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不是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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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日，京城首都体育馆。
按照往日惯例，三位星推官会在上午或下午与节目组碰头提前对台本，确定今晚流程，确保不会出现直播事故。
今天也不例外。
美颜赛道星推官杨蜜和魔音赛道星推官华晨雨早早便来到了录制现场。
“诶蜜姐，你认识沈倦吗？”
华晨雨边走边对旁边的杨蜜问道。
“当然认识，我还有他微信呢！”杨蜜只要想起沈倦，就忍不住翘起嘴角。
这个小弟弟长得是真符合她审美！
虽然顶着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矜贵冷脸，看起来不太好接触，但也正是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冷禁欲感才让她有冲上去亵渎珍贵艺术品的欲望。
而且说起来稍微有些难以启齿，沈倦那天有嘻哈决赛隔着手机屏幕对她唱完《别怕变老》后，她整个人的兴致完全上来了，在情欲催化下，对着沈倦的视频接连施法了三次，简直嗨到不行。
目前唯一的问题或者说遗憾就是，沈倦在微信上不怎么回她消息，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每次都得延迟个大半天才肯回复，将聊天拆得七零八碎。
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沈倦这是对她没兴趣，想跟她保持距离。
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家花不如野花香。
不对...
难养的花，要用心灌溉。
杨蜜有信心勾搭上沈倦，让这朵清冷的纯白的茉莉花沾染上自己的颜色。
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没道理拿不下一个十九岁的小年轻。
“还有他微信吗？那蜜姐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我是说性格实力啊各方面。”
杨蜜自认对沈倦还算了解，至少比只听过沈倦名字的华晨雨了解，所以非常耐心地帮着科普自己看中的“偶像”：
“他之前好像是选秀节目出来的，不过那个节目背后公司有问题，所以最后没能成团，然后签了乐桦去南韩参加选秀，中途退赛回国参加华国有嘻哈。”
“性格的话还行吧，也是那种圈内很常见的外冷内热性格，不过感觉他团队似乎有意给他立走高级感路线的高冷时尚icon人设，至于实力应该就不用多说了，他算是当前内娱为数不多几个既拥有流量，还能唱能创作的全能歌手。”
“全能歌手？他不是玩说唱的吗？”
杨蜜的话让华晨雨来了兴趣，在自己很擅长的音乐领域他还是很能聊的。
“我还听过他唱的那几首Hiphop作品，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感觉风格偏欧美，如果是我在自己作品中加入Hiphop部分，肯定不会使用他那种曲风腔调。”
“人家也玩正经流行乐的好吗？你可以去扣扣音乐搜他啊，不过因为是韩语歌，所以在国内好像没什么水花。”
“韩语歌？他自己写的词？”
“不然呢？歌词还挺契合当时场景的。”杨蜜对沈倦的创作能力还是相当认可的，嗯，认可程度仅次于他的颜值。
“那确实挺厉害的。”
能够得到华晨雨的认可实属不易。
比起词，他虽然更看重曲：曲写得好才算是音乐家，词写得好那是诗人。
但能够用两种甚至三种不同语音写词这事本身就意味着不俗的创作能力和超出常人的语言天赋。
更何况沈倦玩的曲风还不止一种。
所以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只要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不出现偏差，这位年轻歌手百分百能够取得一番成就。
这是他身为专业歌手的判断。
好就好在他的风格在国内独树一帜，并且一直在进化，只要自己不出问题，怎么样都会有歌迷为他新歌买单。
所以至少现阶段，他还是能用欣赏期待的目光去看待沈倦今后的发展。
至少目前，他俩不存在竞争关系。
两位星推官就这么边走边聊来到了会议室，然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没过多久，近期深陷舆论风波隐约有塌房征兆的薛知谦也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翻着手里的资料，杨蜜突然压低音量道：“老薛今天可能又要不开心了。”
“怎么说？”华晨雨感到好奇。
杨蜜将沈倦周振南今天要表演的那首歌的歌词复印件递到华晨雨面前。
“别问很可怕...作词作曲都是沈倦？”华晨雨情不自禁地低声发出赞叹：“哇厉害了！这是又来一首新歌啊！”
“更厉害的是歌词，你看这几句...”
“正当我想着baby希望她马上就来，意外发现她的手机没带，太意外...”
“唉为何你的秘密不删...”
“我去！还能这么暗示吗？他俩之前是有仇吗？”华晨雨惊呆了，这种时候唱这首歌不是纯在给薛知谦倒油吗？
“他俩没仇，这回只能算老薛自认倒霉，这歌早就传给节目组了，谁能想到在正式演唱前他突然爆个雷出来？”
“那老薛确实是有够倒霉的了。”
“对沈倦来说其实也很倒霉。”
“唉，也是...”
薛知谦被倒油，沈倦得罪薛粉。
在这起事件中真正稳赚不赔的，也许只有坐收渔翁之利的企鹅节目组。
......
“吴嘉恒粉丝最近跟你粉丝吵得很凶，起因是他前段时间在《七十二层奇楼》中展示的那段面又长又宽碗又大又圆的freestyle被哈圈群嘲，然后你粉丝拿你的freestyle趁机下场拉踩，但总的来说粉丝吵架对你并不完全是坏事。”
又完成一轮彩排，沈倦跟随工作人员回到后台休息室，正巧撞上赶来现场打算跟他聊会儿工作安排的央金卓玛。
“怎么说？”沈倦挑眉不解。
“你毕竟是靠有嘻哈这个节目起来的，而吴嘉恒又确实是为这档节目带来金主赞助和前期热度保障的重要人物，再加上你从他那边吸了不少粉，你们的粉丝群体本身就水火不容，在可控范围内让她们适当发泄情绪有利于培养粉丝凝聚力，同时也能刺激她们为你消费。”
“毕竟你懂的，饭圈总是比这比那，所以无论是你即将上线发售的时尚杂志还是等待官宣的商务代言，在有外界压力逼迫的情况下，粉丝往往会爆发出一百二十分的热情动力去冲击销量，这不仅是为了你，也为了她们自己。”
“所以说白了，还是在联合资本厂商骗她们钱呗！”沈倦无奈地撇了撇嘴。
“这怎么能叫骗呢？你拍的都是一二线的顶级杂志，代言的也都是一线品牌，让粉丝的钱花得物有所值就不算欺骗，如果这都能被称为割韭菜的话，那别的流量怕是直接能当抢劫处理了。”
沈倦微微叹气：“咱们今后还是尽可能接一些质量有保障同时还有格调的大品牌吧，把粉丝当韭菜割还是不太好。”
“那就得看你自己努不努力了，毕竟大品牌一般只会找一线明星代言。”
“我不已经是一线了么？”
“你现在距离一线标准还差得远，粉丝流量、实绩、知名度、影响力...缺一不可，你现在只有流量达到了一线标准，粉丝说你是顶流，不代表你真的达到了顶流标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也没啥好说的，干就完了。
有清晰明确的目标，能够看得到回报，自然就有动力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在某种意义上，他比Lay幸运多了。
至少他付出的努力不会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