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展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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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昼折完花椒回来，就见江雨在厨房腌制着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
沈芜头也不抬，专心手里的活。
“把猪肉腌一下更好入味，等会再用肥肉榨油，伴着细笋炒很好吃的”。
说着她又往盆里放了几个拍碎的葱段和生姜去腥，又稍微放了一些盐巴调制底味儿。
“花椒能帮我用水洗一下吗？”
顾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听话的按照她的话去洗了花椒，等到转身回来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谢了”。
沈芜接过洗好的花椒，在木案板上用刀面几下拍打放进腌制盆里搅匀，这才转过去和面。
沈芜动作麻利，舀了几碗面粉，放了一勺的盐，弄了温水就开始和面，手擀面条她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几下就做出来个光滑的面团备用。
幸亏这家里有擀面杖，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把擀面杖洗干净晾干，沈芜在肉上面又割下一小点瘦肉焯水。捞出之后又用干净的刀切得细碎，放进瓷碗里面备着。
细笋随便切了斜花刀下热水焯水，一分钟后捞出来你过凉晾干备用。
怕等急了，沈芜赶忙喊顾昼来帮忙烧火：“顾昼！能麻烦过来烧个火吗！”。
顾昼本来在哄小弟，听到声音后，把小弟交给妹妹带赶来厨房帮忙。
“麻烦您帮忙烧个火，要不然我忙不过来了”，沈芜笑眯眯的看着顾昼，语气客气又柔和。
随着更多的接触，顾昼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现在也只能压下去开始烧火。
熟练地先把剃下来的猪油过水，洗去残留在上面的杂质和血水，再放在案板上切成细丁。
顾昼把一个灶头上的热水已经烧得滚热，沈芜舀了一两瓢进另一个锅灶里头，接着放入猪油焯水，本来就是滚热的水，很快就开了。
没有分钟就飘出来一层层的灰白沫子，沈芜用木铲一点点的撇干净，再把猪肉捞出来，锅里焯水的废水弄出来，锅干了后再放入新热水，再把猪油和花椒姜片放进去熬煮。
“我这边没事了，你先出去歇着，熬油味道重油烟大”
顾昼紧紧地盯着锅里的猪油，一刻都不敢分神。
顾昼不想出去，他想看看江雨醒来后，到底有多少和过去不一样的地方：“没事，我帮你吧，两个人还能快点”。
沈芜没再推辞，认真地开始用锅铲翻动锅里的油渣。
也不知道是柴火的原因还是什么，熬油渣比沈芜在现代要快上好多，没一会水就变成了油，白花花的肥肉就开始上了金色。
又等了一会，沈芜试了试已经酥脆的油渣，感觉可以起锅了就让顾昼退了火，让这锅油先降下温度。
顾昼在一旁看着做事麻利熟练的江雨，心里开始有些无法描述的感觉。
她确实真的和以前不一样的，以前的她从来不会下厨做饭，只会吃。闻到厨房的油烟味道都要恶心的，一定也会躲的远远的。
趁着油降温，沈芜把面一分为三，取出其中一份找出擀面杖擀的薄薄的，又在上面撒了一层面粉防粘，均匀的叠成好几份再切成两厘米宽的条状。
剩下两份又如法炮制，切好放在一旁的箩筐里头。
油凉的差不多了，沈芜用木铲将其中的废料捞出来放碗里，油渣铲出来放在干净的罐子里，又用勺子盛出剩下的猪油，这下才算完。
锅里留了底油，沈芜又往里放了些葱姜大火爆香，趁着香味出来干净放进去提前腌制好的肉。
大火翻炒只用几下，肉片就变了颜色，整个厨房里飘着浓郁的肉香。
忙的不行的沈芜让顾昼先出去，他在这有些碍事。
其实是沈芜有些不适应顾昼死死盯着她的目光，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在堂屋哄弟弟的顾薇被厨房传来的味道勾引的肚子咕咕乱叫，看着在院子忙着修理农具的哥哥，抱着弟弟过去有些馋嘴道：“哥哥，江雨她做的饭好香啊！”。
顾昼正为修理农具发愁，试图用繁忙的事务，掩盖江雨的改变带来的烦躁。
听到妹妹的话，顾昼低着头目光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僵硬答道：“恩，挺香的”。
顾薇怀里的弟弟也被味道勾引的直哭，约莫看着是饿了开始嘬手。
顾薇坐在哥哥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厨房的方向，流着口水等待江雨做完饭出来。
沈芜接着放进去细笋一齐翻炒，地火就是好，比燃气做出来的饭味道好太多。
没翻几下，细笋的鲜味配合着肉的香味一同被激发出来，在即将被炒的干时，往里头放了小半碗的的热水和一小撮盐巴闷煮。
这头，先让猪肉和细笋炖着，她又切下来一些嫩肉，用刀快速剁成蓉状，下锅煮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
又把切好的手擀面取出小半把，用刀切碎，放进小弟的汤里和肉一起煮。
做完这些，闷煮的肉和笋已经好了，沈芜在出锅前，稍微挖了一点点猪油放入锅内润色，二次激发香味。
随意翻炒几下便可以出锅了。
把肉盛出来锅不用刷，再次放入清水煮沸，然后下入之前切好的手擀面等待煮沸。
另一个锅里为小孩子做的辅食饭已经好了，沈芜用洗干净的碗先盛好放到一旁备用。
这边面条已经沸腾一次，沈芜又往锅里添了一次凉水沸腾，又舀出一条尝是否熟了。
面条熟了，沈芜退火：“顾昼，能来帮忙端下饭吗？”。
顾昼修了好久都没有把镰刀修好，正好听见江雨的声音，便放下农具去到厨房帮忙。
一进去，就先是闻到比在院子里更为浓香的饭味。
就见江雨在灶台上放了三个大碗，又往碗底添了点盐巴和切碎的葱碎。每个碗里又拿勺子撇了四分之一的猪油，拿煮面条的水一冲，捞出里头的面条放好，一碗面就成了。
看见来人，沈芜让他先洗手再来端饭。
顾昼听话的去洗手再回来端饭。
“小心，碗比较烫手，拿着个布垫一下碗边”
沈芜递给顾昼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旧布，虽然已经洗的干净，可看着还是脏，但是这会只能用这个。
顾昼用湿布垫着碗，将一碗的汤和炒好的大碗猪肉端进去堂屋。
顾薇看见哥哥过来，赶忙抱着吃自己手的弟弟迎上去，满眼都是小星星：“哇！好香啊！”。
沈芜把灶头洗干净，又把两口灶台放一半的水等待余温把他们温热，这才端着碗去堂屋。
家里有个大盆，沈芜提前把她洗干净烫好了，这会正装着剩下调好的面条放在堂屋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