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祸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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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给同学们上的第一课就说：“第一年的基础课程还是比较重的，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到了二年级可以找对象，你们看对了谁我可以给介绍。”陈老师的开篇就迎来了一片掌声。

一年级英语教材几乎是以零基础编的，毫不费力。高等数学的前半本基本都学过，计算机高中都听说过……所以就没有把课程当回事。

因为他是副班长主管生活，在空余时间就去给同学们换饭票，去和学校后勤联系一些事情。

在一次打开水时，不小心烫伤了脚。因此，有时去换药就耽误了上课。遇到了在宿舍的从上年级班退下来的同学，陕西西安人，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也没有去上课，问我喜欢下什么棋，我说随便吧。结果他拿出一副国际象棋，落叶还真不会下这个。后来才知道，他是学校的围棋冠军，因为下棋太专注，留级到下一届班的。每个周末，有几个老师带着好烟去找他下棋。

宿舍也有个王怪才，是湖南邵阳人。他来学校的时候是他哥哥送来的，后来听他说，他哥十八岁就从中山大学毕业了。现在在湖南长沙的一个出版社。这个王很少去上课，就是去了也不听讲，他喜欢看哲学类的书，经常抱着本尼采的《悲剧的诞生》抄来抄去的。这么深奥的书他都看的津津有味，为啥不去学文科呢？

在期中的考试中，高等数学最后一题比较难。同学们都是用书上出现过的思路复杂化的做了出来，但是王同学另辟蹊径。连数学老师都佩服，说：“王可以不听我的课。”而在一年级结束时，王同学因为计算机和机械制图没有及格而留级了。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他不想学，不是学不会。

留级后的一个夏天，他晚上没有回自己宿舍，大家慌了就报告了系里。老师过来检查他的东西时，发现了一封信。为了了解他的思想动态只好违法看看信件内容。信是他的当时在清华大学读书的一个高中同学写给他的，有一段写道：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上这个学校是幸运的，而对你来说却是独向隅而泣。”他一个晚上没回来，大家都很着急，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做各种猜想。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回来了，头发上都挂了些草。人们问他去哪了。他说：“出去走，天晚了就在草地里睡了一觉，在老家经常这样的。”唉，大家又是虚惊一场。

又一年过去了，他依然是有两门主课不及格。他只好退学回家了。大家问他准备重考还是做什么，他说要去放猪了。问他文科那么喜欢学，为啥要学理科。他说是学校和老师的安排，成绩好的同学必须学理科，而且是强制性的。

真的很遗憾，像他那样的功力，学文科一定会出成绩的。但是在当年重理轻文的时代 ，为了早日实现现代化，给国家输送理科人才。好多学生都是像他这样被强制性学了理科。对个人的长处和爱好完全置之不理。如果个人没有及时转型，那就是场悲剧。而在落叶的家乡也没有那么的强制性，还是比较尊重个人意愿的，老师只是提供建议。

那时学校规定补考题60%的重复题，85分以上按正常考过。从原则上还是希望同学们能够补考过去的。

而这两个同学为啥没有过呢？可能是真的不爱学这些枯燥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