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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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错？
卢锡安先是愣了半秒，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头名叫“阿布”的地精祭祀说的就是最直观的那个意思。
他不由身体一颤，汗毛都有种要竖起来的冲动。
“放心，你身上连一点神性都没有，根本没有被吃掉的价值。”阿布温和笑着，不过说出来的话语却还是让卢锡安感觉身体止不住地发毛。
“说实话，在十几个顶尖文明或者是高等文明的修行体系中，巫师的滋味绝对是能排进前三的，你们身上有着那种独立研究掌握出来的诱人气息……很抓人，可比那些依靠信仰或者是前辈留下的遗物成就神奇位阶的那群压缩饼干要好吃的多。”
“神奇？说的是那种在巫师帝国时期出现过的‘异度信仰神’吗？卢锡安脑海中快速浮现出了相对应的知识，他不由联想到了自己在灰骨学院内部查阅资料时看到过的只言片语。不过没想到自己再次听见‘神奇’这一专属指示词居然是在评价祂的滋味。而且，居然还是差评。”
“顶级文明？”
卢锡安此时也不知道这名地精祭祀在打什么算盘，不过鉴于他有着调动和操纵其他人情绪的能力，所以卢锡安并没有顺着阿布的话题往下询问，而是问起了一个他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嗯，在庞大星海中，文明之间自然也存在高低。”阿布轻笑着。
“虽然说只要一个世界中诞生了‘主神’，或者说是‘主宰’，那么那个世界就有了足以在星海中扩张的能力，可以被称之为一个‘文明’。在星海内活跃着的修炼者文明数量就算没上千，但几百个肯定是有的。”
“这些文明里，只走出一名主神的低等文明占据了绝大多数，这些弱小文明依靠着运气诞生出了一位主神，不过也很快就会在主神的陨落后重新降格为普通世界，这些文明，只能算是低等文明。”
“而高等文明或者是顶级文明，却是有着成体系的培育主神的能力！只要给予这些文明一定时间，他们就能依靠自己的修行体系培育出新的主神层次，这些文明少说有着三四名主神坐镇，多的甚至能达到十几名主神坐镇……当然，现在了解这些，对你并没有好处，想要了解更多主神层次的信息，还是先晋升为神灵比较好。”
阿布双手轻轻撑在桌子上，幽绿色的眼眸平静异常，甚至对卢锡安在话语中还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关心。
卢锡安却是感觉有些不大自在，他强忍着想要回头查看法官纸人的冲动，在心中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要冷静下来，这才平静着心情朝地精祭祀点点头，“感谢您的告诫。”
“小事情。”地精祭祀咧嘴，“你们巫师文明也是六大顶级文明中的一个，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之后肯定也能从其他渠道了解到这些信息。我也不过是让你提前了解到这些信息而已。”
“呵呵，对了，那个小家伙所在的‘灰雾文明’，是最接近顶级文明的高等文明之一，他们所统治的界域距离你们巫师文明的疆域最接近，之前还和巫师文明爆发过几次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呵呵呵……”
地精祭祀毫不客气地点出了法官的背景，言语中的挑拨之意似乎不加掩饰。
“不过据我所知，相比于灰雾文明，你们混沌文明才是其他顶级文明或者是高等文明的死敌吧？”卢锡安看向地精祭祀阿布的眼神中毫无畏惧。
“毕竟……你们可是大名鼎鼎的的‘世界吞噬者’，文明毁灭者，其他文明占领疆域是为了资源或者是信仰……而你们却更加贪婪，甚至会将狩猎到的世界核心都席卷一空，在星海内部留下一个个‘空域’。”
卢锡安摇摇头，他的语气略微加重，想要用这种方式刺激这名地精祭祀，好让祂尽快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如果说巫师文明和灰雾文明之间只是小矛盾的话，那混沌文明就是其他所有文明的公敌。”卢锡安嗤笑一声，同时身体也微微绷紧，随时警惕着这头地精祭祀的暴起。
“人，有降生，自然也有死亡，世界有诞生，自然就有破灭。”阿布却是摇头，却没有发作，语气中更显温和平静，就仿佛一个辩经中入定的高僧。“母神祂不过奉行星海规则，是你们这些家伙曲解了母神的意志……”
卢锡安眉头微微皱起，他的手却是悄悄摸向了自己的储物戒指。
如果实在不行，他都打算直接将自己佩戴的这枚储物戒指给直接销毁，将内部藏着的那根羽毛笔直接取出来强行唤醒那名沉睡中的伟大存在。
“你的心似乎乱了。”地精祭祀看着卢锡安，嘴角带笑。
“我只是想要看看石板而已。”卢锡安嘴上说着，心中却不由想到了之前萨纳西斯伯爵说过羽毛笔配合着石板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你是想要用那根羽毛笔？我想想看，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肯定想要尝试着用某种方法取出羽毛笔，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那根羽毛笔来修正石板上的内容？”地精祭祀摇头晃脑，“可惜啊，虽然石板的力量封印不了和它同出一源的羽毛笔，但在你拿起羽毛笔时，你也是违背了规则的存在。”
“你觉得，规则是否会放过你呢？”
卢锡安身体一僵。
“唔，到时候，你肯定会在规则的力量下，哗——就这样被直接擦去，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会存在。”地精祭祀轻轻挥手，做出了一个类似于擦黑板的动作，“我们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聊会天不好么？”
“小子，我……我快要撑不住了！”卢锡安身后，传来了法官纸人有些费力的催促声。
“的确，你使用羽毛笔之后，我会有大麻烦，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会死，你不是为了你们文明的利益而死亡，你的奉献最终也会便宜灰雾世界的那个小家伙……唔，看他的气息，恐怕他就要晋升为神灵层次的序法师了。”
地精祭祀轻笑着，“他的晋升需要采集一定的神性来帮助他铸造新的秩序天秤，所以他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我。而你……不过那张被擦拭完就会被扔掉的纸张。”
“我不会反抗，不过……你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