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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三针60万,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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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号下午,王庆文提前结束了体育课,最近金老师在专心致志地带足球队,因此这季节体育课是由体育学院的两个大四师哥和两个大四师姐代上课,师姐们上课很认真,一个半小时的课,几乎安排得满满的。而师哥们的课却很轻松,几乎上了半个小时的热身课后,一个师哥组织大家打篮球,一个师哥组织大家踢足球,于是,王庆文溜了……

王庆文一个电话,安静立即跟他来到建设路派出所,安静询问你犯法的事儿被发现了吗?王庆文刮了她鼻子一下:“我犯什么法,胡说八道,咱俩办护照呀。”

“为什么要办护照?”

“办护照好旅游。”

安静听后激动地说:“去哪旅游?”

“欧美,拉丁美洲,非洲大草原,日韩,港澳台,新马泰……啊呸,绝不去新马泰。”王庆文嘴快了,但说到新马泰的时候,他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的梦,梦中自己在泰国被反政府武装给屠杀了,连忙把去新马泰旅游的计划给取掉。

“我想去藏边朝圣。”安静向往道,“每个人都要去一次藏边,去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去感受宇宙。”

“好,这个暑假,我带你去藏边。”王庆文保证道。

安静知道他有这个能力,骄傲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手臂与安静身体一对小熊的摩擦,顿时让王庆文热血沸腾了起来,他赶紧弓着腰说:“太刺激了,咱们先办正事,办正事。”

面红耳赤的两人进了派出所,被告知派出所不办理护照,办理护照需要前往西区的出入境管理处,现在打车去还来得及。两人立即打车来到西区出入境管理处,一个很小的地方,居然还是借用西区教师进修学院的办公楼。

办理护照要交300块手续费,工本等半个月,但是如果想要快速拿到,得加钱……交了钱,当时就拿到了。王庆文哭笑不得,谁说某些机关办事效率慢的,看看,人家收了钱,办事效率噌噌地,以后再也不来了。

两人拿着护照开开心心地从出入境管理处大厅走出来,到了晚饭时间,王庆文拉着安静跑到一家韩国烤肉店大快朵颐,以庆祝今天成功办理护照。

吃完饭,安静非要付款,说她不能事事都拿王庆文的钱,她也要付一部分。

“一直都是你花钱,那我算什么。”安静倔强地说,“就算我没你能赚钱,但我也是独立女性,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王庆文摸着鼻子说:“我说这位独立女性,貌似你花的钱是你的压岁钱和嫁妆,我从未听说过哪个独立女性靠压岁钱撑场子?”

安静顿时涨红了脸,气咻咻地掐他,叫道:“我乐意,我乐意。”

两个小情侣打打闹闹吃完了饭,安静接到个电话之后脸色一变,眼圈顿时红了,哽咽着说我马上就来,我马上就到。王庆文问发生了什么,安静的眼泪顿时绷不住了:“我爸刚刚忽然从三楼摔下去了,现在在二院抢救呢。”

安静的父亲叫安建国,八岁的时候拜师学武,十二岁进入体校学习摔跤,十六岁当兵,二十一岁参加了自卫反击战,二十三岁因伤退役。退伍后,安建国在北江市第三火柴厂保卫科工作,结识了厂花赵彩琴,婚后生了女儿安静。

八十年代各大国营厂面临重组,大批吃国家饭的人不得不被下岗,原本安建国作为战场英雄是不需要担心下岗的,可赵彩琴却要面对被下岗。安建国寻思自己年富力强,妻子失去工作肯定无法面对残酷的社会,于是将留厂名额给了妻子,自己毅然下岗。

首次进入社会的安建国摆过地摊卖过春联,遇到过劫匪也打过路霸,在战友的帮助下,安建国和五个朋友爬上了刚刚解体的苏联改名为俄罗斯的火车,成为第一批国际倒爷。在最初赚了一笔钱后,安建国他们也遭遇到了最有名的火车劫匪。在经历了一次打劫后,安建国等人推测国家政法机关反应缓慢,他们暂时放弃了做倒爷的生活。

随后安建国等人投资了服装生意,他最开始从南方向北方贩卖牛仔裤,六个人再一次大赚一笔。但合伙做生意最大的问题便是容易陷入发展的分歧,安建国和几个战友也很快面临着发展方向上的分歧,六个人六个想法,为了不撕破脸破坏友谊,六个人决定散伙各自发展。

其中,两个人改行做了餐饮业,一个人把钱投入到客车做了客车包线,一个人开了歌厅半黑半白,一个人拿着钱肆意挥霍赌博如今在街边修自行车,只有安建国继续从事服装行业。

安建国的商业眼光不错,他觉得北方人发财后喜欢穿貂戴金,他的钱不够开金店,但可以开一家貂皮大衣店。于是安建国开了北江市的第一家皮草店,经过十来年的经营,如今整个劝业商场五楼就是老安家的安家皮草城。

安建国的资产上千万,在北江算得上是富裕人群。

如今夏季是皮草生意的淡季,安建国就跟朋友们以钓鱼为乐,甚至还参与投资了一个鱼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四毕业之后,安静就可以搂着王庆文的腰,轻轻地在他耳边霸道地说:“我为你承包了一座鱼塘……”

东北人喜欢喝酒,尤其是东北男人喝酒习惯是喝到醉,甚至喝到吐。

这次安建国的摔倒就是因为遇到了两个二十多年未见的川省战友,昔日在云省边境打自卫反击战的时候,安建国身边的战友多是云省人和川省人,他受伤退役较早,而这两个战友一直在军中,直到近几年退役转岗,大家才有联系。如今二人受邀来到北方省,自然是受到安建国好生接待,却没想到安建国饮酒过量从三楼摔了下去。

王庆文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准岳父家人们,是在医院抢救室门口,安静的母亲赵彩琴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女人,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被安静的父亲保护的很好。

赵彩琴看到安静牵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跑到自己跟前,便知道他就是安静的男友王庆文了,但她顾不得询问,揉着眼睛无助地说:“安静,跟我一起祷告上帝,上帝一定会救你爸。”赵彩琴很早就信教了,这会儿一门心思祈祷上帝。安静也做不了什么,便跪在地上跟母亲一起祈祷。

王庆文很是尴尬地站在一边,他不信上帝,他信老王……安建国的几个战友虽然也喝大了,但这会儿全都吓醒了,一个个酒醒八分。看着赵彩琴哭得撕心裂肺,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只能围在一旁安慰着:“嫂子,你先别哭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然而,赵彩琴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呢?她只是哭着不理会大家,几个战友更加感分愧疚和无奈。他们纷纷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其中一个战友忍不住叹气道:“唉,这顿酒真是喝得太不应该了!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就不该喝那么多酒,老安……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该怎么办啊?”

另一个战友则焦急地说:“是啊,要是老安真出事,那咱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几个人越想越觉得后悔,不禁开始捶胸顿足起来。最后,几个人只能无奈地叹息道:“这下子完了,咱们这辈子恐怕再也别想喝酒了……”想到这里,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因为如果安建国真的醒不过来,他们将背负一生的内疚和不安。

“你是小静的对象吧?”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跟王庆文说话,他也是安建国的战友之一。

王庆文点头说:“你好叔叔,我叫王庆文,是安静的男友。”

“我叫龙云飞,是你老丈人的哥们,唉,这事儿……”

王庆文问:“龙叔,安叔叔送进抢救室多久了?”

“一个小时了。”

王庆文有点担心了,抢救了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果,可能会有负面消息啊。但是为什么老王没有提前提醒自己呢?是老王的世界出现问题了,还是自己的世界出现问题了?

“但假如老王并不是年老的自己,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王庆文呢?”王庆文靠着墙,胡思乱想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安静的三个姨娘和姨夫们也陆陆续续来了,众人忙上前询问,赵彩琴这才跟大家介绍病情,但她知道的有限,安静和王庆文乖巧地站在远处。四姨赵彩青争相跟王庆文对话,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大家立即围了过去,医生从抢救室出来迅速关上了门。

“大夫!大夫……”

医生推开大家,摘下口罩说道:“你们都围着我干嘛?病人家属在哪,我要跟直系家属说话,朋友和远房亲戚都不行。”

听到直系家属对话,赵彩琴吓得脚一软坐在地上,她抓着女儿的胳膊说:“安静,安静你过去,我不敢,我不敢听,我不要听。”她慌忙地把自己的耳朵堵住,娇弱得根本不像是四十来岁的女人,倒像一个中了琼瑶剧毒的傻白甜。

安静也才不到二十岁,从小到大一直被安建国保护,遇事只会比母亲更慌张,整个人都呆住了。王庆文穿过人群站在安静面前,牵着她的手给她极大的力量,安静的眼睛才重新恢复了光亮。

安静的二姨赵彩玲说:“大夫,你跟我说吧,我能做主。”

大夫说:“你是病人什么人?”

“我是他小姨子?”

“病人的爱人呢?”

赵彩琴忙举手说:“听我二妹的,她能代表我。”

医生看着赵彩琴和赵彩玲等人,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治疗。他的后脑磕碰到台阶,造成了大脑皮层损伤以及身体部分骨折。虽然已经对骨折部位进行了紧急处理,同时止住了身体外部的出血,但现在面临着更棘手的问题——颅内出血。”

赵彩琴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颤抖着问道:“那怎么办?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老公!”

医生安慰道:“我们会尽力而为的,请相信我们。经过我们的全力抢救和紧急手术后,目前已经成功止血。但令人担忧的是,内部出血点出现了凝固现象。由于位置位于大脑内部,直接手术难度极大且风险极高,我们只有依靠国外进口的特效药来溶解这些血块。”

听到这个消息,赵彩琴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赵彩玲担心地问:“那这种进口药能完全治愈吗?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医生回答道:“如果一切顺利,使用特效药后,应该能够逐渐溶解血块并恢复健康。不过,药物都可能存在一定的副作用,具体情况还需根据个人体质而定。”

赵彩玲默默地流着泪,心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赵彩玲说:“那就上特效药啊。”

医生皱着眉头,眼神充满了无奈,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必须向您解释一下,这种特效药并不是由国内生产的药物,因此无法纳入医疗保险范围。这意味着患者需要自行承担全部费用。此外,特效药的治疗效果与使用时机密切相关。如果能够尽早注射,那么见效速度将会更快,副作用也会相应减少。然而,现实情况是,我们不仅要与时间赛跑,争取尽快为患者提供有效的治疗,还要与金钱展开一场艰难的赛跑,因为高昂的药费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挑战。”

“多少钱?”赵彩玲问。

医生仔细解释:“一针就20万,一针醒不过来,还得再打一针,但最多在病人身上打三针。但如果三针之后还醒不过来,要么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所以我劝你们考虑一下,可能钱花了,人也可能是植物人……”

赵彩玲问:“如果不用外国这针呢?”

医生说:“最好的情况是成为植物人,最坏的打算是——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病房里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现在可是 2002 年,虽然大家的日子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一听到这药竟然要20万一针,他们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也太贵了吧!”有人惊叹道。

“是啊,咱们北江市的房子才多少钱一套啊,普通的楼房也就10万块左右,这三针打下去,六套房子就没了!”另一个人附和着说。

“可问题是,就算花了这么多钱,病人也未必能醒来,说不定只是个植物人……”还有人忧心忡忡地补充道。

一时间,整个病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沉重的神色。

赵彩琴听到医生的话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他不能出事,他绝对不能出事。”

赵彩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紧握着拳头说道:“打针!姐夫赚钱就是为了保护全家身体健康的,没了钱可以赚,没了人不行。”

赵彩琴听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哭泣着猛点头。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接受治疗,丈夫可能会失去生命和希望,即使付出一切代价也要让他活下去。

“交钱去吧。”医生说。

赵彩琴傻眼了:“我不知道我家钱在哪啊,钱都在孩子她爸那里,我连我们家的存折密码都不知道。”

“啊?”众人一阵错愕,这可糟了。

抢救的钱还是几个战友凑的,战友之中虽然有钱,但这会儿晚上八点多,就算是取钱也来不及了。

安静抓着王庆文的胳膊不知所措,安家的钱一直在安建国手中,她们娘俩并不知道银行卡号和密码。安静倒是知道家里有钱,但听爸爸说过,她家的财富都在皮货上,现钱反倒不多。

安建国病倒,她们甚至不知去哪凑60万?

赵彩玲急了:“这大半夜的,银行都关门了,我们怎么去取钱?这不是难为人吗?”其他人也气得够呛,纷纷指责医院的规定就是坑人,医院当然是先抢救病人要紧,怎么这时候还说钱的事儿。

医生摇头说:“这药不是国产药,是外国特效药,本来按照规定,我们甚至都不用告诉你们有这种药,你们只能等到最坏的结果。你们指责我有什么用?你们要指责自己,酒就是毒药,为什么要和患者喝酒?他的血管已经非常脆了,而且他迟早会遇到这种危险。”

众人又沉默不语了。

大夫又说:“你们有银行卡吗?银行卡可以紧急大额转账。”

王庆文立即想到了钱经理,拉着安静走到人群外,拿出手机给钱经理打过去电话,问:“钱哥,有个紧急的事儿,我老丈人在医院抢救,需要紧急缴纳60万到100万,我的银行卡能紧急转账吗?”

钱经理说道:“可以的,你现在去前台缴纳费用,我打个电话帮你紧急开通使用权限。”

“好,谢了钱哥。”王庆文转身拉着安静穿过人群来到医生面前,说:“大夫,把单子给我,我去交钱,你立即安排打针吧。”

众人惊讶不已,连带着赵彩琴和几个姨娘也忍不住盯着他,这小子该不会吹牛的吧?

“你是谁?”

“我是他姑爷。”

“那行,给你。”

王庆文接过来单子,转身就往抢救室的缴费口跑去。众人望着他飞奔的背影,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个时候能解决问题的人,比任何吹牛逼的亲朋都要靠得住,小静找了个好对象。不一会儿,王庆文挥舞着单子跑了回来,塞进医生手中,开心地说:“立即安排抢救,打针,不管结果怎样我们都能接受,抢救要紧。”

“好。”医生看了一眼缴费单,惊讶不已,随后看了一眼这年轻但坚毅的脸庞,心中赞许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便转身走进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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