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宝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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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两刻钟，方休煮好了鱼汤。
高升也赶到了他家。
“方师弟，这么着急吗？”
“早点吃完，省得被人惦记。”方休盛了一大碗鲜红色的鱼汤端给高升。
除了不能吃的鱼鳃和鱼肝、鱼胆，其他的方休都保留了下来。
尤其是鱼血，他一滴都没有浪费。
虽说赤血鲤鱼大部分营养还是在鱼肉里面，但鱼血也有一定的功效。
“咕嘟～咕嘟～”
高升将带着腥味的鱼汤和鱼肉一口干掉，方休又给他盛了一勺鱼肉。
不过，在方休盛第二勺的时候，高升用手盖住了碗。
“够了，方师弟，喝你一碗鱼汤，师兄还过意得去，再吃就不地道了。
普通的赤血鲤鱼对磨皮境的武者效果最强，你多吃点。”
“高师兄，来吃两个肉包子压压腥气。”方休也没有假客套，他取出回家时买的肉包子递给高升。
高升接过肉包，就着坛子里的腌萝卜吃得嘎嘣脆。
方休将一锅鱼汤和鱼肉全部吃掉，保证每一根鱼刺上面都没有鱼肉残留，最后用包子皮擦干锅边残留的汤汁，吃完了最后一口。
他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胸口聚集，而后涌入四肢百骸。
“方师弟，快来练拳，这样能更好地吸收赤血鲤鱼的养分。”高升起身往院子里走去。
“好！”方休跟了过去，两人在院中练起了奔雷拳法。
方休控制着力量，而高升则是给方休喂起了招。
两人一直练到子时，直到高升家的家仆找上门来。
高升才向方休告别。
方休笑着送别。
他觉得高升值得一交。
高升虽然喜欢占小便宜，经常蹭他的肉包吃，平时吃饭的时候也喜欢用筷子夹走他菜碟里的鱼籽，但是在大事上面是个讲究人。
高升刚走到廊下，突然快步跑了回来，冲进了厨房里，抱起装着腌萝卜的陶罐。
“方师弟......你这腌萝卜不错，我带回去给我家娘子尝尝。”
“......”方休神情一滞。
“高师兄喜欢，尽管拿去，正好我不喜欢吃这些腌渍的东西。”
“嘿嘿。”高升赧然一笑，小跑着离开了后院。
“......”方休嘴角一抽。
高升双亲早亡，婚事似乎是馆主厉飞熊张罗的。
他的娘子高李氏是县城紫阳镖局一位镖师的独女。
李家虽然不算什么大户，但在修炼上面全力支持他。
否则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很难修炼到炼肉境。
不过，据说高升是出了名的妻管严，高李氏严格遵守‘男人有钱就变坏’的原则。
所以高升这个堂堂炼肉境的武者，全身上下摸不出一个大钱。
......
翌日，方休早早起床，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是泡在了温泉里面一样。
“赤血鲤鱼的效果还真强啊！”
方休心生感慨。
由于他已经将聚蚊成雷熟记于心，所以没去武馆，直接在自家院中晨练。
等到身体渐渐冒汗，他停了下来，往内城区的方向赶去。
昨天没给牢里的犯人送饭，今早再不去就有些过分了。
......
方休进入大牢，刚走下台阶，便听得里面闹哄哄的。
“大！大！”
“小！小！”
“娘的！真是点儿背！”
四名狱卒围坐在木桌前，正在玩牙牌，也就是牌九。
看样子，恐怕已经玩了一个通宵。
四人听到楼梯口的动静，抬头望去，见方休提着木桶，其中一个矮胖的少年起身道：
“方哥，饭我已经帮你送过了。”
“你是？”方休见矮胖少年有些面生，开口询问。
“小方，这是老赵头家的小子，老赵头卧病在床，以后就是小赵接替老赵头了。”李憨道。
“方哥，我叫赵志升，今年十五岁，你叫我小赵或者小升都行。”矮胖少年上前打招呼，对待方休的态度十分热情，因为方休是县狱里面最年轻的武者，以后很有可能接替马三刀狱官的位子。
“欢迎。”方休点头表示祝贺，“麻烦你帮我送饭了。”
“方哥哪里的话，以后有事吩咐一声就行了。”赵志升满脸笑意，胖乎乎的肉脸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
“不用这么客气。”方休不太习惯对方过于热情，主动岔开话题道：“马叔呢？来了吗？”
“马大人在单独审问犯人，现在好像在一号刑房那边。”赵志升应道，末了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据说是一位身手不凡的要犯，押进来的时候穿了琵琶骨.....好像跟上次冲击县狱的大案有关。”
“哦？”方休面露讶色，需要穿琵琶骨的犯人，恐怕得是明劲武师了。
否则，就算是之前赵大强那样的炼肉境武者，在被重伤之后抓进大牢，也不比普通成年人厉害多少。
只有易筋境的明劲武师，哪怕重伤垂死，对付一般的磨皮境武者也是手拿把掐。
不过，方休虽然很好奇，但并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既然马三刀选择单独审问，显然不想其他人过去打扰。
“娘的！最近真是邪门儿！”李憨突然一脸阴沉地起身，朝着大牢深处走去。
“李叔，你去哪？”赵志升连忙询问。
“我去招呼一下三号刑房的犯人！”李憨回过头，面颊蜡黄，双眼满布血丝，看起来有些狰狞。
“李叔，我跟你一起，我还没审问过犯人，正好旁观学习一下。”赵志升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我晚上再来。”方休见状，提着木桶转身离去。
......
......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一条赤血鲤鱼带来的气血，方休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完全消化。
【英年早逝】的学习能力和悟性提升，加上赤血鲤鱼补充的气血，他的磨皮进度突飞猛进。
胸中气血已经从两指粗细，变为两指半。
当胸中气血锻炼到五指粗细，接近一拳之时，就达到了突破肉关的最低要求。
只可惜，赤血鲤鱼消化之后，方休的修炼进度顿时大减。
没有补药，气血就是提升缓慢。
就算是上等根骨，前期也需要汤药进补。
聚蚊成雷和迅雷风烈练得再纯熟，也无法凭空生成气血，更多的也只是提升实战能力。
习惯了之前的进度，方休已经无法忍受龟爬一般的气血增长了。
如果每个月都有一条三斤的赤血鲤鱼，方休有信心在一年内修炼到炼肉境。
如此一来，他的进度只比厉山、常肃卿、苏从文、苏灵韵等寥寥几人慢了。
这些人主要是既有天赋，又不缺资源，所以才能这么快。
“暂时也没办法从县狱里面搞钱，不知道马叔最近在忙些什么。”
方休心中沉吟。
从两个月前开始，马三刀便有些神神秘秘的，一号刑房的犯人都是他亲自送饭，平时更是有县衙的捕头看守在刑房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最近连有钱的犯人都少了很多，油水自然不够分了。
另外，厉山最近也经常外出，每天只在武馆露个面。
方休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苟了这么长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
方休心想，应该可以去城西的破庙，将赵大强藏起来的财物取出了。
又经过两个月的修炼，他的实战能力已经提升上来了。
他用后花园放置的巨石测过力量，臂力已经接近五百斤，丝毫不逊色于大多数炼肉境武者，只是皮肉的韧性和抗击打能力不如炼肉境。
不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如果将他当成普通磨皮境对待，可是会吃大亏的。
“突破了！”
“白师兄突破了！”
方休正考虑什么时候前往城西，前院突然有些骚动。
他来到前院，只见一群新弟子围着白星祝贺。
这个白星倒是运气不错。
如果方休没记错的话，白星正好是两个月突破皮关，成为正式武者。
就下等根骨来说，这个进度不可谓不快。
“方师兄！”白星满脸笑容，在人群中看到方休后，朝着他走了过去。
“白师弟，恭喜了。”方休祝贺道，从今以后，白星若是再捕到赤血鲤鱼，就算明目张胆地带到县城售卖，金钱帮也拿他没办法。
白星只需要提一句，赤血鲤鱼是卖给三绝武馆里面师兄的，金钱帮也不敢用强。
炼肉境在外已经能代表三绝武馆了。
金钱帮虽然有易筋境的明劲武师，但三绝武馆的馆主厉飞熊，乃是锻骨境的暗劲大武师。
大武师放在府城，都是大人物。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青石县。
规矩从来都是给弱者遵守的。
“要是没有方师兄，就没有我的今天，还是要多谢方师兄！”白星深深地鞠了一躬。
“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方休扶起了他。
......
傍晚，外出的厉山行色匆匆地返回了武馆。
在得知白星突破皮关后，当场勉励了几句，随后叫出了常肃卿，苏从文，苏灵韵三人给他认识。
方休在食堂吃完饭，便出了武馆，给县狱的犯人送饭。
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方师兄！等等我！”
白星追了上来。
“白师弟找我有事？”方休问道。
“我有一笔大买卖想跟方师兄合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白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指了指旁边的巷子。
“大买卖？”方休微微皱眉。
白星的嘴唇缓缓开合，只是做口型，并未发声。
赤...血...鲤...鱼...王
“你说真的？！”方休一惊。
赤血鲤鱼王，对炼肉境武者拿捏气血，凝聚劲力有辅助功效。
起步价二百两银子，而且有市无价。
炼肉大成武者绝对愿意倾家荡产购买一条赤血鲤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