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震护法很欣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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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捕快双手抱胸,眸子东张西望不鸟他。
陈姓捕快阴郁的目光望来,嘴角上翘,“你就是李青山?”
“是的,大人,小子正是李青山,敢问陈大人高姓大名?”他抱拳躬身一礼。
陈姓捕快还没开口,便听咬合肌突出的衙役说:“还想报复陈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不管你有什么背景,进来了就甭想出去了。”
李青山斜睨了这孙子一眼,其它捕快我都与他们没有直接的仇怨,刚才踹老子最起劲的家伙肯定就是你,这笔仇老子给你记下了。
陈姓捕快目光锐利的瞪视着衙役,他缩了缩脖子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本捕快名为启云。”陈姓捕快望向李青山,悠悠道:“还挺识相的,我家震护法很欣赏你那种叫什么来着?”
李青山赶忙补答:“禀告大人,实验。”
陈启云点了点头,很满意这小子的态度,“对,就是这个词,你可否为我家大人效力?”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结合小胖子的遭遇,震关东是典型的倚仗权势作奸犯科的人,他想利用我做什么?李青山很快有了答案:制毒。
这家伙居然从中看到了商机,真特么有独到的眼光,还走在了时代的先例啊!
李青山前世就是因不归路而死,他新生后下定决心,必须痛改前非,不干违法乱纪之事。他故作沉思,十多秒后问:“我有什么好处?”
“之前的事一笔带过,日后你可以在长乐县横着走,没人再敢找你的麻烦。”陈启云说。
李青山笑容谄媚,“求之不得,愿为震护法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能不能先帮我教训一下刚才打我的那些杂种?”
陈启云一口拒绝,“不行,刚才踹你的弟兄都是长乐县衙役的亲属,况且他们下手也有轻重。这不,你还能好好的站着?”
你说的好有道理!李青山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既然姓震的想要利用他制毒,那就不用担心这些捕快敢下死手。
他抖了抖满是脚印的长袍,讨价还价说:“陈大人,要不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我李某人也是要面子的,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不能就这么了事,挑两个典型处置如何?”
陈启云摇摇头,冷笑,“哼,你要面子,本捕快的弟兄也要面子,恕本捕快不能答应,走吧,去见震护法。”
“呵,那就是没得谈了!”李青山一改之前的低声下气,态度傲慢。
“小子啊,别给你点颜色就不识好歹。”一名身材干瘦,浑身肌肉紧绷,面容冷酷的捕快推了李青山一把。
据咬合肌突出的衙役吐露,这是一名高手。
李青山不搭理他,望向陈启云,笑道:“陈捕快,记住震护法很欣赏我。我看这牢房白日的采光还不错,来人,我要入住。”
冷酷捕快面色铁青,呲牙说:“弟兄们,再给老子打一顿,真特么是给脸不要。实话告诉你,如果不配合,你只能住地下阴暗潮湿的牢房。”
“慢着。”陈启云脸色阴沉,三角眼眯成一条缝,震护法的命令是不能伤了这小子,稍稍打压嚣张的气焰便可。
“好,本捕快答应你的要求。”
李青山笑了,看来震关东的淫威很强嘛!
他环顾四周,众捕快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高傲的眸子低了下来,脚尖搓泥巴,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自己成为那个典型。
“呵呵,兄弟,为什么要那么突出呢!”李青山笑容灿烂,人畜无害的目光盯着咬合肌突出的衙役,他倏地回头转身,“还有你,敢推老子,刚才的黑布也是你罩的吧!我记得你的声音。”
“陈大人,不能如这小子的愿,他打断了我弟弟肋骨。”冷酷捕快单膝下跪,据理力争。
“就是,陈大人,我的弟兄也是为震护法效力,您可不能偏袒这小子。”咬合肌突出衙役“噗通”跪地,哀怨求情。
“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这是震护法的意识。”陈启云淡淡说。
见陈启云发话,李青山眉开眼笑,殷切去扶两人,“唉,都跪着干嘛,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
两人不答。
李青山像是一位辅导学子的先生,耐心十足,“谁要是能答上,惩戒会轻一些呃!”
不是修者的衙役,他见过李青山‘王八拳’的恐怖,明显没有骨气,立刻改换称呼,“李少爷,我知道,您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很好,掌声在哪里?”李青山环顾四周,众捕快立刻低下头,不看他。
这人特么就是一个疯子啊!
李青山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人配合,他望向衙役说:“你有功,我们来做一游戏吧!游戏的名字叫:互扇耳光。规则么,不要动用修为打到我满意为止。既然你有功,就先打他吧!”
干瘦捕快脸上青筋暴起,眸子血红似乎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李青山,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平时都只有他们欺负别人,而如今在自家地盘,居然让一个外人骑到了头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陈启云双手环抱,闭合着眸子,“按他的意思来。”
捕快和衙役瞬间心一凉,面如死灰。
两人面对面站着,衙役颤巍巍的说:“朱捕快,李少爷说,让小子先打,您可要轻点啊!”
捕快冷冷说:“我知道。”
衙役哆哆嗦嗦抬起右手,轻轻摸了一下捕快的脸,他哪敢打这些有修为的大爷。
捕快嘴角上翘,“啪嗒”一声,重重一耳光瞬间将衙役抽飞了出去,“呸,贱胚,没骨气的东西!”
衙役“噗通”坠地,顿时昏死了过去。
“唉,那个谁?你违反了规则,我很不满意。”李青山叹气一声,说道:“陈大人,还有大家都看到了啊,是他违反规则在先,所以我要重选一个典型。”
“你别得寸进尺。”陈启云一对三角眼下似有杀机涌现。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那些人不论好坏,只是好巧不巧阻碍了上面大人物的道。
李青山心有定海神针,坚信这粗逼的古代没有谁比自己更懂化学。
震关东想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他。同时,我有三保险,不怕姓陈的敢下狠手。
“陈捕快,震护法很欣赏我。”
神特么很欣赏你,你还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把欣赏你说成了口头禅。
修行者实力至上,陈启云无奈摆了摆手,龇牙,“随你。”
“嘿嘿,那个谁?就是说你呢!别东张西望,长这么好看为何要当捕快?”
李青山抬手指着一皮相英俊,略有书生气息的捕快。
捕快呆立当场,表情如同生吃苦瓜般有苦难言。
我长得英俊有错么?
......
太常寺。大堂。
体格肌肉强健有力的西域汉子震关东高坐黄花梨制成的桌案后,他头顶横梁悬挂着一牌匾,其上刻有正大光明四字。
震关东端起青花茶盏,抿了一口,抬头笑道:“箫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堂上坐着一古稀之年的老人,他身穿儒衫尽显清廉,脸庞斑白的鬓发,老年斑以及沟壑纵横的皮囊透露着岁月的无情。
老人是中规中矩的方形脸,五官端庄,但那双宛如星海般深邃的眸子,别人无法与之相比。因为这是历经两代帝王,阅人无数,磨砺出来的火眼金睛。
在老人两侧各站着一名身穿褐色长袍,手持长剑的冷峻青年护卫。
箫玉笑了笑,“震护法公务繁忙,不必拘泥于小节,老夫本次前来想必震护法应该清楚缘由吧!”
震关东“哦”了一声,略感诧异说:“在箫老面前,护法愧不敢当啊!下官还以为箫老特地前来找下官喝茶,难道还有其它事?”
箫玉老谋深算,岂会不知眼前的震关东是太子党的人,所以他并没有以官身前来压人,更何况朝中还有一位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丞相,不能因为私事落人把柄。
他笑容不减,“原来震护法不知道,那老夫就明说吧!李家的小辈还请震护法高抬贵手。”
震关东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原来那小子是......箫老放心,下官定会以上宾对待,您老回去吧!”
莽夫也会打太极,天理不容啊!
箫玉在心中暗骂,嘴上却说道:“按太坤律例,打架斗殴属于小事件,应交由当地县衙审理,用不着劳烦太常寺。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孩子打伤人在先,老夫愿意赔偿。”
震关东摆了摆手,大义凌然,“不必,一群没用的东西,欺软怕恶还技不如人,活该被打。箫老放心,下官纯属欣赏李公子,特意派人请他过来唠唠嗑。”
箫玉有些懵,白丁说话做事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毫无章法可言。他不知道震关东的想法,但这并不能妨碍一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丞相。
说理不行,那就攻心。
“老夫不管你是请他过来唠嗑,还是别有目的。反正今天不放人,老夫就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