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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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来找我的？”
灶门炭治郎单纯地眨了眨眼睛，难怪里克看到他的时候，神色有些怪异。
看着一脸严肃的里克，让两人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如果时间充足的话，我也想慢慢跟你解释，但危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里克问道：“你知道鬼吗？”
灶门炭治郎和店铺老板脸上一愣。
在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保留着不少民俗，比如“夜间会吃人的鬼”之类的，但基本没人见过，就像是网购平台上的降落伞只有好评一样。
店铺老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笑呵呵道：“那不是老人家用来吓小孩的吗？里克先生，您太会开玩笑了。”
“我去给你们再倒一杯茶。”
中年老板起身，默默地进入内屋，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灶门炭治郎不一样，他天生有着独特的敏锐嗅觉，能通过气味分辨人的情感，亦能分辨人与鬼。
经过训练后甚至能在战斗时辨别出含有对手弱点的气味的“隙之线”。
从里克身上散发的气味中，灶门炭治郎感觉不到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灶门炭治郎震撼道：“真的有鬼？”
里克点头，很庆幸灶门炭治郎有敏锐嗅觉这种惊人天赋，不然他只能花费时间去抓一只鬼到灶门炭治郎面前。
“鬼，和里克先生要找我有什么关系？”灶门炭治郎额头上冒出一丝丝冷汗。
里克说道：“我得到情报，会有一只鬼袭击你们家，时间还不知道，也许他们现在已经遇害……”
里克的话还没有说完，灶门炭治郎夺门而出，就连之前视若珍宝的打火机也丢到一边，拼了命朝着家的方向跑。
“母亲、竹雄、茂、六太、祢豆子、花子……”灶门炭治郎担忧地反复念着家人的名字，脚步不敢有丝毫停顿。
“太慢了！”
里克跳下来，单手抓住灶门炭治郎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要……”灶门炭治郎拼命挣扎，下一刻，里克如雷电般冲出去，直接让他感到窒息。
“好快，这是什么速度？”
灶门炭治郎瞪大眼睛，他经常在家和小镇之间来回跑，体力和速度比常人厉害一些，然而在里克面前不值一提。
如雷霆般迅猛，劲风打到他的脸上，仿佛要撕裂他的皮肤，隐隐生疼。
里克问道：“方向！”
灶门炭治郎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反胃感，伸出手指给里克指着方向。
不到十分钟，里克和灶门炭治郎便进入深山，一座木屋映入眼帘。
里克停下脚步，把灶门炭治郎丢下来。
灶门炭治郎疯狂地跑过去，大声喊道：“母亲、竹雄、茂、六太、祢豆子、花子，有人吗，快点回答我！”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灶门炭治郎的心越来越慌，家门口就在前方，他害怕自己一进去，就看到血腥的一幕。
“炭治郎？”
“哥哥？”
一名风韵犹存的年轻妇人带着四个孩子走出来，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疑惑。
当看到他们的身影，灶门炭治郎如释重负，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年轻妇人和那四个孩子吓坏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走上前抱住灶门炭治郎，小心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对这个结果，里克没有意外。
原时空的灶门炭治郎是在一次卖完炭的回家途中，被住在山脚的三郎老人以“夜晚会有鬼”为理由要求在外面寄住了一晚，躲过了被杀害的命运。
之后回家才发现家人被杀害了。
现在的灶门炭治郎刚出来卖炭，还没有在外面留宿。
而且现在是白天！
天气多云阴沉，但还是有一些阳光的，鬼舞辻无惨敢出来晒太阳吗？
灶门炭治郎不太愿意让家人知道鬼的事情，又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母亲葵枝帮他打了圆场。
灶门炭治郎的母亲葵枝露出温柔的笑容，看向里克，“这位是客人吗？”
灶门炭治郎点了点头。
葵枝微笑道：“请进。”
里克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你好，我是里克。”
进入屋内，炭治郎的家非常俭朴，但物品摆放整齐，看得出来教养很好。
“我是炭治郎的母亲葵枝。”葵枝给里克和炭治郎各自送上一杯热茶。
里克抿了一小口，茶叶质量肯定比不上三岛牧夫特地采购的名贵茶叶，但是在寒冷的冬天，也别有一番风味。
善解人意的葵枝看出灶门炭治郎和里克有事情要谈，带着祢豆子在内的另外四个孩子离开，“我们去隔壁的房间玩。”
四个孩子没有爆发出平时的欢呼，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心智。
头一次见到哥哥灶门炭治郎那么慌张，害怕的样子，给他们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房间里只剩下里克和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强行镇定下来，问道：“里克先生，如果遇到那个鬼，我的母亲、妹妹、弟弟会怎么样？”
里克答道：“会死！”
灶门炭治郎心底一颤，这个回答太残忍了，“里克先生是来杀那个鬼的？”
在里克奔跑的时候，狂风掀起里克的衣服，他看到了露出来的两把刀。
灶门炭治郎想起三郎爷爷所说的故事，吃人的鬼和专门猎杀鬼的猎鬼人。
“嗯！”
里克点头，“我想对付那个鬼，所以希望你们能有人留在家里，把那个鬼吸引过来，但留下来的人可能会死！”
灶门炭治郎沉默不语。
里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没过一会儿，灶门炭治郎抬起头，郑重道：“里克先生，我会留下来！”
里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为什么？这件事情已经跟你们没关系。”
当他把消息告诉灶门炭治郎，对方完全可以带着家人远离此地，逃过一劫，没必要陪着他去玩命。
“我很害怕，恨不得现在就带着母亲、弟弟和妹妹逃得越远越好，但这一次是里克先生将消息告诉我，我们才能逃过一劫，那么下次呢？”灶门炭治郎身体颤抖，眼神却十分坚定。
“所以，里克先生，请你杀了那个可能袭击我家的鬼！”
里克脸上浮现出笑意，瞧瞧这觉悟，难怪能成为原时空的主角。
只要世界上还有鬼这种生物，他们总有一天会遇到袭击。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将鬼杀掉，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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