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敏头一次见到爆怒的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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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瑞把人盼来的时候,何宁换了身翠绿色的裙子,头发竟然放了下来,如少女般的青春气息让田瑞心里的那把火直接烧到了头顶。
太可爱了,这哪有半点为人妇的模样,何宁定是为了见他才换上了这一身,她果然对自己的感觉不一般。
说起何宁这一身,正在墙根边上的秦烈才最有发言权,秦敏看着自家弟弟拳头都硬了,小声嘲笑他。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相公细心为自家媳妇挑选漂亮衩裙,媳妇却不是穿给自己瞅的,还是拿来吸引别人,我真的好可怜你啊,八弟。”
秦烈无数次告诫自己这是为了计划,可何宁站在那里被田瑞这一通看,让他的心情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看什么看,真想把他两个眼珠子挖出来。”秦烈在那碎碎念被七姐秦敏听得个清楚:“他好像还想摸何宁手呢,这小子离死只差……我算算,十步。”
秦敏算得没错,秦烈死咬着牙,他向来不是收得住脾气的主,只有在自家媳妇何宁面前,才是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相公,而在田瑞面前,就像六嫂边小楼说的,真想把那眼睛连头一刀剁了喂狗才好。
不过这远不及何宁欠声亲热的叫的那声‘田相公,奴家这边有礼了’的威力大,直接把秦烈身体往前送了几步,脑袋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秦敏憋着笑拉住八弟:“息怒啊,你这么一出去,后面的计划可就全完了,你一定要忍住,这才哪到哪啊,这才是前菜,就何宁这敷衍田瑞一句话的功夫,你能挺不住了?
“你忘了你二姐以前教你功夫时候说过的话了,比武时只赢一招半式的不算稀罕,最后一刻能克敌制胜才是关健,这跟你平时打仗的道理也是一样,一定要有大局观。
“现在场面的上下制衡明摆着是何宁占上风,田瑞已经被何宁牵着鼻子走了,她凭着一身穿着已经让田瑞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秦烈靠着墙喃喃:“带兵打仗这么些年都没这么憋屈过,这事一完,我一定要把这件翠绿衣服烧了,眼不见为净。”
同一条街上,真可谓一个天一个地,秦烈在那里气到喷血,田端则是在轿子里握着何宁的手兴奋到脑内出血。
这何宁小手面上白白净净的,手心里却有点在家做活留下的小茧子,与那些富家小姐的瘦骨不同,摸着越发趁手的喜欢。
送上轿子了还不肯放手,身子挨到了轿子里头,高大的身体在何宁大腿两边去给她拉褥子,人几乎是靠在何宁肩膀上调笑着
“我怕这轿夫不仔细,颠坏了你,特别给你安了个软垫子,魏府呢昨日宴客,前厅还未好好收拾,我们等吃了午饭再去,一会我陪你先去客栈休息,晚些再送你过去。”
七娘何宁才刚见过,知道田瑞说要带她去魏府是在说假话,他这不就是想着法子把人骗到客栈去吗。
那客栈巴成也是他的店,这田瑞还真是想得周到,自己若是进了他的店,犹如羊入虎口,不达目的他田瑞定是不会放她过门。
何宁故意含笑点头答应,还拿出衣衫里田瑞送她的帕子给他擦汗
“田相公还真是会疼人,也难怪以前那些姑娘都痴迷在田相公的好手段里,天天巴巴的要嫁给你,连跟家中断绝关系都不怕就想要用孩子绑着你,哎,她们怎么知道……”
说到这时,何宁抬手用帕子一下一下点着田瑞的额头:“你田相公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
田瑞这时候哪还坚持得住,拉下何宁的手就嘬了一口:“冤枉啊,我那是温柔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爱我的女子,是她们太贪心,想要独占我,并非我之错啊,请何娘子明鉴。”
何宁好不容易忍住手被亲浑身泛起的鸡皮疙瘩,越发我见犹怜的下钩子:“我算知道为什么姑娘们都喜欢你这花言巧语的样子了,可怜我为什么就嫁了个五大三粗,不解风情的男人,如果他秦烈有田相公你一分的好,我也不至于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何宁更是为了戏逼真,硬是在自己大腿上拧了几下,疼得泪水涟涟,田瑞自是看了心急,用手帕沿着何宁的脸一路爱抚滑下。
视线更是在她的小嘴上停留了下,刚想要上嘴,就听见门外轿夫“起轿”两个字浑厚传出。
这谁啊,谁这么大胆子来坏他田瑞的好事,把他这好好的气氛都给搞和了。
田瑞气恼的掀帘子大骂:“刚谁叫的起轿?”
就见到外面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承认,田瑞只能整了整衣服叫了声:“走吧,去朝天楼。”
两顶轿子一前一后走着,田瑞出了何宁的轿子,秦烈他才放心。
还好刚才自己乘机喊了一嗓子起轿,不然还不知道田瑞要在何宁轿子里磨蹭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真让人恶心。”秦烈跟着轿子一路,秦敏就听到秦烈骂了一路:“不要脸的东西,就想着偷食的臭老鼠,小爷的媳妇他也敢碰,等事情解决了我定要把你上下分离,下半身剁个稀碎,上半身还清醒得看着。”
秦敏约莫八弟把他这辈子能骂的脏话都一股脑的全扔到了田瑞身上。
嘴里那想用在田瑞身上的酷刑甚至比刑部的还丰富多彩,也不知道这田瑞的耳朵受不受得了。
秦烈生气,这边又被摸又被亲手的何宁更是狠得巴不得把田瑞一脚踹到地上去,要不是刚才自己相公秦烈那身熟悉的‘起轿’声音传来,这烂人的嘴就要吻下来了。
刚才那场面那台词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何宁可不希望之后再挑战更高难度了。
就在田瑞轿子到了朝天楼的时候,另一队人马也进入了朝天楼,他们把一个已经弄晕的道袍敞开的女子放在了天字一号房就走了。
田瑞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命运从这一刻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将从此斩断一切情缘,开启自己的清白人生。
当田瑞走进朝天楼时,朝天楼里已经被人包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异族男子已经在大碗喝酒了,见到他带着何宁前来,那眼睛都直了。
一个头发只剩几根的对着一个头发只剩一半的说:“老三,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定是奸夫淫妇。”
一个头发全秃的喝了口酒顶他:“对对对,二弟说得对,哪家好娘子大白天会跟男人拉拉扯扯的在酒楼喝酒,他们啊一定是跟我们一样,嘿嘿嘿,先吃饱,再思……,中原话怎么说来着,就是那种想睡觉的事情。”
田瑞见他们喝得找不着北,就找了个清静些的地方,与何宁吃饭。
田瑞见过去何宁去酒疯坊买酒,知道她很会喝酒,就哄着她多喝了几壶。
田瑞本就不想把何宁真送去魏府穿帮,自是与她相谈甚欢,不觉夕阳下落,点了烛火。
那三个异族男子也是嘻嘻哈哈,推杯换盏间,几个人都喝得酒熏熏的,几根毛的推着全秃:“老大,时辰也不早了,别那道姑的迷香醒了,你是我们仨里面最大的,你先去享用那小道姑,等你完事了,再拍醒我们就行。”
“行,弟弟们等我大展雄威,让这道姑知道,不乖乖伺候本大爷的下场。”
全秃笑着站起来,举起烛火就脚步踉跄的走着,他走到二楼,想了半天刚是把道姑放在哪间房里了。
就走到了天字二号房,这醉眼朦胧间烛火摇曳下愣是把二看成了一,就推门走了进去,见有人躺着,抱着里面睡着的人就一阵亲啊抱的。
何宁半推半就见夜已深,田瑞就说不如今晚在此住下,明天一早再去魏府,何宁就依言脚步不稳的上楼,一眼先看到了朝着街外头的天地三号房就开门进去了。
这边田瑞想到今天晚上好事一定能成,那是喝得跟自己今天当新郎官似的高兴,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也迷迷糊糊的也上来找人。
他以前一向住的是天字一号房,所以他以为小二把何宁已经领到了一号房,也就没多打招呼就推门进去了。
一号房里昏暗无比,田瑞见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睡好了,衣带肩膀外露,就当何宁定是在勾引自己。
急不可耐的就扑上去抱着怀里略有些挣扎意识的人说了句熟到张口就来的空话
“我田瑞可真好福气,今天能跟你做一夜夫妻,我不枉此身,从今天开始我只对你一个人一心一意。”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田瑞的吻夺去了神志。
她从年幼便在白云观修习,从未体会过男女之事,只这一夜,她方知,世间原有如此美妙之事。
而这自称田瑞之人竟能施展如此妙术,不觉挣扎渐止,呼吸同上,合这一处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