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卢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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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中心，自从卢瑟的意识虚影出现在克拉克的身体旁边，已然过去了许久。
没有任何人来阻止，没有高高在上的宇宙神明出来说克拉克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没有其他幸存的氪星人因为同族的情谊前来帮助。
甚至就连地球那个黄袍光头法师，也不曾来到这里阻止卢瑟的行为。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阻拦，面前这个强大，甚至比自己世界的超人更加具有潜力的身体唾手可得。
但是，卢瑟却始终无法迈出了最后一步。
他做不到占据克拉克的身体。
因为，此时作为主导意识的卢瑟，能够看到克拉克过往的记忆。
那些和家人平淡的日常无法打动他，身为超人那完美无瑕的品格他也在其他超人的身上早已见识过。
他看到的，是在大都会的废墟上，在那末世之中。
独自一人为他莱克斯·卢瑟哀悼的身影。
是那个明明得到了自己的提醒，明明可以静静等待穿越，却依旧为了他卢瑟所热爱的世界与强大的超人战斗的身影。
那时还未差地坚定超人意志的克拉克，究竟是什么驱动他勇敢地站在超人对面吗？
仅仅是因为氪星人的身份吗？
此时的卢瑟从克拉克的心中看到了答案，克拉克之所以拼死挡在超人对面，拼死保护人类最后的火种，正是因为他卢瑟啊。
因为他卢瑟在与克拉克的相处中，总是流露出对地球和人类的归属，所以在他死后，克拉克才会义无反顾的穿上战甲，和超人战斗。
那都是为了保护卢瑟所珍视的地球和人类。
他也许是一个恶人，一个造成了大量破坏和损失的恶人，但是作为人类至上主义者的卢瑟，一定是重视人类和地球这两样东西的。
谁能想到，卢瑟这样的人，唯一的朋友，竟然是一个外星人呢？
“卢瑟啊卢瑟，你怎么能够因为一座孤零零的墓碑，一次哀悼，就变成这样呢？”
卢瑟的虚影摇了摇头，随后眼神变得坚定，意识直接融入了克拉克的身体之中。
....
意识空间中一片漆黑，因为克拉克本人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沉睡，为的就是全面激发身体的本能吸收太阳能量。
而就在这处漆黑的空间中，卢瑟不断寻找，最终找到了那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身影。
那是克拉克。
蜷缩成一团，悬浮在意识空间的上方，陷入沉睡的克拉克。
因为是意识空间，即使卢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轻易飞行，他缓缓飞到了克拉克的面前，抬起了自己的拳头。
“这样，我将会创造出一个....完美的超人！这个世界，也将会由此改变！”
说着，卢瑟重重一拳挥下，拳头击中了克拉克意识体的额头。
可是下一瞬间，破碎地却并不是克拉克的意识。
而是卢瑟的意识。
他的意识体从拳头开始逐渐破碎，其中蕴含的人格被粉碎，只留下了纯粹的记忆缓缓和克拉克融为一体。
而卢瑟的脸上，也没有了原本的狰狞，而是带上了一丝释然。
他卢瑟，是一个纯粹的人类，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如果眼前的超人是自己世界那个一直和自己针锋相对的家伙，那么就算仅仅是为了一时的胜利，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迟疑。
但是很可惜，眼前的超人并不是那个家伙，而是一个真心对待自己，愿意为自己的死亡哀悼，愿意为了自己的想法而拼上性命战斗的朋友。
他卢瑟，做不到占据自己朋友的身体。
如果无法成为超人的话，那就和超人融为一体。
自己那卑劣的人格不应该留下来污染超人那高尚的品格，既然如此，就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自己所掌握的知识，经验，告诉这个年轻的超人吧。
他不再会是那个天真的超人，而是一个拥有了最聪明人类的智慧，同时还强大无比的超人。
即便未来的景象，自己大概率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只要想到这样完美的存在，又自己的一份力在其中，卢瑟心中就充满了自豪。
“小子，你可要加油了，不要辜负了我送给你的智慧和记忆，你一定能够成为所有宇宙中，最强大的超人。”
说着，卢瑟的意识彻底破裂，剩下残缺的人格也再也没有力量留在克拉克的躯体中，被本能的排斥出去。出现在太阳的中心。
这团最后剩下的，属于卢瑟的意识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开始在宇宙之中飘荡。
也许，等待卢瑟的结局，将是彻底地灰飞烟灭，从意识到人格的全面消亡。
太阳中心，克拉克依旧在沉睡，可是若有人能够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在此时，克拉克眼角，不断又晶莹的泪滴，在不断被太阳的高温所蒸发。
骤然，克拉克睁开了眼睛，来自心灵深处的情绪波动让他从沉睡中苏醒。
在真正完全接收卢瑟记忆的同时，也知道了卢瑟的结局。
没有时间为卢瑟的结局悲伤太久，克拉克知道，该有更加严重的问题，等待自己变强，于是，在又一次哀悼之后，他重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只是身体吞噬太阳能量的速度变得越发贪婪，卢瑟的影响，终究还是存在的。
.....
学院内。
经历了与琴的遭遇之后，整个学院中的气氛陷入了凝滞。
汉克只是去白宫向美国总统提交辞呈的时间，回来就发现，自己的老朋友已经彻底变成了植物人。
没错，查尔斯几乎变成了植物人。
艾玛和斯科特最后的反击虽然保住了查尔斯的性命，但是已造成的伤害却并不会消失。
年事已高的查尔斯无法承受这样的伤害，与凤凰正面的心灵对决也损伤到了他的大脑。
即便没有死去，也许未来，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如今几乎失去了查尔斯，如此情况对学院这些几乎全部是查尔斯学生组成的群体，打击是十分巨大的。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是否还应该继续将学院开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