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鬼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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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伴随着一声炸响，脸盆大小的石头被拳头打成了碎块。
爆裂的碎石块并没有四散飞溅，而是落到了方休的周身，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圆。
“功力达到五年，也算是初窥门径了......气血也增强了！”
方休抬起拳头，吹掉上面沾着的灰尘。
他胸中气血随着功力的提升，已经达到了三指半粗细，而且比之前凝练了不少，运转速度也加快了。
目前来看，混元真气的威力算不上多强，毕竟在前面几个层次，单纯的内功对实力的提升并不明显。
不过，通过混元真气强化肉身，奔雷拳的力量、速度、准确度都获得了提升。
如今的方休，真正将奔雷拳势如奔雷，刚猛无俦的特性发挥了出来。
达到了当初厉山所说的稳、准、狠！
“这种实力显著提升的感觉真是美妙，只可惜青竹叶每个月只能领到一片，而且效果会逐渐减弱。”
这半个月进步明显，但前提是将手中的二十几两现银全部花光，并饮下了两杯青竹茶。
想要继续保持这个修炼进度，白花花的银子得像流水一般花出去。
“既然叶家小姐这么看重我，那等我突破肉关，俸禄应该还能再涨一涨。”
方休想起财大气粗的叶锦儿。
她背后是叶氏商行，有着方休不具备的人脉和资源。
有时候，光有钱还不够，很多资源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到的。
“如果能借助叶家小姐的渠道购买修炼资源，估计真能在一年内修炼到炼肉境。”
方休心道。
他修炼至今，还不到八个月。
虽说修炼奔雷拳还需要在三绝武馆购买特定的汤药，但只要有钱，也能通过其他渠道买到增强气血的药材，甚至是丹药。
外功的修炼，前期就是提升气血。
就连内功的真气提升，也少不了气血。
方休根骨一般，但他的学习能力和悟性高，能比其他人减少很多学会招式的时间。
只要补足了气血，修炼进度不会比上等根骨的天才差。
“感觉是时候正式修炼疾风腿法了。”
上次的实战，让方休充分认识到了身法的重要性。
他已经将疾风腿的桩功掌握，学习疾风腿事半功倍。
只要学得够快，并不会因为修炼多门功法而影响修炼进度，反而会因为多学，多掌握一门增加气血的方法。
只有到了易筋阶段，想要凝聚多种劲力，才会耽误修炼进度。
比如三绝武馆的大师兄厉山，就是因为想要同时凝聚奔雷劲、寒冰劲、疾风劲，才迟迟没有易筋大成。
......
翌日。
方休早起去县狱给犯人送饭。
送完地面的牢房，他朝着下一层的地牢走去。
“冤枉......是水鬼......水鬼索命......冤枉。”
赵志升和李憨两人迎面走来，正拖着一个身着囚服，浑身血痕的中年汉子。
那汉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李叔，小赵。”方休冲着两人点点头，随后问道：“犯什么事了？”
“谋财害命。”李憨言简意赅地道。
方休望向赵志升。
“方哥，此人名叫杨安，原是金水河渔村渡口的摆渡人，最近几个月连续作案，将渡客推进河中淹死。
这不......昨天傍晚，金钱帮的小头目赵小盛渡河收份子钱。
这家伙胆大包天，竟将赵小盛推进了金水河，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找到。
赵小盛是什么人？他妹妹赵心兰是王家三公子的宠妾！
上面已经打了招呼，要尽快断案，给王家一个交代。”
赵志升说明情况。
“赵小盛死了？”方休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
“水鬼......水鬼索命......我冤枉。”杨安口中呓语不断。
“水鬼是什么意思？”方休将他的话听了个真切。
“这家伙说是水鬼将赵小盛拖进了河里，还有两个半月前的癞头阿三，以及四个半月前渔村的一个林寡妇。”赵志升冷笑一声。
“每次都是他船上的渡客落水，不能都是巧合吧。”
“时间上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方休眉头微蹙。
“何止是清楚，他连几月几日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那个癞头阿三便是二月十五落水而死的。还有渔村的那个林寡妇，是十二月二十五。”赵志升接着道。
“二月十五......”方休眼神微变，那是他前往城西山神庙的那一天。
“方哥，怎么了？”赵志升疑惑地问。
“没什么，此人还真是能胡诌。”
方休摇头失笑。
“小方，你跟小升把他送下去吧。”李憨见两人闲聊半天，有些不耐烦了。
“好。”方休一手提着饭桶，一手抓住杨安的胳膊，轻轻一提，便将他轻松架起。
“好家伙！方哥好大的力气！”赵志升满脸惊讶，他几乎都不用使劲。
“走吧。”方休点点头。
两人走到了地牢，将杨安扔了进去。
“小赵，等等。”赵志升准备离开，方休叫住了他。
“方哥，有什么事吩咐？”
“我想看看杨安的口供和卷宗，可以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马大人那里就有。”赵志升满口答应，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压低了声音道：“方哥，上面打了招呼，就算其中真的有冤情，此人也死定了，你不会是想替他翻案吧？”
方休摇头哂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对水鬼感兴趣而已。”
“那就好。”赵志升松了口气，“不过水鬼这种事情，多半是此人胡诌的。”
“我想也是。”方休点点头。
“我这就去取口供和卷宗，正好他刚刚画完押，还没送去衙门归档。”赵志升转身离去。
“是巧合么......”方休暗暗思忖。
没多久，赵志升取来口供和卷宗，里面记录了杨安的生平。
“这是......”方休眼神微变。
......
......
杨安的案子，以及水鬼之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没有给方休的生活带来什么波澜。
当天下午，他便跟随厉山学习疾风腿法的第一式‘捕风捉影’。
相较于奔雷拳，疾风腿的学习难度直接提升了一个档次。
不过方休有【英年早逝】命格傍身，多花了几天时间便学会了第一式，剩下的就是反复练习，提升熟练度了。
虽然只是初学乍练，但方休提前学过疾风腿桩功，以混元真气强化捕风捉影这一式，他明显感觉到速度的提升。
五天后。
方休手里拿着两张油饼，边走边吃，往三绝武馆赶去，准备找苏灵韵对练。
上次跟叶锦儿看亲，苏灵韵明显对他有意见，不过自从方休成为叶家供奉之后，苏灵韵的态度缓和了一些。
虽然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偶尔也愿意跟方休对练。
苏灵韵年纪不大，在炼肉境却称得上是一把好手。
“好！好！好！”
方休还没进三绝武馆大门，便听到前院传来厉山洪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