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胆大包天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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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甩开杨华宁的手不悦道：“你拦着我干什么，他就是欠揍！你以为他真是什么大善人吗？不过是心有所图，讨好潇潇罢了！潇潇此行若是平安归来自会记他的情，就是回不来，他也没多大损失。你也听到了，潇潇给他渡灵气了，她一天天的对谁都好。对谁都敢掏心掏肺的，也不怕别人把她给卖了！”
玲珑抱着手道：“那又怎么样？人家这般付出，给他渡点灵气不该吗？潇潇本来就是知恩图报之人，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你看人家那长相、修为，甩你不知道几条街了。”
林弈有些不满道：“我对她不好吗？要以身相许也只能对我！那个死龙人不就是有几分姿色而已吗？其他的我哪点不比他好了？”
……
看着林弈和玲珑斗嘴，杨华宁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道：“别吵了，先看看信里怎么说吧！她这胆子也太大了。”
按他此行的收获，与之前夏潇潇跟他说的，要想新政全部成功，怕是比造反都难，和平演变谈何容易，真的造反推倒重来或许还有几分希望！这臭丫头，什么都说！也不知道这回又胡乱说了些什么。
说起信，林弈犹犹豫豫还是没打开，杨华宁倒是自顾自的打开自己的看了起来，夏潇潇也没说别的，第一页先写清楚了为什么信那么厚，打开翻了一下，确实都是写关于他所提新政之事，之前那本是以前的想法，这些是她眼下的想法。
开头几页，全是夏潇潇对杨华宁和玲珑的感激，又请他带了几句话给自己两位师父，信里关于林弈和她的事也做了交代，大意是让杨华宁劝劝他，不要为了她，自暴自弃，早些另觅佳人才好，她已经学着放下了。
林弈在一旁看到此处更不敢拆夏潇潇写给他的信了，嘀咕道：“她是不是看上那条黑龙了，想趁此把我撇干净了！”
杨华宁瞪了他一眼道：“还没完呢，你急什么？”翻开后边夹了一段夏潇潇提前写好的遗书，叮嘱他若是自己回不来了，麻烦他帮忙给自己随行的人送些抚恤金，附了名单，又讲明了自己故乡在何处，之前驾照上的是自己工作以后迁了户口新办身份证的地址，万一他们能在三十年内回去，请他帮她回去看看。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若是能平安归来，那就当她没说过，有机会儿定会给他报平安。
后边写了一些她一路的见闻，对于章鱼精和狐妖之事也做了交代，还附上了两张素描，写了一些自己的猜测和意见。杨华宁把章鱼精和狐妖的说明和素描都丢给了林弈。
然后接着看后边的，后面夏潇潇又劝他明哲保身，各种推断说得极详细。
杨华宁看了忍不住吐槽道：“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什么都敢说！”
玲珑却道：“潇潇说的也在理，实在不行就退一步，这世道，你一个人的坚持终究是杯水车薪。”
翻开新的一页，还是一些关于新政的详细条款的看法和建议，连着数张皆是如此，直到倒数第二张，夏潇潇突然话锋一转道：“杨师兄若真想成功（都不是很成功，就稍微有点成果的话），一定不能继续这么心软，那些世家大族该杀则杀！若理由充分宗室亲族该刀都得刀！
他们享受了比普通百姓百姓多千倍万倍权利与利益，谁手上没沾血？拿出点黄巢的气魄来，真为百姓，担那千古骂名又如何！
若狠不下心，便明哲保身，待我有能力了回来做你的靠山，你再折腾去！
若能成功，一定要将权力关进笼子，一定要限制当权者的权力，不要弄到最后，一切努力都成了为当权者谋福利，但这确实很难办啊！要保留皇室你就只能参考大英，但最好能共和，就是这样一来和造反没区别，还不如造反来的简单。
算了，你还是要求不要太高了，重点放在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去吧！
啊，对了，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其他都是屁！天皇老子来了也是这条排第一位！”
整封信看得杨华宁心惊肉跳，这要流露出去，随便一页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林弈都直觉眼皮跳：“这臭丫头胆大包天，疯了吧！也不怕害了你！”
杨华宁扫了眼二人，叹了口气继续往下看。
最后夏潇潇又突然道：“杨师兄记得跟他说，我不怪他，结婚离婚都是常事，何况只是谈恋爱而已，不合适就分手很正常！他要成亲的话，帮我随个礼，以后若有缘再见，大家还是师兄妹！”
最后夏潇潇忽然又解释道自己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不相信杨华宁说的那些，将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摆了出来，结论就是他或许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只是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如今失落伤心难过，不过是不曾得到心有不甘，试着放手，其实也不过如此！
随后又开始叮嘱杨华宁和玲珑注意自身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等等。也不忘叮嘱他阅后即焚，不要留在手里。后边还有一张借据。杨华宁把借据和名单抽出来，把书信递给玲珑道：“看一眼便烧掉吧！”转头看林弈道：“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弈拽紧手中的信，面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愤怒。
杨华宁见他不说话，又试探道：“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不太合适，我也不是没提醒你，她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不如就此放过彼此。”杨华宁从情感上是偏向林弈的，但从理智上他偏向夏潇潇，她比他可怜。
之前就不论了，单他们在那里那些天，林弈先是放任霓裳为难她，后又因为楚欣妍魂不守舍，最可气的是那天晚上，但凡他不那么一意孤行，或许也就不至于此。
林弈生气道：“凭什么啊！她说分开就分开，她问过我的想法吗？”
杨华宁叹了口气，问道“可你有想过她的想法吗？我早提醒过你，既然决定要在一起就要平等的全心全意的待她，你自己没放在心上，现在怪谁？”
林弈面色更难看了，看着手里的信不说话，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慢吞吞打开。
里面只有一张纸，短短几句：“镯子因为不得已的缘故我暂且收下了，待有机会儿再还你。感情的事，我不怪你！我相信你待我确实是有几分真心的，只是我要的是全部，是一开始便全心全意。以后兑现不了的承诺便不要轻易说出口，那楚小姐确实漂亮也天赋异禀，但是你们两个呢我也不看好，建议你以后找个什么都以为你中心的，你会更加幸福！我们就此结束吧！”
只扫了一眼林弈就气得把信拍在了桌子上，声音颤抖道：“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行，我要去找她说清楚！”
林弈站起来要走，杨华宁赶紧拉住他道：“你去哪找？这里这几本书你不看看吗？她把书拿回来总该是有原因的。”
林弈痛苦的看了眼桌上的书，犹豫道：“这书她早就买了，之前还故意笑嘻嘻的念给我听，当时我心情不好就没搭理她。她只怕是想借此嘲讽我！”
玲珑伸手一把捞过来道：“我看看！”刚翻开就发现不对劲，书的里侧居然被人绑了起来，根本翻不开，顺着线翻开一页，发现书里怪怪的，赶紧递给林弈道：“你看看，这书不对。”
林弈不耐烦接过书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就是肖世安那混蛋瞎编乱造坑我的。”玲珑指了指书的左下截道：“这一片你看看！”
林弈接过书仔细看了看，尝试着解开绳子破掉上面的阵法，惊异道：“掩灵符？这种符她怎么会？随便一张破纸上画符，没有筑基中期的修为怎么画得出来。”要不是这书太显眼了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杨华宁戳了戳林弈胳膊道：“有纸条，你先看看。”
纸条上就一句话：我打镯子剩下的紫玉，听说于修行有益，忍痛送你了，就当再还你一部分恩情。
揭开底下是一个坑，书被掏空了，里面放了块未打磨完的紫玉。
林弈抓起书中的紫玉，冷笑道：“她什么意思，这就将我打发了？想得美！”
杨华宁也摸不清状况不敢贸然发言，之前已经拿过一块了，如今又拿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给她。
林弈拿着那一整块近似椭圆的玉石，拽在手里，看着掏空的书冷哼道：“恩情是她说还就能还的吗？我不答应！”说完便要起身。
杨华宁赶紧按住他道：“你不要冲动。你现在出去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她，若她回来，你们又错过了怎么办？就算要去你也得等查到线索再说吧。”
林弈愤怒道：“等什么？等她跟别人跑了吗？”
玲珑生气道：“早干嘛去了？你若真在意她，刚刚为什么不问问前辈，潇潇离开以后到底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伤心难过，一路上有没有受苦。”
听玲珑这么说，林弈才想起自己自始至终只顾着生气，居然不曾关心过她是不是也很难过。
当即离开了房间冲了出去。一路狂奔，追到了禁地外围就遇到了似乎特意等在那里的小黑龙，怒气上涌正要发难，就看见小黑龙戏谑看着他，压着了心中的怒火。
林弈看着小黑龙不悦道：“你知道我要来？”
小黑龙冷笑道：“不知道，但我想等等，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说吧，什么事儿？”
林弈远远的看着小黑龙，颓然道：“你跟了她这么久，知不知道这两个月她过的怎么样？”
“呵呵，现在想起来问了？我还以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根本不关心她呢！”
听着小黑龙的话，林弈心中惭愧不已，有些没有底气道：“她到底怎么样？”
小黑龙坐在一棵大树顶上，继续嘲讽道：“能怎么样？你喜新厌旧抛弃了她，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得不离开伤心之地，半夜无家可归，她能怎么样？留她在黑山住又不肯，非要走，一个人一路风餐露宿的走桑海，刚开始那一个月每天动不动就哭，眼睛都快哭瞎了，人瘦了一大圈。
后来渐渐地忙着修行做事，看起来也就好多了。那个楚欣妍有那么好看吗？好看能当饭吃吗？值得你这般始乱终弃？”
林弈辩解道：“我没有抛弃她，也没有始乱终弃！”
“呵呵，没有始乱终弃只是想享齐人之福是吧？那些天你什么德性你当我是瞎的吗？你当我没看见？成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动不动就晾她一个人在那里，动不动就出神。
这就是你说的真心吗？怎么样？英雄救美很有成就感是吧！既然做不到，当初许那么多诺言干什么？你不对她好有的是人对她好！”
小黑龙难得这么不顾形象的发脾气，这些话原也不是他说的，是阿蛮在一旁骂的，他现在是借过来用用。
他也很生气，哪有才相处不到一个月就这般德性的，他们地灵族可专情多了。
林弈被突然爆发的小黑龙骂得都愣住了，这还是自己之前认识那条龙吗？可他自知理亏，并未再反驳，只是不悦的反问道：“你真喜欢她？”
刚才他只当这死龙是说的气话刺儿他而已，可眼下，他不那么认为了！
小黑龙冷笑一声道：“喜欢，怎么？你有意见？”
林弈看着小黑龙笑，气得青筋暴起，一瞬间就朝小黑龙扑过去，小黑龙早有准备，立马退入了黑山内。
“你不是我的对手，她不让我揍你，我懒得跟你打。劝你别再做出这种要死要活的样子，放过彼此，我虽然喜欢她，可我跟你不一样，真的喜欢不是非要得到才可以。”
林弈进不去，在黑山外围乱砸一通，退了回去。
回到船上，杨华宁他们还没休息。推门进去，两人还在等他。见他回来，杨华宁连忙问，“怎么了？”
林弈板着个脸坐下，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在你们看来我是不是也没有全心全意待她？是不是很过分？”
玲珑看着杨华宁，过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道：“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弈红着眼睛看着虚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异心，他只是狠不下心真的见死不救，况且他真的害怕楚欣妍的出现会让夏潇潇不高兴，才瞒着她。
她明明第一天还表现得有些不高兴，为什么隔天开始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就不能跟他闹闹脾气，表现得离不开自己一些。
每天什么都照旧，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一般，依然做出一副很甜蜜的样子，难道她就一点不在乎自己吗？
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子一般拈酸吃醋，撒娇耍赖表现得更在乎自己一些？
他也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知道夏潇潇知道了会不高兴，还要要答应那种荒唐的事。
见他面容痛苦，杨华宁咳了一声道：“先别难过了，咱这身边只怕是出了内奸，霓裳只怕是个用来掩人耳目的明面上的人，眼下得先把内奸找出来。这份名单你也拿去查一查都是些什么人，回去休息吧！我要细细研究一下她的建议。”
林弈茫然的接过名单，随即看着杨华宁道：“我能看看她给你写的信吗？”
以前他觉得自己偷偷看了她两本日记，以为自己够了解她，现在看远远不够。夏潇潇只在日记里伤春悲秋哭哭啼啼，感叹人世，那都只跟写给杨华宁的根本不是一个风格，好像只要杨华宁愿意，她敢帮他造反。
杨华宁没有反对，正好他也还要研究研究。之前只大概看了一下夏潇潇写的那些建议，加起来估计有二十页，一部分是近期的，一份是上她路上写的。
三人又聊了许久，一直到天快亮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林弈便派人去调查夏潇潇说的有人暗中勾连修行人士和妖怪兴风作浪的事，之前他们也在调查朝中有人勾结修行者的事，但没想到背后的人会勾连妖怪。
至于夏潇潇那份名单，他现在还不敢随便交给人去查，他身边有奸细，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他得先把这个人或者说这群人揪出来。暗影内部和他的私兵白鸮卫是该清理一下了。还有上阳城府里，也要一道清理清理。
一行人前前后后走了近二十天，终于在11月中旬到了上阳城，到达上阳城时已是日落时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关注，一行人等到天黑才从东城门进城。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潇潇一气之下又跑了，林弈发疯把玲月和霓裳吓到了，两人自从夏潇潇走了变得极为老实。
尤其是玲月好像突然开始绕着林弈走，一路上玲珑见杨华宁一天天愁的，也没心情管她。
直到到了上阳城，入城后她要与玲珑一起去公主府住一晚，待到第二日一早收拾妥当再回宫。
入了国师府却饭都不敢出门吃，杨华宁才让玲珑去问问，毕竟她一个公主，若出了什么问题，又是个麻烦。
待到玲珑问回来，倒没着急说，一直到众人吃过饭各自回去休息，杨华宁和林逸在书房商量事情，玲珑才去找他。
进了书房坐下，确定周围没有人偷听，玲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道：“你们猜玲月最近为什么改性子了？”
林弈头都没抬道：“她改不改性子关我什么事？”
杨华宁抬头看了一眼林逸，笑笑道：“直接说吧，别绕弯子了。”
玲珑捧着茶杯道：“你们两个也太没劲了。我刚问了，她说她半个月前收了一封信，说是潇潇写的，说念在她为非作歹的时候还是未成年人的份上可以给她个悔改的机会，信里提了两个要求，一是让她在18岁前做满180件善事，二是每月写十篇五百字的忏悔书，不能让任何人代劳！好好照做，回头可放她一条生路。
她刚看完信就气得撕了还让人烧成了灰，她才不要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想着只要回了上阳城她就安全了。但近来她一到晚上她就梦见自己变成潇潇被她自己下了大牢。昨天晚上她试着写了两篇忏悔书，昨晚就不做噩梦了。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杨华宁听完收了笑意，神情严肃道：“你确定信不在了吗？”
玲珑摇摇头道：“我也不确定，不过这事儿看着不像潇潇会做的呀！”
杨华宁摇摇头道：“这绝对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你不了解她的。她说要报仇就绝对会报仇！”
林弈当即也道：“应该是她干的，估计是怕自己出去出了事没机会报仇！”她还在温泉山庄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她一直把他当成了玲月的同伙，之前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一边把欠他的救命之恩还了，一边报仇呢！
其实就算那个大牢里的人不是他自己，他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夏潇潇，终究是因为他几次三番利用她做挡箭牌玲月才会抓她，也是因为他和杨华宁坚持要利用夏潇潇将萧相一车才会害她差点丢性命。他知道她内心肯定还是有些怪他们的。
之前还想着要帮她报仇，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不能轻易动手，拖到现在，反而是夏潇潇自己先下手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以往总觉得自己少年成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风凛凛，现在看自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护不住，还把人弄丢了，威风给谁看？
说了要像那阿蛮一般给她的花，转头就忘了，她也不问，他还以为她忘了，其实一直都放在心上。
林弈已经猜到夏潇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了，突然听到玲珑叫自己，林弈才回过神来。
玲珑见她回过神来赶紧问道：“你刚刚想什么呢，华宁叫你几声都不应。”
林弈敷衍道：“没什么，潇潇大概是利用那封信，给玲月下了梦魇咒。就算她不按潇潇说的去做，过了半个月应该也没事了。”
他不觉得玲月这种人会真心悔过，也没必要给她这个机会，夏潇潇此举多半唤不起她的良心，反而会让她更加记恨，他现在反倒希望她做不到，到时候名正言顺的报复。
玲珑噢了一声，对于夏潇潇要找玲月报仇，她无话可说。
她不觉得夏潇潇若存心要报仇会怕她皇兄，毕竟明目张胆给玲月写信下咒、讨论造反这些事她都敢干。
况且玲月做的确实太过分了，按照林弈和杨华宁的调查，夏潇潇当初被人抓走下狱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是她干的，去温泉小镇半道被劫杀还染疫也是她让人做的。那样折磨杀人的歹毒方式，若捅出去，皇家颜面都会丢尽，她皇兄都保不住她。
虽然玲月的所作所为间接促成了夏潇潇和林弈，但她这本就是他们的缘分。
玲珑叹了口气，随即道：“我会告诉她的，后边要怎么办随她，这个机会她能抓住就抓，抓不住那就是她该死！你们忙吧，忙完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身出了书房。
马上就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了，她要去准备一下，年前，就要把府里的内奸找出来！
是时候让有些人清醒清醒了，这两年为了杨华宁的新政，林弈跟着他们两个忍气吞声，有些人都忘了林弈杀神的名头怎么来的了。
林弈平时也就是跟他们几个关系极好的人有个好脸色而已，对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当然夏潇潇除外，夏潇潇对他一开始就没个好脸色，当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终于有人能拿捏他了，希望她能早点回来吧，林弈也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杨华宁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他不要匆忙去找她，以她的性子，短时间内是不会变心的。
又跟杨华宁聊到下半夜鸡鸣时分才回去休息。
原本杨华宁以为他会回他自己府上看看，毕竟他那房子都盖好了，只剩下主院的布置和花园改造了，要住完全没问题。
但林弈说夏潇潇不回来他就不回去，然后死皮赖脸的又跑到隔壁夏潇潇原来住的院子去住着。
还不要脸的把齐州剩下的被子都打包带回来了，自己把被子铺上，锁上门看着夏潇潇给他那块紫玉，会不会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杨华宁倒是不会介意，便由着他住下。
林弈难得的又梦到了夏潇潇，这么久以来他很少梦到她，偶尔梦到夏潇潇都是背对着她，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
每次他想伸手去拉，夏潇潇都会消失。这次却梦见她对着自己笑了，但很快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