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包子的隐藏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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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柜台小孩子临字的地儿，她看了眼小孩子的字儿，比她当年进社团时候写的还要差。
拿当时自己快23岁年龄和几岁的小孩比她觉得有点无耻，只看了一眼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就往门口走。
顾昼这头也拿到了两种种子，数出来20文给掌柜的。
沈芜有点惊讶这点种子就要20，反正她看着年龄小，小孩子直言不讳嘛也就开口：“掌柜哒，您这两样种子有些贵吧，怎么要20文钱呀！”
掌柜人也不恼，他本就喜欢孩子，这女娃娃看着挺乖巧可爱，进店也没有乱碰东西就是好奇转悠着看，就给她讲了原因。
“咱家的种子都是三选过的，本就是好种，价钱自然贵上一些。再加上这时候种黍已经算晚，店里剩的不多只有这种稍贵一些的了。萝卜种也有便宜的，只不过苗活率不高，这种呢只着一点洒进地里就能出多苗，秋萝卜只要照顾的好就能起得快，所以这种也是好种，两样都是好种价钱肯定贵上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掌柜您解惑了”。
沈芜转身要走，却听见原先在柜台的小孩子拽着掌柜衣角，操着一口小奶音哼哼唧唧说想吃她的包子。
就见掌柜的蹲下身子耐心给他讲道理：“圣人说过，食时必有时，此时是你临帖之时，怎能抛下笔墨寻吃的呢？再说了那是两位小客人的东西，吃完了也就无了，你这样缠粘着人，可不是一个好孩子行事啊”。
孩子还小，虽耐心听完他爹教诲，却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扯着他爹衣角闹腾。
“煦儿就是想吃！煦儿肚子饿饿，临帖子都没有力气”。
掌柜的老来得子，实在是疼爱这个得来不易的儿子，无奈起身行了礼，问起包子是从哪儿买的。
“不知两位小（xiao）「注1」子客人是从何处买来的吃食，我这幼子平日娇惯多了嘴馋缠着我想吃。烦请指个摊子，我去买来些”。
沈芜听完这一长串有点文邹邹的话，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品了一下发现征兆来了，自己就拿着吃转了一圈就吸引上了个小客户，看来她以后是要成为富婆了。
顾昼还在琢磨着怎么回，沈芜就已经开了口：“理解理解，小孩子都是嘴馋的家，不过您要是问这包子从哪儿买的，我还真没办法告诉您”。
掌柜的有点遗憾，身边的儿子还在闹，他已经不好问了，人家不愿说，他也不能逼着两个孩子。
他刚想回头安慰孩子，就听沈芜又道：“这包子您到别处也买不到，您问哪儿买我这真没法给您说清楚。这就是在房后头薅来的野菜做的包子，上不了台面的吃食。而且这都是昨日下午包好的了，今天我们热了用来赶路吃的”。
掌柜的大喜：“您自己包来吃的？可否有余留能卖我一个否？”。
沈芜那双圆眼微瞪，一副不可置信模样：“这……这…可是昨日的，今天就已经热过一次了，恐是不新鲜了，而且就是随手包来的玩意儿”
隔夜饭掌柜家也不是没吃过，自然没什么大问题，看她们好说话继续道：“孩子也不是什么金娃娃银娃娃，昨晚上的吃食还是能下口的，您要是行，可否行个方便”。
沈芜无奈，一副认了的模样道：“您要是想给您孩子买来吃就不必了，只要您不介意农家粗饭，我送您不就行”。
掌柜的自然不肯，掏出四文钱就要给，沈芜自然拒绝，转头对着顾昼道：“哥哥，能把包袱拿来给我嘛？”。
她自从开始假装小孩子起声音就故意抬高了些，说话更是学着黏黏糊糊发音的，让人听了就觉得这孩子又乖又听话。
顾昼面上没有变化，心里却已经十分无措，她这样该不会是摔那一跤出了问题？又或是她里头真的进了什么精怪？这会出来了？本来压制在心里的想法又随着翻涌了起来。
他看着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却有点僵硬上前，将包袱递过去。
沈芜接过包袱，拿出其中用家里唯一干净用滚水反复烫过的蒸布，翻开从里头拿出俩包子来。
“来……一个给你，一个你替你爹爹拿着，等会一同吃”。
沈芜这个身体本来年龄就不大，又因为营养不良原因长的不高，对着孩子还真高不了多少。
站起身，沈芜又包好包袱对掌柜道：“包子还有点温，但是给他吃还不行，小孩子吃东西最好热一下，你可以放锅里隔水蒸一会儿，等到热透就能吃了”
掌柜连忙谢过他们还要给钱，沈芜挥挥手：“以后怕是还要在您这儿买东西，哪儿用这么客气，要是以后有什么新鲜玩意，您可以给我看看就行”。
说完沈芜赶紧拉着顾昼就走，生怕接着钱。
顾昼生怕包子给吃出什么事来，这会儿出了门又想要回去。
沈芜看出来他的担心，拉住他道：“那包子昨晚我放在院子里用藤框罩着，又怕起热还间隔着放，再加上搁包子的盆儿底下我放了河里的水，冰冰凉凉，夜里又不热没什么问题。我还说了让他们加热又给他说了昨天做出来的，预防针打上了，他坚持我就给了”。
顾昼不解：“这样不会有事吗？预防针又是什么”
沈芜拽着他走道：“从我醒过来到收麦子那天一直都是热的，但最热也就是晒麦子那天中午，从哪儿以后晚上起的就是凉风。也就今天早上风有点暖，但是不会到达食物发酵过度不能吃。而且我估计你最近没有起夜，肯定不知道这几天晚上风是有点凉的，所以没问题，再说了要是有问题，你我都吃了还好端端在这儿逛大街？”。
说完这点沈芜松开拽着他的袖子摸摸下巴道：“至于预防针嘛，就是我把一件事或是一个物品的缺点或是可能有的害处先说出来，如果对方还是坚持他的观点，那就没什么问题”。
沈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一通话说的马马虎虎，顾昼却像是听懂了一样点点头十分受教。
看顾昼貌似懂了也没再问她，沈芜招呼他走快些：“走，咱们继续逛，家里还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