应该更好。”
玄宗一愣神后，心中充满感动：
“放心，师兄，我会尽快领悟仙路奥秘，并以最大的忠诚和感激，不负您的殷切期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李清只好用手捂住了太阳穴。
“这是什么乱来的啊！！！！”
还未结束宴饮之时，玉皇大帝见众仙仙心悦诚服地赞扬着蟠桃之妙，抬起头环视一圈，感慨地道：“难得各位高人汇聚我天庭，吾心里高兴，若是有哪里不妥，请多多宽恕，多多见谅…”
在座各位均感敬重，连忙答道：“陛下过谦了，陛下平易近民乃是三界的福祉啊…”
此时，一位仙女宫突然上前恭声道：“向皇后报告，嫦娥仙姑听说今日是皇后诞辰，特此请求献一曲舞蹈，祝贺皇后生日快乐。皇后大人如何回应…”
听到这句话，殿底的仙人们露出惊异之色。“难不成，那位号称…”她们议论道，心中充满了对神秘仙人嫦娥仙的崇拜和渴望一见其颜之念。
当他们见到这个机会时，“想不到嫦娥仙姑今天竟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位神仙的风采，真是惊喜无限啊！”他们感叹道，在宴会达到高峰的时刻，所有人的目光和心情都凝聚在一起，共同欣赏这特别安排的表演。
\忆当年，老夫曾有幸一睹她的尊容……那时候，老夫仅为初阶仙人的修为，并未曾近距离接触，然而只是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却足以令老夫失神。\
“...”
见到在场众多仙神皆表现出强烈的渴望，金母娘娘微微点头，向身边的仙女笑道：\既然仙子嫦娥有意如此，那就请您过去吧。\
\是。\
仙女点了点头，恭敬地后退几步。
就如其他仙神所一样，余元对于将要现身的嫦娥仙子抱有极高期待。
尽管他的内心并不像他们一般激动，但名字响起时，他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出了一副图像— 那便是传说中的女神——曦月神只，曦神的图像。
这一刻，一个身影缓缓走向前，正是先前于东天门处见面的一位道士— 李长庚天师。
他以手向余元略做施礼，压低声调轻语：“道君，诸位仙神捐赠的礼物早已收入宝香殿中，若您想要现时挑选，请问或是等待宴会结束后再说？”
\当然是现时就去。\
虽然对天地间的诸多存在还持有诸多疑问的余元，此时却对三界之事兴趣不大，
随即将闻仲交托，告知其在此等待不可乱窜，随即与李长庚一同离岛前行。
宝香殿与蟠桃园并不遥遥相隔，只片刻功夫便可到达，二人很快便来到此地。
凝视之下，一座座用精美装饰装点的礼盒犹如高山一般堆叠。
然而盒内的具体物品则难以下定论。这礼盒之上多有刻画的阵符，能够略微阻拦外界视线的进入。
余元伸出神识迅速扫视过几箱，只见内里的物品大致无异于是些凡俗仙草、奇异异植与灵丹异果……
若言实在，这样的物件送予他也仅会占去一些空间罢了，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见余元面带凝重之态，李长庚连忙作出了解释。“这都是那些位于外环岛屿的仙家贡献出的礼物，它们无法入您仙眼中也是正常的......而这边，都是各派大宗派为此次盛宴特献来的礼物。”
细看之下，甚至还包括余元所赠的礼物，是一块由“艺术展品”的概念所打造的微型装置，是在他前往人间世界离去时随手塞进的盒内。
讨论其价值与否或许并非重点所在，重要的是这展现出一份独特的创意。
当下的问题却是在这些拥有创新性特质的作品太多，足以为多座巨大丘陵。
李长庚微微微笑，“道君若是要对每一件礼物仔细审察，抑或只需要选取其中任意一两件便行？”
余元不悦道：“就不让你们帮我将所有礼物妥善布置，排列在我的视野范围内让我自行筛选一下？\
林羽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道：\还请大能者饶恕，在下的资源匮乏，需要百年后的时机才能妥善处理这些珍品...大能在不介意的话，可否等到那时再次造访？\
大能瞥了他一眼，“在使诡计吗？”
\不敢！\
林羽连忙摇头，躬身致歉说：\大能见谅，在下说的是实情，实在是无人可负责这宗珍品的归置。\
大能观察其神情后觉得他似乎并非伪装，稍做思忖之后，挥手说道：“罢了！你等着啊，我让人过来帮帮你。”
接着，大能默默凝聚灵力，操控声音传递之法。
同一时间，位于琼浆圣海的巨大虚岛上，正在享受仙桃的玄真微怔，继而便准备离座离开。
边上的乾清道德真尊充满好奇地望着道：“师弟你往哪里去？”
\被这位玄真大能召唤来找他。“玄真如是回答道。
\玄真?\
坐于旁边的数位阐教会仙神眼神不由一震。
那行者的神色却冷峻地盯着玄真，道：\那 ** 恐怕又想让你做什么不法之事了吧！你不能去！\
玄真微微皱眉，不满地说道：\师兄你醉了吧？\
那目光转向前方，望了向南极仙老尊，\大前辈...\
还未来得及开口求援，南极仙老便轻轻摆了摆手中的手环，笑道：\你就自行去吧。”
玄真点头致意，并未去看那位仙尊，转身即走。
不片刻工夫，他已然抵达披香殿内，凝视那一座座堆得仿佛“高山”似的礼盒，疑惑道：\大能者为何特召在此？\
大能简洁地说:\我需要你帮我从这里面选一件宝贝。”
玄真默不作声地来回走几趟，在目光触及某个古旧的木箱后，眼中微微闪烁着光芒。
\这便是我的选择。”
大能毫不犹豫地一掌向前推去，那只木箱瞬间来到了他的身前。
此木箱宽三尺余长宽相仿，重量轻而飘渺，仿佛空荡无物一样。
翻开它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的气息，双手紧握着箱盖，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