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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前言十六:祭天战舞,震撼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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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小插曲,这个插曲跟涂山祖母有关,自从那天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没了,连那个素未谋面的儿媳也没了。就躲在屋里面哭了一场之后,之后就茶饭不思,什么都没有胃口,时间长了就算身体恢复的再好也没用。家里人对此也没有办法,谁去劝都没用,实在没有办法,作为真心疼奶奶的好孙儿涂山璟,只能冒昧的去打扰正在闭关的姐姐涂山沅岄。

涂山沅岄的确在闭关,做最后的总结与感悟,然后晋升。对于这位颇有好感的弟弟,还是比较喜欢的,他的要求也合理啊!他奶奶也是自己奶奶呀,奶奶没胃口吃饭,那肯定要找人去哄,现在谁最适合估计只有自己这个孙女?

于是当天晚上,涂山沅岄负责去送饭,如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就说,奶奶吃饭!涂山沅岄。的小模样,长得挺讨人喜欢的,如果不知道她的底细,真的以为是个人畜无害的娃娃(娃娃脸)。

就因为这一句奶奶吃饭,真的把奶奶给酥得不得了,乖乖的都把饭吃了,还加了餐。之后的一个月,一日三餐,都由涂山沅岄来送,渐渐的涂山祖母的胃口越来越好,还长胖了许多,心也放宽了许多,也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之前再怎么放下,再怎么死而无憾,也只是因为自己身体好不了也撑不下去。现在身体恢复了,自己还有三个孙儿,尤其是那个失而复得的孙女,无论如何都要活得好好的,活得长长久久,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繁衍子嗣,多好!

一年之后,青丘太夫人以族长的名义,通告天下,说已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青丘大小姐涂山沅岄,而她就是当年青丘灵子涂山长岄之女,并且定在当年涂山长岄献祭上苍那天,大开宗祠,把涂山沅岄的名字写进族谱。

这回青丘大小姐回归典礼搞得异常隆重,隆重程度不亚于当年高辛大王姬的回归。当时中原所有世家,氏族都派了人来观礼,有的甚至是家主亲临,不为别的,青丘这个面子必须要给,尤其是跟涂山长岄有关。当年献祭的事,中原各族几乎都欠了涂山长岄,现在人家的女儿回归,于情于理都要去还这个人情。

自从上回送饭送了一个月之后,涂山沅岄才正式闭关,把在凡道经历的那几百年重新过一遍,发现自己的基本属性已经圆满了,也是时候晋升到神道,只不过这个过程,一切都急不得慢慢来,越是慢慢就越是能打好基础。

当一个人心无杂念的去做件事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飞快。这一天的冥想完毕后,正准备吃饭,却发现送饭的人竟然是……

“奶奶?!什么是你?”涂山沅岄刚抬头想接过饭盒,却发现送饭的人是自己奶奶。

“饿了吧,吃饭吧。”涂山祖母很是慈祥的说。

“好的。”涂山沅岄连忙拿过食盒就吃起来,只不过这一回,她不敢吃的太随性,毕竟奶奶怎么也是大家闺秀,看见自己这样的吃担真的不太好。

“明天有空吗?”涂山祖母问。

“有空!随时都有空。”涂山沅岄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吃。

“那好,吃完饭就给我试一下这套礼服。”涂山祖母说完,就示意后的婢女捧上一套月白色的礼服。

“这料子是当年专门为你父亲准备的,本想等他接任族长的时候……唉……”涂山祖母黯然神伤的说,每次提到儿子,都忍不住。

“咦?!这礼服怎么有点像……”涂山沅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那套礼服,这礼服怎么这么眼熟?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这是按照你母亲之前穿过的祭服,再加入我们青丘的图腾徽号,所改良出来的。”涂山祖母微笑着说。

“您怎么知道的?哦!灵子告诉您的?”涂山沅岄问,在这里,还有谁见过自己母亲身穿祭服祭祀天地的,就只剩下那位银灵子叔叔了。

“明天你就穿着它,跟我去宗祠,祭拜先祖,然后把你的名字写上族谱。记住你父母都看着你!”涂山祖母轻轻的抚摸着涂山沅岄的头,语重心长的说。

“知道……父母在看着我……”涂山沅岄抚摸着那套礼服若有所思的说。

第二天,青丘的盛典开始了,这一天青丘迎来了最近几十年最热闹的一天,热闹程度不亚于当年涂山璟接任族长那日。

青丘涂山家商号遍布整个大荒东南西北中五方,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近千年以来,子嗣一直以来都比较单薄,而且都是男儿,女儿千年以来就只有涂山沅岄一个,所以青丘对她有多重视,何想而知?而且当时整个天下对她也很重视,当然更主要的是感兴趣,不会别的,就因为涂山长岄这四个字。

此时此刻青丘宗词之前,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其中有一半是青丘涂山主家与各旁系的人,另外一半是过来观礼的中原各大家族,这些人都是各族的重要人物其中不乏久未露面的老家主,他们都很好奇这个青丘大小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快及时到了,那位神秘的青丘大小姐终于现身,那是一个身穿月白祭服,祭服之上绣着青丘涂山家特有的图腾家徽号,这是主家嫡系才有的微号。除了服装上特有的图腾以外,整件祭服的样式,算不上华丽,颜色也比较单一,但给人一种很庄重的感觉,因为祭祀用的祭服本来就不需要太过华丽。

至于涂山沅岄本人,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模样长得不错,文静秀丽,虽然算不上绝色,但也是中上水平,皮肤是白里透红,给人一种很想亲近的感觉。只不过这脸蛋……这脸蛋是圆圆的,有点婴儿肥,就是怎么看都很稚嫩,一点都看不出比同辈的两兄弟要大,该不会是弄错了年龄吧?但是人家向天上通告的时候,说的很清楚,说她就是大小姐,是族长的堂姐姐。

身穿祭服的涂山沅岄,在一众宗侍的引领下一步一步的走进宗祠大门,然后走上宗祠正殿前那早已搭建好的祭台,这个祭台与以往的祭台很不一样,虽然算不上很高,大约三丈左右,但是并没有台阶,没有台阶怎么上去?更奇怪的是祭台之上并不是平面,而是几十根大约三尺长竖插在地面的木棍,其实这应该是木桩,为什么说是木棍?因为这木桩比较细,比酒杯还要细,所以冷眼一看以为是木棍。而桩与桩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远大约是一丈,有好事的无聊人,细细的数一下,木桩大约有六十四根,真不知道这样的设计有什么用?

就在旁观的众人很纳闷的时候,只见快到祭台前的涂山沅岄,突然离地而起轻飘飘的到了祭台之上,单脚立在其中一条木桩之上。

“咦?!这位涂山大小姐有点意思!”

人是怎么飞上去的?大部分人都没看明白,但有小部分人眼睛比较锐利,一眼就看出来这门道。原来是隐藏在祭裙之下的脚,在刚好的位置用力往地一摁,用反弹力给跳了上去。说起来虽然简单,但做起来非常难,毕竟这可是三丈高的祭台,既没有用灵力,也没有助跑,直接利用反弹力就上去了,这功夫了不得啊!现场那些看出门道人,基本上也做不到。

此时祭台之上的涂山沅岄,正在向天地行礼,先拜天,再拜地,之后就在木桩之上翩翩起舞。跳舞不难,现场很多人都会跳,但是在那样的高台之上,在那样细的木桩之上,就很不容易,尤其是桩与桩之间近一丈的距离,那更加不容易。

她跳的舞,与传统的舞很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有敬天礼地之意,这应该是祭舞。但这动作身形又与之前见过的那些枯燥乏味,乱七八糟,如同疯子一样又蹦又跳,大嚎大叫的很不一样。最起码现在这个跳起来很好看,姿势优美,神态庄严,手足有力,虎虎生风,腾挪跳跃,身形灵活,静若山崩而不惊,动如疾风而无影。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铿锵气势,仿佛一位独自面对天地山河而不改信念的智慧者!又像单枪立马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孤勇者!

脚踏,八极,六十四。敬天,礼地,拜四方。

信手,拈花,结手印。躬身,伏首,祀神灵。

礼毕!祭台之人,单脚轻轻一点,如同飞身上台那样轻飘飘而下。

这一套舞蹈的确是祭舞,是圣灵子一脉独有的献祭之舞,当年涂山沅岄的母亲在祭天之前,所跳的就是这段舞,说是祭舞,其实算是战舞,这是为苍生而战的战斗之舞。

今天既然是认祖归宗,那肯定先要祭天地,祀神灵,最后才能到先人。既然涉及天地神灵,那肯定要搭高台,跳祭舞以示庄重。至于那些旁观者看不看得懂,看不看得明白,那是他们的事,而身为当事人的涂山沅山岄则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接下来的就是祭拜先人,把名字写上族谱,这一套动作,庄严而神圣,但总的来说好像缺点什么味道。可能是之前的祭舞太过惊艳,在此衬托之下祭拜先人等流程就不是很好看,总之很多人看的有点乏味,但是在华为也不能表露出来,毕竟这么严肃的场面,真有个不慎,那可不是煞风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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