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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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巢科来辞行，“启禀少主，等我送部落里的人到家后，再来追随少主。”
少昊道：“时间紧迫，我们得先走着，不能在这里久留。”
巢科道：“我可以循着你们的足迹，很快就能和你们汇合的。”
“那你路上要小心了，一切以安全为主。”
“在下明白，祝少主一路顺风！”
和巢科告别后，少昊等人收拾起行李，去找张万辞行。
张万精神恢复了些，但看他紧皱的眉头和青色的眼圈，说明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张万让小二搀扶着，将少昊等人送出皮母地丘镇。
少昊和鸿凤等人走出去很远了，再回头时，还能看到张万站在甘柤花旁，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们远去。
张万白色须发映衬着火红的甘柤花，诡异又和谐。张万见少昊等人回头看他，就冲他们挥挥手后，蹒跚着往回走去。
跨过北蒙山南麓，就算是进入东夷地界了。
东夷首领凤鸿治理东夷近百年，重视仁义礼智信的教养，将部落里的人们教化得侠义又有热心肠，全部落鲜少有鸡鸣狗盗之事。
少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能心无旁骛地游山玩水了。
少昊和卫士们骑着马，鸿凤和高阳坐在一辆马车里。鸿凤之前也是骑着马的，但那几天忽然就来了初潮，这让她很是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只是觉得肚子有些坠胀，并不耽误骑行。
少昊是个细心的人，中午到一个叫苏镇的镇子上打尖时，发现鸿凤裙子上有血渍，慌得他顾不得吃饭，忙拉着鸿凤转圈看，问她哪儿受伤了？
鸿凤不知道要怎么给少昊解释，只说她也不知道。
少昊问食肆店家，“敢问店家，哪里能找到医者？”
店家是个精壮汉子，他停下手里的活计，走到门口用手指着道：“出门左拐不远有一家生平堂，坐堂的医者是僦贷季老先生。他善于平脉诊病，客官可以去找他诊治。”
少昊拉着鸿凤去诊病，鸿凤觉得身体酸乏好想睡觉。可少昊怕鸿凤病情加重，就半推半拉着鸿凤出了食肆门。
生平堂里，有一药童在用石臼捣药，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午后的阳光里打盹。
少昊怕打扰到老者休息，就走到药童跟前问道：“哪位是僦贷季老先生？我们要看病。”
老者听到有病人上门，立刻睁开眼睛答：“老朽便是僦贷季。”
僦贷季打量两人，见男的丰神俊朗，女的面色红润，一看就都是健康的人。他疑惑的道：“请问是哪位病了？”
“是我妹妹病了，不，好像是受伤了，也不知伤到了哪儿，麻烦老先生给看一下。”
僦贷季望望鸿凤，见她眉目如画皮肤光滑，就问道：“敢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就是肚子有些坠痛，但也不妨事。”鸿凤道。
僦贷季让鸿凤将手放在脉枕上，又将一块丝帕搭在鸿凤的手腕上，闭目仔细给她诊起脉来。
诊到紧要关头时，老先生的眉毛蹙起来，吓得少昊赶紧问：“老先生，我妹妹的病咋样了？”
鸿凤的脉象平滑无力，似有流水在脉搏中淙淙流淌，又似珠落玉盘一般蹦蹦跳跳。诊完一只手，僦贷季示意鸿凤再换一只。
少昊见僦贷季皱眉不答，心底慌乱起来，“老人家，我妹妹是不是得了很厉害的病症？或者说受了很厉害的内伤？还有得治吗？”
僦贷季被少昊气笑了，松开鸿凤的手腕，问道：“姑娘现在是否来了葵水？”
鸿凤这才想起之前月夫人说过的话，“你这次出去游历，一定要注意不要喝凉水，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因为你快到及笄之年了，要来月事了。”
鸿凤问月事是什么？月夫人就给鸿凤普及了一下月事知识，“来月事时肚子会有些不舒服，不过能忍过去，实在忍不过去了就去找医师给看。下身会有出血，要买些棉帛来用。在荒郊野外实在买不到棉帛时，可以用旧衣服撕成布条用。”
鸿凤问女人为啥要来月事？月夫人笑答：“只有来了月事才说明女孩子长大了，才可以嫁人生子了呀，傻丫头！”
“那为啥要嫁人生子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游历大荒它不香吗？”
月夫人不屑于和鸿凤抬杠，只道：“你现在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别到时候在外面出丑了而不自知。”
见僦贷季问，鸿凤羞红了脸，现在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真的出丑了。
少昊却紧张到不行，道：“老人家，要怎么阻止葵水的发生呢？”
老先生这次真的被少昊气到了，天底下还竟有这么傻的男子。
“呵呵呵呵，年轻人，女子来葵水和男子梦遗一样，是好事，就说明她长大了，能嫁人生子了，为啥要阻止它来呢？”
少昊听了，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哦，刚刚我担心妹妹是受了伤，把这事给忘记了，其实我也学过简单的医理的。”
见两个大男人在探讨女子最隐秘的事，饶是鸿凤再开化，如今也被羞得俏脸儿通红了。
“哦？敢问客官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我是轩辕部落的少昊。”
僦贷季听闻他是少昊，忙起身抱拳施礼道：“哦，原来是少主驾到，有失远迎。轩辕部西海岸的岐伯你可认识？”
少昊也紧忙还礼道：“我当然认识他，他和我父王交好，我从小就跟着他识百草，学习到很多医药知识。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医药师傅。”
“他是我的不肖徒儿，”僦贷季道，“他整天想着成仙，都忘记自己的初衷了。”
老先生是岐伯的师傅，那他岂不是比千岁有余的岐伯年纪还大？
“岐伯为人热情，对患者有仁心，是一个不错的医者啊！”少昊由衷赞叹道。
“得，你们先叙旧着，我买点东西去！”鸿凤见他们有说不完的话，就飞跑了出去。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去处理。
少昊忙辞别僦贷季跟上鸿凤的脚步道：“凤儿妹妹想买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买。”
身后传来僦贷季的喊声：“哎！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给小姑娘配点益母草膏吧，来月事时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