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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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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的确就是这样,从一个原点出发的两个人,做出了不同的选择,经历了不同的事,自然而然地走上不同的道路之后,就只能渐行渐远。

从佐助成为忍者的那一刻起,千叶那不祥的预感就越发的浓重。

他成了忍者,他出了村子,他受着伤回来了,他参加中忍考试,他被大蛇丸盯上。

当佐助住进医院,当他为了中忍考试第三场、要接受旗木卡卡西的特训而拒绝每天回家时,千叶低着头,揉弄着他的衣角,不想依从,却感受到了佐助内心强烈的、变强的欲望。

于是,她退了一步。

佐助以为她想通了,轻柔地笑着帮她扎了一个漂亮的辫子,就像哄小孩子那样,和她约定说等比赛的时候一定叫她看看特训的成果。

千叶望着他,慢慢地点头。

爸爸妈妈,你们看,弟弟现在长得怎么样?

又俊俏、又温柔、又骄傲、又礼貌,叫人一看就喜欢。

她是不是很厉害,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弟弟?

但是……或许,没有她,他也会长成这样受人喜爱的样子。

她没有一点用。

他在外面受了伤,她等到他伤痊愈了才知道这件事;他想复仇,她却胆小,比起为死去的人报仇更不愿意他冒险;他想变强,她也帮不了分毫,只能留在原地等。

这就是忍者世界吗?

必须要有力量才能有话语权、才能随心所欲生存下去的世界。

小时候她有如同亲生父母般的爸爸妈妈庇护,年幼时她看不懂,向弟弟妥协,直到现在,她——

千叶后悔了。

最起码,如果她是一个忍者,她可以在卡卡西哥哥教佐助忍术的时候跟在旁边看,而不是因为担心会伤到她,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考试那天佐助迟到了。

千叶原本还在揪心,结果卡卡西直接带着佐助瞬身到了擂台上,摆出一副自信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反倒把千叶逗笑了。

她认真地看着佐助和我爱罗战斗,直到洁白的羽毛片片洒落,观众们一个个闭上了眼睛。千叶从睡眠中的众人中惊起,视线和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对上了。

那人似是有些讶异,朝她笑笑。

下一秒,佐助奔至她身侧,问她感觉怎么样。

千叶握着他的手,见佐助不时抬眼去看远处,主动松开了手道:“我没事,你想去追那个用沙的家伙就去吧。”

佐助反倒因为她这句话下定决心,要留在这里保护她。身旁毫无存在感的古介见他们俩说定,放下心来去帮其他的木叶忍者作战。

千叶躲在佐助身后,心里却无比地盼望能与他并肩作战。

可是她只能看着,做他的累赘。

这一刻,她的心底前所未有地渴望着力量。

她紧紧盯着佐助,全然不曾注意到自己握着的铁质扶手已然在恐怖的巨力之下扭曲变形,发出细微的呻吟。

在无人关注的角落,扶手被单纯的握力拧成碎片。

谁都没有注意到。

只有过后做清理工作的人随意地把那些碎片扫进袋子里,扔出去。

这时候在场的人都震惊于先代火影的出现。

明明是已经死去的人,却神智清醒地重新出现,然后,被大蛇丸贴上符咒,肆意驱使。

这个世界,连死人都不安全了。千叶默默地想。

她可是从未想过教科书里的人物有一天竟然还真的能活过来,而且,还很厉害。

也不知怎的,她下意识地就觉得一村之长应该是个文职,直到用忍术对轰的三个火影站在她面前,她才有些恍然:哦,这是个忍者村,忍者村老大……也是个忍者啊。

再然后……是三代火影的死。

他是个很慈祥很温和,偶尔又有点不着调的老头,很关注孩子们,与木叶的新生代都有过交流。

葬礼那天下了雨,全员着黑,神情肃穆。

千叶捧着花,弯腰,红色的瞳孔里模糊倒映出大家伤心的样子。

就在前几天,有人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警告她作为宇智波就安分一点,不然一个普通人,轻松就能被捏扁揉圆……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起,偶尔会有宛若针一样的视线投射过来,但这视线常常只是一闪而过,等她想去寻时,却发现无从寻起,只有街边的小乌鸦温柔而沉默地与她对视,接着振翅而起,鸦羽散落一地。

她开始模模糊糊意识到,木叶并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或许对有的人来说,是;

但对宇智波而言,不是。

木叶……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是什么呢?

这件事,千叶没有告诉佐助。

两个没有长辈庇护的小孩子又能做什么呢?

她只记得后来的记忆很乱,葬礼过后,鼬来了,鼬又走了,卡卡西住院了,佐助也住院了。

他的脸色那样苍白,神情那样痛苦,千叶轻轻地抱着他,给他哼轻柔悠扬的调子。

他,想要到大蛇丸那里去。与他日日相对的千叶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想法。

她抓着他的手,不想放。

可是,她为了他选择的路是正确的吗?会不会反而阻碍了他的成长,会不会招致他的怨恨,会不会让他最后只能郁郁寡欢地想着复仇,却已经错过实力成长的时机,一切就此成为空想?

千叶不知道。

她还正怀疑自己的道路呢,怎么敢对弟弟的人生选择指指点点、横加干涉?

他在纠结,他在徘徊,他在犹豫,他真的要为了变强,为了杀鼬,为了给族人报仇,离开他现在唯一的族人,到不怀好意的大蛇丸那里去吗?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走。

他说:“等我杀了鼬,我就回来,然后我们一起走遍天下,去鬼之国,去雪之国,去之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千叶噙着眼泪,说:“那你,一定要回来接我哦。”

“说定了。”

拉勾。

上吊。

一百年。

一千年。

都不许变。

宇智波最后一对遗孤,终究还是分开了。

月亮为他送行,千叶望着他奔向黑暗的远方,只为去搏一个不可知的未来。

蓝衣少年渐渐地远去了,千叶头痛欲裂,慢慢地往家里走。

佐助,佐助,佐助……

她发了高烧。头痛,眼睛也痛,仿佛有一把火正放在她脑子里烧,搅得她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古介愁得不知如何是好。三代火影已经死了,给他付工资的人不在了,这个老人家也没有搬出宇智波大宅,而是悉心地照顾着失魂落魄的千叶。

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穿了一件厚厚的红色斗篷把自己裹起来,宽大的帽子压低,只偶尔有几缕银白发丝从斗篷里流出来。小小一团,形影相吊,模样落寞,连庭院里的花照顾得都不如往日精心。

佐助离开了村子。

他的队友漩涡鸣人站在村口,向春野樱许下带回佐助的约定。千叶站在一边,皱着眉,声音很淡,气质冰冷而锋利:“他不会回来的。”

“你说什么啊?!”鸣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狠,视线落到千叶身上之时又讷讷顿住,弱气下来。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被丢下的人。

佐助的队友,佐助的妹妹,都抵不过他那份藏于心中的执着。

千叶平静道:“他不想回来,你为什么要逼他?”

尾音轻飘飘的,淡得几乎没有情绪。

“佐助现在只是走错了路,我要把他带回来!”

“可是,他并不想走你那所谓正确的路。”千叶打断他后续要说的话,和鸣人背后的鹿丸对上眼睛,她微微偏了一下头,露出个似有若无的笑,一字一顿道,“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鼬,还有木叶……奈良君,你一定会理解吧?”

奈良鹿丸瞳孔骤缩,盯着她。

千叶没有管鸣人的吵嚷,她也没有控制自己,几乎是憎恶地道:“如果你们真的是佐助最好的朋友的话,为什么不陪着他一起去危险的地方,而偏偏要阻止他去为他的梦想而努力呢?”

她没有听回答,转头就走。

千叶幽幽长叹。

她也知道,刚刚她在村口说的话其实很没道理。

但她不舍得责怪弟弟,就只能把邪火发泄在了外人身上。

谁让……谁让那个橙色的家伙跳得那么高呢?

佐助离开木叶……也好。谁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安全的地方呢?哪里都有不怀好意的人,只不过有的会装,有的则直接表现恶意。

大蛇丸的手下都奇奇怪怪的,佐助也会变成他们那样吗?……不,不会的,她的佐助一直是个有个坚定内核的好孩子,温柔又善良,别扭又可爱。

大蛇丸……呵。

去追佐助的小队回来了。

千叶怀着一点微妙期冀的眼落在伤得不轻的少年们身上,她想她好像应该愧疚,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没有办法把多余的情绪分给无关紧要的人了。

有人瞪她。

好像是把同伴受伤的怨念发泄了这次任务的元凶……的姐妹身上。

千叶无所谓,她辞别五代火影,向商店街走去。

她想买一床新被子。

真是不巧,昨晚上她来了月经。这还是第一次。千叶隐隐约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具体却不了解,这次算是学习了新知识。

挑了块布,和人说好明天再来拿做好的被套枕套,她抱着个保温杯,慢腾腾地踱着步。

宇智波族地在木叶的边缘,随着全族被戮只剩下两个孩子,这块地方愈发荒凉。

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忍者光明正大地掳走了千叶。

没有人看见。

他们落在一个缠着很多绷带的老人面前。许多忍者拱卫着老人。那些忍者头上都戴着木叶的护额。

“宇智波千叶。”他傲慢地叫着她的名字,询问着旁边的属下。

有人应道:“是。她已经发育成熟,拥有生育能力。”

四周寂静,有幽微的虫鸣。

阴沉诡异的气氛环绕着每一个人,空气里都飘着某种东西腐烂的味道。

千叶有点想吐。

“你就是……那个警告我的人?”

“是,”他的视线不像在看人,像是在看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充满着贪婪的兴致,阴沉、黏腻又可怖,“不要担心。宇智波是村子里的一员,村子当然会照顾宇智波。”

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宇智波人丁凋零,我物色了一些有天赋的忍者,在我的安排下,他们都愿意为你们宇智波的复兴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冰冷黑暗的地下,浑身缠着绷带的老人用阴沉嘶哑的声线说出看似温柔宽慰的话,图穷匕见却快得惊人,不怀好意的话连包装都做不好,叫小孩子也能听出其中的恶意。

千叶被两个忍者架着胳膊,兜帽甩在背后,一张苍白小脸有气无力地瞧着眼前这个人。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不是很生气。

要是佐助在,肯定是不要命也要冲上来杀了这个人吧。

……幸好,他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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