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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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方朗独自一人来到了京城一所偏僻的老宅前。
“咚咚咚。”
门开了，破旧的宅门里走出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清门外人是方朗后，老头把门扣上，企图关上门。
“张太师！”
方朗叫出了老头的名字。
“这里没有什么太师！”
老头激动的说道。
方朗抵住了大门，不让大门关上，而白发老头则使劲推。方朗年纪也大，两个老头在这扇门前暗暗较劲。
“我说，张太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道我们要在这耗一天么？”
“我不管，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个害死玉玉的帮凶。”
叫张太师的老头叫道。
“我正是为此事来到！”
说完这句话后，方朗松手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今天就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当时是我们错了，我现在想重新调查那件事，还张皇后一个公道。”
沉默，寂静。
方朗一个人站在了门前，而眼前的大门没有一丝反应。
一个下午过去了，方朗这个老头是站了又蹲，蹲了又坐，坐了又站，总之就是赖着不走，为了皇上，这点苦作为内阁首辅的方朗来说不算什么。
傍晚，门再次打开了。
“张太师？”
“进来吧。”
等到方朗进去后，门再次关上。
进了屋，方朗才发现这个屋是多么的破旧，墙壁龟裂不堪，屋顶瓦片大多缺失，光从空隙中照进屋内，屋内家当简陋，几个破旧的瓦罐以及一张低矮的木床，墙角堆积着杂物和柴火，木制的桌子有些腐朽。
“太师，这几年来，不好过吧！”
老头硬哼一声。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张太师，你这就冤枉好人了，那场风波我根本不知道内幕，我也毫不知情，那时的我只是按皇上的意思办的案，抄家也是皇上的意思。”
“那方首辅现在来我这个老头这干嘛？”
老头讥讽道。
听着张太师的不善的口气，方朗缓缓的说道：
“我这次来是想重新调查十四年前，也就是隆武十九年的那场大案。我知道，因为那场案件，皇后张玉玉被打入了冷宫，在冷宫一待便是七年，七年后，也是先皇驾崩前，皇上授意我对那场大案的相关者进行处罚，于是才会有张玉玉自缢，张家被抄家，至此时隔七年的大案就此结束，当年的当事者和知情者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直到现在，宫里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那件事了，我觉得那个案件结案的不明不白，我想知道真相，然后为你，为皇后张氏，为你们张家平冤昭雪。”
尽管方朗说的情真意切，但是白发老头并没有被说服，他只是说道：
“没扯这么多没用的，我们都在官场上混这么多年，别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如果你真的那么正义，不至于现在才来，说吧，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看着白发老头的眼神，方朗知道自己骗不过他，于是上前，搬着凳子靠近老头说道：
“好吧，那我就说实话吧，李太后专权，皇权旁落，皇上年纪尚轻，无法从太后那夺回权力。并且皇上与李太后相处融洽，两人并无间隙，我再有心，皇上无意。我和其他老臣曾想效仿张柬之行神龙之事，但百官不从。”
听到这，白发老头质疑道：
“皇上都不急，你着什么急，难不成李太后还能登基？天下总归还是得回归皇上手中。”
听到这话，方朗并没有说话，而是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下白发老头惊住了。
“难道她还真想登基？”
方朗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中秋皇上生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嗯，有所耳闻。”
方朗看了眼四周，然后小声说道：
“那日，皇上惹事之后，李太后召集我们内阁和大将军，商议废立之事，企图废皇上，立梁王为帝。”
“这不是篡逆么？”
白发老头大惊，冷静下来后，他明白了方朗的意图。
“所以你想借调查十四年前的那场宫廷大案来扳倒李太后，以此来促成皇帝归位。”
方朗点点头。
至此，白发老头呼出一口气，然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虽然先皇临终前如此对我，但我不能对不起先皇，好吧，这件事我帮你。”
白发老头进入内房，从床底摸出一个箱子，在箱子里面，放着一枚玉佩，白发老头把玉佩交到了方朗的手上。
“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隆武十九年中秋，小女和李贵妃同时在产房临产，当时太宗皇帝无子，于是太宗皇帝有言在先，谁为先他诞下皇子，皇上便封谁为皇后，所生皇子也会被立为太子，为了表示自己的看重，太宗皇帝从珍宝库中取出了一枚价值连城、可谓是绝世珍宝的玉佩。”
“是这枚玉佩？”
“不是，这枚是仿制的，真正的那枚是由阳明珠制成，为皇上生出皇子的妃子，不仅会就此飞黄腾达，一步登天，还会被赏赐国宝，当然后面...”
白发老头脸上突然露出一阵惨笑。
方朗接话道：
“后面我知道了，张皇后难产，李贵妃生出皇子，太宗皇帝大喜，当即立皇子为太子，并赐名为天。当然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白发老头补充说道：
“是的，当时太宗皇帝将玉佩赏给了躺在床上的李贵妃，不久玉佩失窃，有宫女指控是小女所为，皇上龙颜震怒，下令彻查，然后小女被废，被打入冷宫，李贵妃被立为皇后，为避讳此事，李贵妃改名，太宗皇帝下令封锁消息。七年后，此事被重提，因为太宗皇上发现当时有人对的腹有太子的李贵妃下毒，事后查出是小女暗中派人所为，于是下旨令小女自缢，并籍没张家，我也被贬为民。不过此案已尘埃落定，方首辅你要怎么翻案？并且此案的目标是当朝的李太后，你...”
“放心吧。”
方朗收下了玉佩。
“七年前，我办此案时，当时李皇后那边曾暗地里派人试图贿赂我，由此我得知，此事必有冤情。”
听到方朗的话，白发老头眼里居然有一丝泪光。
“玉玉，七年了，这件事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方大人，你拿着这枚玉佩去找宫中同样有这枚玉佩的人，她会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