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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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地方的食堂我不知道，但这里……一食堂就有这么做的人。”
那人补充道。
\谁呢？\
\蠢柱子呗！\
其他人也开始附和：“真的，我闻到的肉味过于纯正，莫非是炖了肉，但我们只能喝汤？”
“不会吧？”
“这事不能就这么放过去！”
众人大声疾呼。
天哪，饭菜如此美味竟也引发了是非。
食堂主任匆匆赶到一食堂处理工人们的不满抱怨时，在心里对何雨柱暗暗斥责。
你们这些家伙也知道点门路，知道和鸿宾楼、丰泽园都有交情，吃肉就好好吃肉呗，非要在食堂里偷工减料，私作主张，现在怎么样，吃不上嘴了吧，还弄得里外不平！
\请大家安静听我说一下这件事的处理方式，\食堂主任赶忙稳住了大家的情绪。
\谁知道你真的吃到了没？\突然，有人故意调整嗓音发言。
\确实如此，真的呢！\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那我们就选两位代表到后厨房来跟我确认一下吧，\食堂主任没办法，只能妥协让步。
在这种情况下，工人群众的权力很大，众怒之下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几个人就作为工人代表团出来了，其中包括背后的暗杠许大茂。
等到所有人都来到食堂后厨后，何雨柱却悠闲地端坐椅子喝茶，对现场的小道消息和纷争丝毫不受影响，显得十分从容冷静。
\何师傅……\
\我是马华，\他未等主任开口，便自报姓名并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就把刚才的事情向主任说说看。”
得到指示的马华心中欣喜，知道被师傅重视，立刻将事情原委说出。
\你是说压根就没肉，那味道不过是师父用调料调配出来的？\食堂主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知道何雨柱厨艺出类拔萃才让他坐上班长的位置，尽管他嘴欠，也只是扣些工资罢了。
他从没想到，菜肴的香味竟只是调料的艺术。
\没错，我家师傅就是这么神通广大!\马华挺胸昂首，别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他的厨艺高明无比。
边上肥胖的男人看着马华得到了认可，心生羡妒，打算今后一定要巴结好自己的师傅，毕竟这些珍贵的经验，在别的工作场合，没有经过数年的学徒训练是休想得到的。
不能好好表现对师傅的态度，岂不是和自己的未来相悖？
\绝对不可能！\许大茂眼见情况不对，立刻站出来反击,\那么浓郁的肉香，你以为我们全是聋哑人？!\
\正是这样，正是！\
\孙师傅、刘岚，\何雨柱依旧平静地呼唤。
孙师傅和早已等着的机会主义者刘岚立即站出来作证，他们亲眼目睹何雨柱烹饪了那些菜肴，也尝过后厨的成品味道。
\我们都算是一食堂的人，自然向着柱子师傅这边。
\许大茂不满地又跳出来说道，这种机会打击死对头怎能错过？
刘岚接着说道:\我们后厨只有一位何师傅，哪有什么叫做傻柱的！\她一手指着许大茂和其他工人，语气强硬道,\告诉你们，谁要是再不收敛，别说来我们一食堂就餐，好菜都不用想了！\
\我叫何雨柱，何氏一族之人，\何雨柱最终缓缓起身，环视四周，“不愿称我师傅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无妨，但再若有人说我是‘傻柱’——呵！”
\诽谤这种事并不是某几人才有的特权。
到时候每天我写举报信揭露他的不当行径，与乡下的姑娘媳妇瓜葛不清，我看还有谁想舒服!\
终于，何雨柱的目光毫不客气地锁定在许大茂身上，尽管话语没有明言，但意图已经非常明显——说的就是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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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何雨柱几乎明确无误的威吓，许大茂瞬间没了锐气。
他在农村放映电影的确能捞些好处，这事虽广为人知，但因潜规则的存在，他从未担忧会有事。
然而，假公济私，玩弄乡间妇女的行为可就没法遮掩，那可是典型的恶劣行径！
而且，收受贿赂，像是火腿、腊肠或是自家养的老母鸡这种暗中收益，即使是隐性的规则，也绝不能公开宣扬。
万一真有人举报，哪怕是现在还没到紧张时刻，也将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许大茂深知，自己没有傻到赔上饭碗，因此选择了妥协。
结果是，这场闹剧以何雨柱犀利的话语收尾，事情也随之急转直下，不再纠缠。
但有关何雨柱的厨艺以及“傻柱”
的绰号，在整座工厂迅速流传开来。
事情甚至还传入了厂长杨某与副厂长李某的耳中。
对此，二人对何雨柱的厨艺表现出惊讶却又有些早有预料，毕竟接待厂里的事务，多数是由他操办，每次都能为轧钢厂赢取面子。
正因为如此，即使何雨柱往日行事轻浮、甚至有时不太敬上级，也没人在乎敢真正找他麻烦。
因为他已然成为轧钢厂的口碑招牌，比如他的便当饭菜丰盛到连保卫科都会网开一面。
保卫科难道真的不清楚食堂的微妙？实际上，不仅仅是食堂，私下里车间搞些小动作、许大茂借放电影捞利益，乃至和村里妇女有瓜葛，保卫科都心知肚明。
但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型企业，日常小事除非严重触犯规矩或挑战领导容忍底线，保卫科的人通常会选择视而不见，否则怎么应付得了无穷无尽的问题？
然而，一旦有特定任务，或是为了公事，这些平日里不愿多管闲事的人就会成了被猎物的肥羊。
一网打尽，自然可以顺利地完成工作，还能在领导们面前赢得些许赞誉。
午餐后，食堂的后台厨房立刻变得宁静下来。
\柱子，我这就出去为你澄清此事，\刘岚干完活，积极性非常高，\如今这事闹开了，我去说会更有效果。
\
\多谢您的帮忙，刘哥。
\何雨柱抱拳致意，一副帅气模样。
胖子在一旁蠢蠢欲动，想拍马屁道：“师父，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在厂里的熟人多，我也为你宣传一下。”
何雨柱笑答：“那倒也是，辛苦你了。”
接着，刘岚与胖子离开。
由于年岁已高、快要退休，孙师傅显得力有未逮，仅交谈几句就退至食堂 ，拼了几张桌子打个盹儿去了。
马华本也想帮忙，然而与胖差别不小。
首先在厂内关系较淡薄，加上个性不够圆润，场面显得相当尴尬。
\师父，我去给你烧壶热水吧。
\
\先不用，我有事要问你。
\何雨柱挥手示意。
“您但讲无妨， 洗耳恭听。”
马华急忙说道。
\我有一个好朋友，在乡下住，最近据说他的村子里野猪肆虐呢。
\何雨柱一脸正经地讲故事，\那状况挺严重的，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好方法来解决这种问题呢?\
\野猪泛滥? !\马华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嗯？\何雨柱一扫眼神，马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澄清：\师父，眼下的日子艰难得很，野猪肉那是大肥啊！如果猎杀了拿到厂里，领导一定很高兴呢！\
\这还用说，我难道会不懂这个道理?\何雨柱不耐烦道，\我问你的是怎样处理，而不是处理掉之后怎么办!\
\抱歉！是我误解了!\马华赶紧陪着笑，诚恳地道,\师父，打野猪其实很简单，就是 的事。”
\关键是枪从哪来？\何雨柱又抛出了疑问。
\这个不难啊，王府井大街的百货大楼就搞定。
那里有的是卖枪的地方，还有 ，不过 威力较小，全自动或者枪火力更足一点。
\
\百货大楼还销售枪械？\何雨柱愣了片刻，发现他在这方面还真不了解行情。
\没错，有专业的专柜呢。
\马华点头确认。
\那……该怎么购买?\何雨柱想起禁售枪械是在九十年代，此时才六十年代，还有一大段时间差呢。
\嗯……带着钱去就好。
\马华一时答不上来具体程序。
\不要额外的证件或手续？\
\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规定呢。
\
\了解了。
\何雨柱点点头，决定下班后就去看看，合适的话带回去，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到时候必须让那些让他搭便车跑远路的野猪见识到红火的花朵究竟为何！
\对了，百货大楼的枪只是其中一种，其他途径也能买到更好的，比如半自动和。
你知道吗，听说那些野猪至少几百斤重，普通的可能应付不了。
\何雨柱忧虑。
\别担心那么多，师父，您的考虑非常周全。
\马华迅速回应，接着道，\我们厂里的警卫部门和武装部藏有不少枪械，听说甚至有大炮。
\
\那还用你说? 那是工厂的财产，我能不知道嘛。
\何雨柱讽刺一句，\关键是这些武器不是我个人所有，能想买就买？\
\师父，虽然不能直接买，但能借。
\马华笑道，\只要搞定野猪，厂领导应该很乐意支援。
此外，也不用向上级公开，私下找保安谈谈就能解决问题。
不算大问题。”
\况且就算在厂子里搞不下来，外面的世界更有办法。
如今生活困苦，只要你给出足够的好处，别说枪械，火炮都能找来呢。
\
\嘿，你好像有点门道啊?\何雨柱笑着附和。
\嘻嘻……您慧眼识珠呢，师父。
我这些小心思可骗不了您。
\马华翘起大拇指称赞，表示佩服。
\得了，别贫了，如果有这门路就帮我搞一支来， 也多准备一些。
等真的打到野猪，你的好处肯定少不了。
\何雨柱认真地说。
“师父，吃肉就算了，您能不能在烹饪技巧上多教我一些？”
马华笑容满面，手指还摆出了一个宇宙切工的动作，“我不是贪心，只想着要把基础打得稳固。”
“行，只要你把这件事处理得当，”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我不仅会多指导你，还会教你一道菜，红烧肉！如何？听起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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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何雨柱觉得 问题可能会很棘手，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马华外出了之后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师父，枪的事我已经安排妥了。”
马华来到何雨柱身边炫耀自己的成果。
“已经解决了？”
当时何雨柱正在闭目冥想，想着要不要再去副本转一圈，听到这个立即睁开了眼睛。
“你在开玩笑吧？”
“怎么会？”
马华赶紧说，“这种事情换作他人，再好的好处我也办不了。
但是师父您不同，我是你的 ，轧钢工厂一号食堂后厨的班长，拥有8级厨师等级，又是咱们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人。”
这绝不是吹嘘，如果不知道内情，即便有关系他也帮不上这样的忙。
当然了，他还没有提到一个关键因素。
如果没有这个条件，即便是有权，获取 也不是那么容易。
同样的，如果不是确信眼前这个人靠得住，何雨柱才不会主动寻求他的帮助。
“说吧，是不是还有别的要求？”
他已经不再天真，活了两世。
“嘿嘿……果然师父慧眼如炬啊。”
马华脸上带着谄笑，并竖起大拇指，“您的直觉真准！这枪，借用的确有个小条件。
你看……”
“直说无妨。”
既然有条件，何雨柱反而更放心；没有的话反而不敢接受这个借约。
“你提条件时不是说过要用枪打猎猪吗？ 完了，那条猪腿能否归我？”
马华急切地说。
何雨柱明白了这枪为何能借得如此顺利，考虑到他们此时正处于食物极度紧张的时候，尤其是在那段特殊时期，别提吃肉了，连饱饭都有可能成为奢望。
就拿今天午餐排队买菜来说，大多数人都打了比平时多的窝窝头和蔬菜，可真正吃到肚里的寥寥无几。
原因就在于工厂伙食虽然不好，但总比一般市民家庭要来得好一些，比如窝窝头至少不混掺麸皮和稻糠，面馒头里的白面粉，哪怕再少也总是有那么一点。
对于有双职工甚至三职工的家庭还好，但单身一人支撑整个家庭，每天都在为吃饱饭而奋斗是最痛苦的。
说到肉，简直是梦中才能幻想的美好了。
实际上，何雨柱可以肯定，工厂保卫科的人乃至高层很可能都在打野味的主意。
不然前阵子保卫科怎么会突然举行实战演练，带着一支队伍跑到西郊门头沟一带。
“一条猪腿，你是指的这条吗？”
何雨柱并不急于轻易答应。
“对，就是一条野猪腿。”
马华连忙点头，“那头猪我们确保武器优秀且供应充足。”
“那全自动枪也可以接受吗？”
何雨柱刻意试探地问道。
当然可以！”
马华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毕竟这可是对付野猪的活儿，那野猪可是以其坚韧的皮肉着名。
它常常喜欢在泥地中打滚，再黏上一层树液作为天然的保护层。
要是命中不佳，即使是半自动 的十 也很难击中要害。
如果没能一击毙命，那可就麻烦大了。
但是伍六式自动 就不同了，它的 容量为三十发，要是打一次连射还处理不了野猪，那...啧啧...自找苦吃也是咎由自取。
\既然他们同意这么爽快，那我就代我朋友接受条件。
\何雨柱满脸狠劲地说，\只要有野猪被击中，野猪腿就作为租金。
马华，何时能交付 及 ？\
\下班
“好的。”
马华听话地停下车子，“师傅，还需要我去你家吗？”
“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中院正房，有的是机会再让你来。”
何雨柱微笑着回答，“好了，先把东西给我，野猪的事紧急得很，我得尽快把这些东西送到。”
“没问题，照你说的办。”
马华没有啰嗦，直接把背后的背包摘下来递给了何雨柱，低声补充道：“里面装了三盒弹匣，都已经填满，我想应该够用了。”
每个弹匣三十发，一共九十个， 一头野猪绰绰有余。
何雨柱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接着他取出一张纸递给对方，“这是之前承诺给你的红烧肉食谱，记得要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不能有任何偏差，明白了吗？”
“师傅请放心，保证一个字都不会出错！”
马华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得到收获，小心地接过那张轻薄的写着红星钢铁厂名字的信纸，显然是从厂里偷来的。
“只要通过我测试的考验，如果你日后依然愿意，我可以决定接受你作为门徒！”
何雨柱继续抛出诱饵。
然而这不是虚张声势，何雨柱是真心希望收录马华为徒。
想想在何雨柱潦倒之时还愿意慷慨借款且毫无怨言，甚至连借据都省去了的马华，他的品质就很值得赞扬。
但在原剧情里，他们共同度过了那么多年的师徒岁月，何雨柱传授给马华的真正本领又有多少呢？真是令人惭愧！
马华有些头晕目眩，毕竟，“师傅”
与“师父”
的概念截然不同，前者只是对他人的尊敬称呼，即使是面对陌生人也会寻求“师傅”
的帮助。
但“师父”
这个词有着更深刻的意思——像父一样的导师、终身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