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悟性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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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青年头顶飘出一个黑色的光团。
方休见状，主动催动天命宝录，将黑色光团摄入体内。
走马灯随之开始。
【......】
【借得命格‘第三只手’】
死者名叫胡四，出自一个不入流的小帮派野狼帮，平时给赌场看场子，休息的时候当扒手，经常干些溜门撬锁的勾当。
昨天胡四偷听脚行的人说话，得知最近方休发了一笔横财，因此才能这么快突破皮关。
于是胡四决定铤而走险，趁着晚上方休去喝喜酒迟迟未归，到他家里偷东西。
却不料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值钱的东西，不舍得走，正好被回家的方休遇上。
“脚行的人说的，是江鸣的授意么......感觉不太像。”
方休心中沉吟。
江鸣应该不想把事情闹大，那应该是脚行的人自作主张。
根据胡四的走马灯，那两个脚行的人正好是方休之前在三绝武馆门口遇到的两人。
一个脸上有痦子的中年男子，另一个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的少年。
近期，中年男子没有继续跟方休“偶遇”，而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
“怕引起我的怀疑，故意换人了。”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江鸣已经盯死他了。
“就看谁更有耐心了。”
方休面露冷意。
思忖片刻后，他抓向地上的尸体。
“嚯！死沉！”
瘦小青年看起来很轻，实际上却是有些分量，方休稍微用了点力，才将对方提了起来。
“据说人死之后，尸体会变重，没想到是真的。”
方休提着尸体走出书房，来到了院子里。
杀过人应该都知道，杀人容易，藏尸很麻烦。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带着尸体出门，很容易被发现，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只能如此了。”
方休略一思索，决定胡四的尸体埋在了枇杷树下面。
至于院子里的藏尸，如果日后被发现了，问题反而不大——谁他妈偷偷在我家埋尸？
挖好坑，埋下尸体，夯实泥土。
随后，方休又用水冲刷书房地上的血迹。
“还真不简单啊。”
处理完这一切，方休额角微微冒汗。
杀人只要两拳，气都没怎么喘。
处理尸体却费了老大劲。
“黑色命格，看看吧......”
收拾好房间，方休躺在床上，想起了胡四的命格。
正好还有一页空白页，看看【第三只手】的效果。
方休沉下心神，控制着【第三只手】融入天命宝录。
很快，天命宝录第三页便被黑气笼罩，显现出一行行文字。
【命主：方休（一阶）】
【借命人：胡四】
【命格：第三只手】
【品阶：黑色·不入阶】
【效果：你的双手灵活度大幅度提升，经过锻炼，能够不断提升双手的灵活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有时会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产生偷盗的冲动（可提升）】
“第三只手......原来还有这种效果！”
融合命格之后，方休惊讶地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练拳而长出的一些手茧在逐渐变成了死皮。
“不疼。”
方休习惯性地撕了一块下来，发现一点都不疼，于是他将死皮全部撕了下来。
练拳之所以要打桩，打沙包，除了锻炼力量以外，最重要就是将拳头的表皮练得厚实，骨头练得更硬，更有韧性。
修炼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拳头长出茧来。
乍一看，有了茧，拳头更硬了，但实际上会降低手部的灵活度，这个时候就需要用药水泡手，化去手茧。
三绝武馆有专门的药水用于泡手，尤其是修炼寒冰掌，对手掌灵活度要求非常高，所以一点手茧都不能有，每天都得用药水泡手。
不仅是拳掌，修炼腿法也得泡脚，不能长脚茧。
嘭！
嘭！
方休将手皮全部撕下，起身来到院中，打起了奔雷拳法。
暂时没有感觉到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过双手灵活度提升，对奔雷拳的修炼肯定有促进作用。
至于会产生偷盗冲动......
命格在融入天命宝录的空白页之后，可以立刻替换或移出命格。
只有再次进行替换或移出时，才需要四十五天的间隔。
一旦【第三只手】对他产生负面影响，方休马上移出命格，就能不受负面效果的影响。
......
翌日。
方休早起前往三绝武馆晨练。
由于方休已经突破皮关，成为了正式武者，从今天开始就不用跟着新弟子一起修炼了。
虽然还在前院，但从右边的空地换到了左边的空地，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
左边空地修炼的弟子，都是正式武者。
刚刚突破的磨皮境武者都是由大师兄厉山单人教学。
方休在前院锻炼了片刻后，厉山来到前院。
“方师弟，接下来的三天，我会重点指导你修炼奔雷拳法后续招式，适合磨皮的有两式，分别是‘聚蚊成雷’和‘迅雷风烈’。你可以两式都学，或者任选其一。”
“聚蚊成雷......迅雷风烈......敢问大师兄这两式有何区别？”方休出言询问。
“聚蚊成雷侧重锻炼双拳和双臂，最后完成整个上半身的强化。
而迅雷风烈，则是需要搭配疾风腿的桩功，所以修炼起来更难。
不过，修炼迅雷风烈有两种汤药辅助，磨皮的进度会大大加快。
练成之后可以强化全身的皮膜，速度和力量都能获得提升。”
厉山说明两种招式的优劣。
“原来如此。”方休点点头。
“一般来说，大部分正式弟子会在磨皮境修炼聚蚊成雷，等到了炼肉境再修炼迅雷风烈。
人的身体是一个整体，只要锻炼，全身都能得到强化。
不过武道之所以细分为皮、肉、筋、骨四关，便是因为有所侧重。”
厉山接着解释。
“多谢大师兄，不知我是否能两种招式一起学？我想通过实际修炼，来判断选择哪一式更适合我。”方休又问。
“自然可以。”厉山笑着说。
很多正式弟子都会这么选。
都想花最少的银子，学最多的东西，人之常情罢了。
等体会到修炼过程的艰难，无须相劝，自会认清现实。
“先从聚蚊成雷开始吧。”
厉山来到场中，正在磨皮的弟子们自觉向四周散开。
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已经学会了聚蚊成雷，但跟厉山这位明劲武师比起来，肯定是差了不止一筹的。
“看好了！”
厉山站定后，双拳垂至腰间。
“呼～呼～～呼～～～”
他的胸口先是平缓起伏，逐渐大起大伏，呼吸声犹如拉风箱一般响亮。
方休双眼紧盯着厉山。
下一刹那，厉山动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厉山先出右拳，空气中传来清脆的炸响，动作不算快。
几次出拳之后，他的左拳也加入了进来。
双拳交替出击，动作越来越快，力量也越发惊人，空气中的炸响如同鞭炮般连绵不绝。
方休甚至能够看到他身体散发的热气被拳头排开，形成犹如实质的波纹。
“劲力！”
这就是易筋武师练成的‘明劲’，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爆发出最强的力量。
别说普通人，就是磨皮境和炼肉境的武者对上，也是擦着就伤，碰着不死也残，否则易筋武者也不会被尊称为武师。
易筋武师跟前两关武者有着质的差距，不论是实力，还是身份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
啪啪啪！！！
“看清了吗？”三遍之后，厉山停了下来。
“基本看清了。”方休点头。
“哦？你来试试看。”厉山淡淡道，让出了身位。
“是。”
方休来到院子，他学着厉山的姿势站定，开始调整呼吸。
“呼～呼～～呼～～～”
方休不断调整着呼吸节奏。
“嗯？！”厉山原本平静的眼神掀起了阵阵波澜，不禁面露讶色。
“等等！这呼吸之法谁教你的？”
“是大师兄你方才演练的。”方休应道。
“你看三遍就基本会了？！”厉山将信将疑。
他以为方休说的基本看清了，是指聚蚊成雷的姿势和动作。
对于悟性不错的学徒来说，看三遍记住姿势和动作不难。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方休竟然连配合发力的呼吸节奏都记住了。
这可是炼肉到易筋才会教授的秘法，乃是同时修炼奔雷拳、寒冰掌、疾风腿的关键。
不是武馆不愿意教，而是肉身强度不够，修炼呼吸之法虽然能更好地发力，但是长时间下来对身体有害无益。
“只记住了一个大概。”方休见厉山面色有异，补充了一句。
他之前也旁观过厉山的教学。
有的正式弟子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聚蚊成雷，但大多是正式弟子都需要厉山反复演练加纠正十遍以上，才能真正掌握要领。
他看三遍学会，应该算中上水平。
拥有【英年早逝】命格的学习能力和悟性加成，方休自然得表现一下。
扮猪吃虎的前提，你得是‘虎’。
藏拙不是露蠢。
他本身的修炼进度在武馆里面只能算中等水平，所以根本没有东西可藏。
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只有他远超同阶的力量而已。
‘真是惊人的领悟能力！’厉山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