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帷幕将开,列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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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外的玉带河边,夕阳柔和地洒在河岸边的草地上,映出点点光芒,一黑一白的两匹骏马并排而驰,坐于马上的两人青丝束发在风中迎风而动。
洪绯火身穿白衣,她的衣袍在烈风的吹拂下,如同天上的白云般轻盈灵动。同骑的小师妹冯婉婉正轻轻的靠在洪绯火的怀里,表情略带忧伤,有些茫然的对洪绯火说道:“大师姐,我与蕊娘姐姐还有云秀、夏迎春姐姐他们还会再见面吗?”
女童的声音天真单纯,她非常期待的看着洪绯火,眼睛里充满了十分的真诚。洪绯火笑了笑,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模糊。
“小师妹,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人生路短情长,有缘我们还是会见面的。”
听到此,冯婉婉感觉到扑面的冷风突然消失了,觉得坐下的白马停下了往前奔跑的步伐,她疑惑的抬头望向大师姐。只见洪绯火十分利索的从白马身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跳到了玉带河边的一块岸石之上,她似乎在寻找什么,绕着几处暗石左右查看。正寻找间,跟在白马之后的那匹黑马也停了下来,司徒登科也同样干脆利落的从马上一跃而下,顺便还拎下了早已被马儿颠簸得晕头转向的洛空,他有些嫌弃的看着洛空道:“未来的江湖大侠竟然还怕被马颠呢。”
那个晕头转向的洛空,捂着自己的小屁股,龇牙咧嘴的说道:“颠着就颠着了呗,江湖大侠又不是天上的神仙,那能不识人间五谷呢?”
二人正说话间,却听一阵沉闷的声响,只见洪绯火搬开了玉带河边一块沉重的岸石,只见岸石之下露出了一个极大的孔洞,孔洞里似乎有一抹金光闪过。司徒登科好奇的走上前道:“大师姐,你在找什么呀?”却见洪绯火不禁不慢的从洞里取出了一把盘着银色蛟龙的乌金宝剑。
只见这把剑身长一尺,剑鞘虽是由黑沉沉的乌铁所铸,但其剑鞘上正盘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银色蛟龙龙头,龙头高高的昂起在剑柄之处。似是一条不屈于天地法则的神龙向天空怒吼着。
“这是什么呀?”,司徒登科有些痴迷和震惊的望着洪绯火手中的乌金宝剑问道。
“湛卢,前朝名剑。”
洪绯火的回答就如同一阵清风刮过司徒登科的耳侧。
“什么湛卢?这剑不是早已下落不明了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司徒登科虽然在功力上比不过大师姐洪绯火,但是在剑术的造诣上却高于他的大师姐,他也格外爱剑。在江湖上爱剑成痴的剑客不计其数,作为素爱钻研剑法的司徒登科也不例外。他赶忙走上前,想要把剑看个明白。洪绯火皱了皱眉立刻打掉了司徒登科伸过来的手,并没有要将这把宝剑传递给司徒登科的意思。
“这把剑你可拿不得”,红飞火冷冷的回应道。
“为什么?”,司徒登科有些不服气。
“因为这把剑自其诞生之时起,就极为的不祥。”
“哦,剑就是剑,何来不详之说?”,司徒登科虽然爱剑成痴但从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
洪绯火那双平静的眼眸里似乎弥漫着一层让人解不透的迷障,她的声音有些飘渺。
“此剑名叫湛卢,乃是由一把帝王之剑龙渊剑重铸而成,而重铸它的铸剑师乃是前朝末年的一位铸剑大师,此人为铸就这把剑的锋锐,竟然以身祭剑,而当此剑铸成之后,无人可以拔出,江湖上都传闻此剑乃通灵之物,自诞生那刻起便通灵自会,并不愿效命于平庸之辈之手中,而且此剑杀气极重,一旦出鞘,必然饮血。”
听到此,司徒登科反而更感兴趣起来,他说道:“来历真是神秘,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名剑,我可不管这些,快让我看看这拔不出来的剑,看看我能不能拔出来。”
二人正说话间,司徒登科趁洪绯火不注意一把抢过了那把剑,他使劲的握住龙首剑柄狠狠用力一拔,那剑严丝合缝,剑身与剑鞘稳稳相贴,丝毫未动。司徒登科见此还不放弃,他运转内力强行灌注于手中,想靠着自己的内力强行拔出,可不管他用了多少内力,仍是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剑身与剑鞘紧紧相贴,似乎这把剑一开始就早已于剑鞘融为一体。
洪绯火见司徒登科为了拔出此剑强运内力,脸色都被憋得通红,她无奈的摇摇头道:“想拔出湛卢的剑客何其多,可惜都失败了。不过有一个人倒是成功的拔出了它,可惜他不是剑客,不修剑道。”
回过身来的小师弟洛空好奇的问道:大师姐,你说的是谁啊?”
还未等洪绯火答话,一旁的冯婉婉白了洛空一眼道:“你连这都不知道,以前听课的时候,我爹可是给你讲过的,就是百年前的一位刀圣刀郎前辈了。”
“哦,原来是他呀。师傅讲这些的时候,我总是想睡觉。”
小洛空白嫩的小手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显得很好笑还带着几分憨傻味。
那冯婉婉见此高傲的撇了撇嘴,但眼角眉梢却是说不尽的得意。
眼看天边的落日马上要沉下地平线,天色也渐渐暗沉下来。洪绯火赶忙对几人道:“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早点回京城吧”。
说着,一旁的司徒登科也放弃了将剑拔出的努力,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我虽然拔不出此剑,但且让我抱一会儿沾沾这剑的剑气”。
洪绯火见此也有些无奈道:“你先拿着,记得用布皮包好了,这剑我可是从晋国公府偷出来的,可别被人发现了。那守着此剑十年的老头伏青牛还在到处追查我呢”。
“伏清牛,你说的可是那位几十年前成名的剑痴伏清牛?”司徒登科的表情渐渐的开心起来。
“我早就想与这位前辈切磋切磋剑术,这次倒是个好机会。”
说话间,二人早已拉着各自的师弟师妹跨上马背,拨转马头,朝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夕阳的余晖下奔驰而过,留下了一路的淡淡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