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今天聊孩子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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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可然回到车里,还好,车还能开。
还是“木头人”开的车,先把刘珒送去了医院。应可然又把自己的卡留下来垫付医药费。
回到总统府,“木头人”就不见了,应可然没问,也不关心他去哪了,自己舒服的洗了个澡,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接着,应可然就开始收拾行李,他已经让吴乐多给他在青辰大学附近找了房子,小居室的,不出意外他明天就会搬进去,上大学了也不会住寝室。
收拾好之后,勉强多吃了半碗饭,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应承一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报纸,见应可然醒来就指了指一旁的行李箱:“又想干嘛?”
语气中夹杂着怒火和不耐烦。昨天因为应可然的任性,有多少人受到了牵制,直接导致了刘珒受伤,应承一是个爱兵的人,这件事的账还没算清,这又作的什么妖!
应可然抽了抽嘴角:“应先生,我想,我们该重新谈判了。”
应承一眉头一挑,感觉到应可然的情绪不太对。
“虽然我们不是好聚,但是现在好散吧。”,应可然平静地说道。
应可然原本就是政敌为了牵制应承一而创造出来的,的确不是好聚。
“小然?”,应承一语气软了下来。
“总统大选马上要开始了,不希望我说点什么出去吧?”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应可然的头直接换了一个朝向,反应过来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看着应承一:“始于阴谋,终于交易吧。昨天不也是吗?你利用我引出了祁阳,我配合你也是因为我想让他死。”
“你知道的一切,也是我想保护你,让你有心理准备,才告诉你的。我也给了你最大的保护!”
“谢谢你啊。”,谢谢你在我躺在病床上最虚弱的时候还把祁阳放进来,让他当着姚见曦的面羞辱我,谢谢你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差点被一个男人染指!
后面的话应可然没有说出来,人的一切痛处在别眼里大多时候只是笑柄,一小部分无关痛痒,所以应可然不想说。
房间里陷入了沉寂,门口的人这时候才开口:“冤家,别吵了。小然,你过来,你华叔叔找你有点事。”
说着应诺一走过来,一把揽住应可然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拖走了。
应承一也跟了上去。
楼下大厅坐着一个气场十分强大的中年男子,脸色十分不悦,这便是华明徽,华泽的父亲。
应可然第二个看见的就是华泽,华泽的状态不太好——胡子拉碴,黑着眼圈,脸上身上还带着明显的伤痕,尤其脸上的巴掌印一个叠着一个。
可即便是这模样,华泽还是第一时间看向应可然。
“瘦了。”,华泽小声喃语,眼睛也是痴痴的。
但随之而来的是华明徽响亮的耳光,华泽晃了晃脑袋又重新贪婪的看着应可然。
应可然皱了皱眉头,心下无奈。看来华明徽是知道华泽和他的事了,难怪最近华泽没有动静。
说实在的,应可然并不是传统上的男性的美,也不是标准的浓眉大眼,眉毛比其他男生要微细但眉尾比眉头粗,眉尾收得也干净,眼睛胜在精致的跟画上去的一样,常年不出门,皮肤也白,形体嘛就更加呵呵了,所以……越往那方面想就越那啥。
果然华明徽审视完应可然之后,眉头皱地更深:“总统先生,应承一,今天不谈大事,咱们谈谈孩子。”
应可然坐在应承一和应诺一的中间,对面坐着华明徽,似乎是最显眼的位置,但似乎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这时候华泽突然叫起来了:“阿然,你的脸怎么了?谁……”
“啪”又是一巴掌!
“谁干的?”,华泽被打之后依旧把话说完。
应可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华泽,我们最后再谈一次吧。”
华泽听后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他知道谈完差不多就是永别了,可一旦拒绝,他连最后和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应诺一看向华明徽:“孩子们想自己谈谈,小然会有分寸的,咱们就等等看?”
华明徽的怒火都快溢出来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应可然把华泽带到了房间。
华泽进门就审视这房间。应可然也没说什么,去了阳台坐了下来。
华泽把房间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才来到应可然的身边,二人对立而坐。
华泽率先开口:“房间还是不错的。但你比之前还要瘦,是吃的不好吗?行李箱还在那,你是今天才搬过来还是你要走了?你脸上的伤又是谁弄的?是因为我吗?你身上还有股药味,不像是吃的药,像涂抹的,你又受伤了吗?……”
华泽说得很慢,眼圈微红。华泽这些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饿,但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心里想的还是应可然。
他想的是应可然受了十年这样的生活,原来这样难熬,有朝一日他一定将贺章千刀万剐,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他想的是应可然会不会也被当成怪物,也在遭受这样的生活。他想的是,应可然要是一个人撑不住怎么办?
应可然见了华泽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他。
华泽和祁阳不一样,华泽从来都想着为应可然好,即便应可然接受不了这种感情,应可然也不会想用伤害华泽来达到目的。
而且,华泽也不过是爱上一个人。
应可然给华泽倒了一杯水:“华泽,我好像有点相信你的爱了。可是,你爱上的人并不爱你啊。”
华泽听后,把头偏向一边,终于绷不住,眼泪泉涌而下。
应可然扯来几张纸巾递给华泽:“同性恋只是爱上了一个和自己性别一样的人,但是这些人很少,所以成了异类。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你的父亲也恰巧是这样一个人。我认真思考过,我并不害怕,但我无法坦然地待在你身边。”
华泽哭倒在桌子上,很久很久。应可然也没说话,只是默默递纸巾。
不知过了多久,华泽又开始笑,最后离开了。
应可然只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爸,我想回家了,回去吧?”
应可然叹出一口,站在楼梯口看着华泽离开了。
华明徽眼神复杂的看向应可然:“我们继续?”
应可然心里直发毛,不敢下楼:“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接下来就交给时间和您吧。”
华明徽有点气急败坏:“小子,你怕不怕死?”
“怕。但您也不会的,对吧?他还在兴头上,我要是死了,那得惦记一辈子。”
这可是华明徽唯一的儿子,至少是唯一能摆在明面上的儿子,总不能毁在一个男的身上。
华明徽没说话,道完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