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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阎王娘地府里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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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水浇醒了原本昏死过去的祝瑛。

面前一片昏暗,隐约有火光闪动,到处透着阴森森的鬼气,眼前还有一个锅,架在火上,里面的热油咕嘟咕嘟的烧的滚烫。

这时只见一牛头与一马面之人,拉着一全身是血的人,凶狠的道:“下了地狱,还不老实交代,便将你这手放入油锅里炸了吧。”

那浑身是血之人大喊着:“牛头马面大人饶命啊。”

牛头之人不理会他,直接将他的手放进了油锅中。随后便传来那人痛苦的嚎叫。

祝瑛被惊吓的大叫了一声,便再次晕了过去。

那扮演被油炸了的元幽,看了凤千雪一眼,“公主,你这么弄,会不会把人真吓死。”

凤千雪无语,“哈,不会吧。”

沈熠上前探了下祝瑛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一脸懵逼,本在家睡的好好的,结果被下人叫了起来,说七公主有请,随后便被人不由分说的带了过来,竟没想到看到这一幕,若不是公主提前说过了,怕不是要被惊的魂都没了。

大理寺少卿沈白姝不解的看着儿子,也不知这混小子怎么会跟七公主在一处。

大理寺卿孟沧海虽年岁已高,但毕竟也是刚正不阿,铁腕手段之人,否则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她缓过心神后好奇的问:“七公主这热油,手插入之后怎会无事?”

凤千雪笑着道:“孟大人要不要试试。”

孟沧海连连摇头,“老臣就不试了。”

沈熠上前道:“我试试。”

不等人阻拦,他便将一根手指放入了油锅里。

惊吓的沈白姝眼眶发红,上前就要阻拦,“疯了,疯了!”

沈熠只觉这油温温的,他不解的又把整个手臂放了进去。

沈白姝差点昏死过去,她颤声叫道:“吾儿不可!”

凤千雪连忙扶住了她,“沈大人莫慌,无事的。”不过心里还是暗暗吐槽,这沈熠可是真勇啊。

看母亲如此,沈熠赶忙把手拿出来,给母亲看,“母亲,儿无事,你看,还好好的。”

看着他完好的手臂,沈白姝气上心头,一脚便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什么你都敢试,我让你试,有你这样的男子么!跟个女子似的!难怪嫁不出去!谁敢要你这样的!”

沈熠有点尴尬,母亲真是气急了,当着公主面就这样说。

孟沧海忙劝道:“沈大人,勿要如此,熠儿是个好的,总会遇到欣赏他的良人的。”

凤千雪也有点不爱听,她冷言道:“好了,稍安勿躁。今日本宫是想请二位大人看场戏。”

众人都安静的隐至一旁。

只留下牛头马面和扮成阎王的铁柱。

祝瑛再次被冰水泼醒。她还以为自己做了场噩梦,可醒来竟仍在这阴曹地府,看来自己真的死了。她于是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这时便传来一声惊堂木拍案的声音,吓的祝瑛身子一抖。

阎王铁柱恶狠狠的道:“堂下之人莫要喧哗。”

牛头马面分别站在两边,同时拉长了嗓音:“威……武……”

阎王铁柱用她那不需要伪装,便粗犷无比的声音道:“祝瑛你可知罪?”

祝瑛忙跪下连连磕头,“祝瑛不知,求阎王娘大人饶命。”

铁柱凶狠的道:“祝瑛将你所做之恶如实招来,在本王的生死簿上有记载你生前所作所为,如若你所言非实,便拔你口舌,将你下油锅,转世沦为牲畜。”

祝瑛的额头已经磕的流出了血,“阎王娘大人饶命啊,小人定如实交代,只是不知大人想听我从哪说起。”

阎王铁柱再次拍了下惊堂木,祝瑛又是一惊,身下有黄汤流了出来。

看的几人直皱眉头。

“从你迫害穆氏家族开始说起,勿要隐瞒,你只此一次机会,若有半点谎言,刚才之人,便是你的下场。”

祝瑛想起了刚才被扔入油锅之人,更是颤颤巍巍的道:“小人不敢,这事情还要从十五年前说起。”

祝瑛开始陷入了回忆,“我主家原是江宁人士,姓穆,家里是从商的,家境富庶,我是管家。”

“家主有一竹马名为冯小欢,嫁了都城一官宦人家,刚开始那人待他极好,可时日久了,便不断的打骂他。”

“故而冯小欢经常给家主写信哭诉,家主也对他念念不忘,时常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偷偷去都城看他,后来便直接举家迁至了都城。”

祝瑛叹了口气,“两人常常私下相会,因我是家主的心腹,故而常帮她们遮掩。”

“直至有一日,家主说,冯小欢有孕了,是她的孩子,让我去寻毒药,要毒死冯小欢的妻主。

“我帮她寻来了毒药后,没几日便传来了那官员的死讯。”

说到这,祝瑛又开始磕头,“阎王娘大人,我这最多算帮凶。那官员真不是我杀的。”

阎王铁柱呵斥道:“本王自有决断,勿要讲其他无用之事,否则直接把你下油锅炸了。”

话毕,牛头马面便向她走了过来。

她赶忙战战兢兢的道:“别别,我说我说。”

“那冯小欢守寡后,没多久,便被家主养在了外院,家主开始整日不归,家主的大夫郎便每日以泪洗面。”

说到大夫朗时,众人皆发觉,她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祝瑛神色突然有些悲恸,“有时大夫郎痴缠的紧了,便会被家主打骂,别人都劝不住。”

“直至冯小欢生了一男郎,家主乐极了,说要休了大夫郎,让冯小欢当正夫。”

“大夫郎不依,便又被家主毒打了一顿。我担心出人命,便打算前去相劝。”

“待我去了以后,便发现家主躺在地上,头上都是血,已然没了声息。”

“我质问大夫郎,大夫郎哭着说只是推了她一下,是家主自己不小心摔倒磕破的头,不是他杀的,求我帮他。”

“于是我便帮着处理了尸体,丢入了河里……”

旁听的几人面面相觑。

铁柱厉声问道:“那穆氏之女之死呢,速速从实招来。”

祝瑛神情有些慌乱,“是我狼子野心了。家主死后,便只剩下大夫郎,还有两个小夫,以及一庶子。”

“大夫郎有把柄在我手中,其余人都是软的,唯独只有大小姐……”

“我想若是大小姐死了,这个家便只能依靠我了,于是我便设了一个局,找了一术士结交大小姐,跟她说,家主是被害的,并且给了她一张符……”

“告诉她子时去家主落水的河岸边,烧了这个符便可问灵,让家主说出凶手。”

“大小姐原是不信,后来这术士用了一些障眼法,便令大小姐信服了。”

“大小姐本也是个孝顺的,于是有一天夜里,她喝了许多的酒,壮了胆子,便去了河边。”

“后来我便将人推至了河中。”说着她便哭的不能自已,“是我对不起家主,对不起大小姐,是我鬼迷心窍了。”

铁柱再次用力拍了下惊堂木,怒喝道:“那穆氏二十多口人呢!速速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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